甄廖望顿时回过神来,嗤道:“是你镇国公府骗婚在先,凌辱我女儿在后。怎么,眼下竟要倒打一耙,颠倒黑白,指责我的不是?”
听见这话,傅玉筝笑了:
“甄大人,你甄家和林氏母子之间的恩怨,本夫人不感兴趣,也不屑插手。”
“不过,既然你觉得其中有诈,被骗了,本夫人倒是可以给你指条明路——直接去衙门告状,把林氏母子抓进去,好好审问审问。”
言下之意,林氏母子是林氏母子,他母子俩犯的错别拉上镇国公府,她傅玉筝这个当家主母是不认的。
想说理,只能与林氏去掰扯。
掰扯不清楚,就上衙门公断去,她镇国公府一概不管。
甄廖望:???
还能这样?
把林氏母子单独撇出去?
镇国公府想不认,就不认?
天底下还有这样的歪理?
正在这时,一大批锦衣卫从院门口涌了进来,踏着整齐划一的步子,把甄廖望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高镍双手抱胸,往大门口一站,盯着甄廖望很不正经地笑道:
“怎么,我媳妇不爱管你们的闲事,你还不满意?那好办,恰巧我高镍是个最爱管闲事的。”
说到这,高镍坏坏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大声道:
“那甄大人,还等什么?请吧。锦衣卫诏狱的大门已经向你敞开,就等着你和林氏一块进呢。”
闻言,甄廖望身子一哆嗦。
谁不知道,锦衣卫那地方,竖着进去横着出来,就没见过几个还能活着出来的。
甄廖望不肯束手就擒,为了给自己挣个活路,他拼命让自己镇定下来,试图与高镍谈判。
可高镍却不是磨叽的性子,懒得多听废话,直接下令逮捕。
青川带着几个锦衣卫冲上去抓人。
甄廖望吓坏了,举着刀拼命反抗,可他一个右臂残废的人哪里打得过身强力壮的锦衣卫?
只两三个回合就败下阵来,被人踩着脸按压在地上。
毫无尊严可言。
最后,甄廖望更是被双手反剪,像个游街示众的死刑犯似的,从一众围观的宾客中押解而过。
宾客们议论纷纷。
“这甄大人也是够蠢的,就算被骗婚,也不能随着性子直接打上镇国公府杀人放火啊?这下好了,女儿没保住,自己也搭进去了!”
“没办法,他就那火爆脾气,吃不得半点亏。性格决定命运的典型。”
“还真是,头一次跟他共事时,我就在想——这位扬州来的甄大人气性那么大,要么能一路冲上去出人头地,进内阁也是有可能的,要么就中途死在谁手里。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谁叫他非要作死,得罪谁不好,偏要去得罪高镍两口子呢。”
“这个倒是,但凡他得罪的人不是高镍夫妇,哪怕犯了同样的错误,也绝不至于这么快谢幕……”
还真是谢幕挺早的。
抓进锦衣卫没两个时辰,甄廖望就以——蓄意谋害镇国公夫人、当众持刀杀人的罪名,被处以绞刑。
吊死在锦衣卫诏狱。
据说,死状恐怖,浑身的皮在咽气前被完整地剥了下来,顶着血红色的肉身咽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