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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蓁那边又是一阵沉默,像是在思考,好一会才语气缓慢,声音嘶哑开口,应该是做了艰难决定。

“这件事,我答……”

“不能答应!”黄历大声尖叫打断,人也猛的站了起来,大腿撞起桌子边沿,把桌子掀起,他也被桌子磕到,疼痛的连人带椅子朝后摔倒,好不狼狈难看。

顾谦手快,抄到滑落的手机。

这边的动静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黄历的老婆一直注意这里,她第一个跑过来扶起自己的老公。

十几个办事的群众,还有两个警察也走过来,十几个人围成一圈。

“老公,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此时,黄历脸上惊惧未定,神色恍惚,她老婆喊了好几句才回过神来。

他看着老婆关心模样,悲从心来,抱住老婆就一顿嗷嗷大哭,哭的撕心裂肺,像一个一百多斤的孩子,其中透出的委屈满溢整个警察局。

有人悄悄议论:“会不会是得了癌症?”

“听这中气十足,不像生病的样子,倒像是小三小四和别人跑了。”

“扯淡吧!可能是老赖,被法院强制执行还款。”

“您这个靠谱。就不知道那孩子干嘛?刚才两人好像说话。”

“我倒是瞥了一眼,刚才有打电话,还开外放喇叭。”

“声音不大,也没有注意听。”

“……”

“哎!你有没有发现,这个小孩好眼熟,是不是以前的邻居?”

“如果是邻居,这么好看不可能忘记,估计不是明星就是通缉犯!”

“呵呵!通缉犯到警察局玩耍,如果是真的,这玩笑闹大了。”

“应该是明星。”

“……”

顾谦也退到群众面前,看了一眼手机通话,已经被刚才不小心挂断,他把手机放回口袋。

两个警察正是王腾和龙绛,他低声问顾谦怎么回事,龙绛也好奇竖起耳朵听。

顾谦轻声道:“他不是很喜欢说自己是合法吗?我就打出去一个电话,只要电话那头能帮警察找证据,我就能付出报酬,证据越足,回报越多。于是,你们也看到了,他崩溃了。”

“你牛!”王腾竖起大拇指。

“电话那头是什么大人物?”龙绛忍不住八卦。

“不能说,反正是一个这家伙承受不住的人。”顾谦故作神秘。

“还保密!谁稀罕!”龙绛伸出手本想摸他的头,犹豫一下还是给他揉肩膀。

黄历情绪发泄之后,也发现自己好像过于激动,最后半真半假抹眼泪,装可怜。

当他回过头面对顾谦时,却见顾谦似笑非笑的神情,眸子明明没有什么变化,可给人的感觉就是冰冷的杀机。

他知道,这可能是错觉。

可他,不敢赌。

现在,他不敢转身离去,也不想在围观之下像一个孩子低头,更重要的事,这事不能传出去,不然社会舆论之下警察局还是会抓他回来,到时候就是另一个级别的破案力度。

背后那些人,为了平息民怨,拿出几样东西,让他坐牢一年半载很轻松。

顾谦走到黄历面前,说道:“黄历,你害我爸爸成为昏迷不醒,害我家破产,还欠上千万外债,面临数亿合同违约罚金,你就是一个混蛋。”

嘶!

听到数额,围观的人听了都倒吸一口凉气。太吓人有木有。

黄历急忙说道:“我都已经说了,我就是一个中介,你怎么能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那你刚才在害怕什么,不就是因为我要追究到底?”

“我……”黄历什么回答不了,就顾谦那悬赏令,他不敢说不害怕,更不能说害怕。

顾谦冷冷道:“顾海是你老爸还是我老爸,让你对他那么上心,短短三天拉到七八十份合同让他签字?”

围观的人终于认出这个小孩是谁,不就是这两天在报纸和网络上闹得沸沸扬扬的顾谦吗?

青年人看网络,中年人看报纸,老年人看诗词,恰巧顾谦都占据了。

顾海“父凭子贵”,也火了一把,成为最好的背景墙,烘托儿子又不抢镜头。

“原来是顾谦,怪不得那么眼熟。”

“那么好看,当明星是应该的。”

“这就是那个让顾海签字下七八十份合同的男人吗?”

“三天时间,合同能看完吗?还不是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

“顾谦说的对,没有利益,谁会做那种事吃力不讨好的事。”

黄历见到大家鄙视的眼神,他也怕了,这种事情真不能摆在台面上。

他连忙道:“大家不要误会,是顾海急着用钱,他又不想借高利贷,所以才做出先签合同又先拿钱的事。”

“这话说出来你相信吗?我老爸给你多大的好处,这才让你‘耗尽人脉’促成这种事情?”顾谦步步紧逼道。

“我这也是为了名声,只要办成了这件事,以后找我办事的人会很多。”黄历狡辩,这个话题已经和警察说过很多遍。

“我爸就是因为得到你所谓的‘帮助’,所以经过两天的折磨之后,才会昏迷不醒。”顾谦又抖出一个内幕。

“我不知道他拿钱去做什么,他作为客户,客户需要钱我帮他做到,拿中介费,其他不管。”黄历也急了,不能让民意倒逼官方,直接一推二五六。

“如果他不是拿着你的钱南下,他就不会这样,我现在也不用出来工作养家。”顾谦悲愤道。

“我哪里知道他会南下赌钱,十赌九输的道理他懂。”黄历下了个陷阱。

“他那不是赌钱,是拿赎金去救人。”顾谦揭开现实。

“那他当时应该找警察,而不是找我。”黄历一推二五六。

“所谓救人就是一个陷阱。犯人都已经交代,你这个中间人很关键。如果按照一般情况,我老爸最多能从你这里得到两百万,加上我老爸自己的钱和人脉,最多能凑出六百万。你这次一改常态,很值得怀疑。”

“我说了,只是为了名声,这次也是机会。陷阱的事,只是个巧合。如果不是陷阱,是真实绑票,那我就有恩于顾海。”黄历又换一个角度,目的还是推脱责任。

顾谦没有与黄历纠缠掰扯,如果能掰扯赢,也用不到他,警察口才好大把人。

“因为你给出的钱远超预期,我老爸的危险程度起码提高数倍。几百万,那些人不会杀人,不会害人,低调收钱就好。几千万就不一样,干一票分一分,只要不作死,一辈子衣食无忧。既然结仇,苦主永远不开口是最好。我老爸现在昏迷不醒不开口就是最好的证明。”顾谦又暴露出一些行业习惯,人命与法律的底线在哪里。

“那也不是我干的,身正不怕影子斜,你不能因为这样就把仇恨落在我身上。”黄历现在已经淡定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