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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余修的冷脸中,宋薇被大理寺抓走了。

宁叶哭着埋怨,“老爷,夫人,你们根本不知少夫人在府中日子有多艰难,还给她寻麻烦,如今可如何是好 ?”

姜氏,宋明年白着脸,十分愧疚,“我们不知京城那么些规矩。”

虽知晓宋薇日子受些气难免,可也觉得堂堂国公府,再艰难还能艰难过小山村不成。

“京城天子脚下,是一不留神就会掉脑袋的地方,少夫人会被你们害死的 !”宁叶哭着跑了出去。

姜氏脚下一软,险些摔了,“掉脑袋,怎么那么严重 ?他爹,怎么办 ?”

宋明年攥着拳,“你先回去寻成儿,我去找李文问问清楚。”

夫妻二人分开行动,奔出了铺子。

宁叶从另一间铺子中走出,看着二人离开,才抬步走人。

宋薇被押上了余修马车,恐慌立即一扫而空,“怎么是你 ?你为何来了这里 ?”

余修吊儿郎当,“不然呢,温周还会真让你回国公府,挨温国公顿鞭子。”

宋薇,“只有那样,他们才会相信,日后才不会再瞎折腾。”

只有温国公的警告,才能让宋明年同姜氏认清她在国公府的身份能力,并非他们所想那般风光无限。

“啧。”余修忍不住摇头,“嫂子对你自己可够狠,温国公那鞭子就是温周都要躺上几日,换成你,怕是几鞭子就香消玉殒了。”

宋薇,“不会。”既是做,她就有七八分把握,温国公绝对不会对她下死手。

当然,处理宋明年同姜氏,她有许多办法,只是要一劳永逸,这个最为稳妥。

余修不明白宋薇哪来的自信,毕竟温国公发起火来,可是连亲儿子都能扒层皮的主。

“你爹娘应是不会寻来大理寺,嫂子今日就在大理寺待会儿吧,等温周来接你。”

“也好。”宋薇答应的爽快。

马车速度由快变慢,停在了大理寺门口,余修小厮搬来马凳,宋薇缓步下了马车。

入眼挂着大理寺三个大字的牌匾,十分庄严肃穆,光是看着就让人心生畏意。

余修将宋薇安排在了一间闲置的库房里。

房中几张桌椅,靠墙的位置有两个书架,分类摆满了案宗,都荡了一层厚厚灰尘,明显空置许久了。

“大理寺不同普通衙门,关押的都是受审的死刑犯,这里远离牢房,不会有哀嚎血腥,嫂子且将就将就。”

宋薇颔首,“劳你费心了。”

余修一笑,吩咐小厮寻两个打杂的过来清扫干净,“嫂子不必客气,这屋子以前是存放案宗的,你若是无聊,书架上那些案宗可以当话本子解解闷。”

宋薇一怔,,“大理寺案宗,应算是机密吧 ?”

“都是百八十年前的了,本就准备销毁了,算不得什么机密,那嫂子先歇着,我就去忙了,若有什么事让人去寻我。”

宋薇,“好。”

余修走后,宋薇拿帕子擦拭了一个椅子,坐了下来,不一会儿,就来了两个打杂小厮,收拾屋子上茶。

退出门时不忘道,“夫人,奴才们就候在门外,您若有什么吩咐,知会一声就成。”

宋薇颔首,“有劳。”

屋中就剩了她一个,宋薇撑着下巴思索着今日的事。

爹娘应是不会寻来大理寺,但许会寻上大哥想办法,宋成得知她被抓,不知会急成什么样。

为了取信爹娘,她并不曾告诉宋成她的计划。

“什么 ?薇薇被大理寺抓了 ?”宋成从诗词会回来,得知这个消息,心都揪在了一起。

“怎么回事 ?好端端怎么会被大理寺抓走了 ?”

姜氏嗫嚅着不开口,宋明年垂着头,双手捂住脸也不动。

宋成眸子一沉,倏然明白了,“是不是因为那劳什子铺子 ?你们又去找她了,是不是 ?”

姜氏哽咽了起来,“成成,爹娘以为只是小事,没想到会那么严重…薇薇也不曾告诉我们…”

宋成气的脸通红,“薇薇不曾告诉你们,我有没有告诉你们其中利弊风险,可你们宁肯相信外人,都不信我和薇薇 !”

“你们可知大理寺是什么地方,那是鬼窟,薇薇一个矫女子,进去堪有命在 !”

“不会…吧 ?”姜氏吓的浑身哆嗦,连哭都忘了,“薇薇好歹是国公府儿媳,他们怎么敢伤她性命 ?”

宋成自然知晓宋薇性命无虞,只是不说的严重些,难保爹娘不会有下次,这点,兄妹二人倒是想到了一处。

“哼,娘,国公府是公爵,不是…”宋成声音压低了几许,“不是皇室,京城皇亲贵胄何其多,国公府在他们面前,什么都不是!”

“大理寺连皇亲贵胄都审得,更何况一个国公府不受宠的儿媳,你们害死薇薇了。”

姜氏闻言,脚下一软,跌在了地上,在她的眼里,国公已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了,却忘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宋明年此时一言不发的起身往外走。

“爹,您去哪 ?”

“去求国公爷,实在不行我就去认罪,一定不能牵连了薇薇。”宋明年声音沙哑,宋成心还是软了片刻。

“您去了也没用,国公爷做不了大理寺的主,您同他的恩情,早在薇薇成亲那日就没了。”

宋明年脚步顿住,面色发白,在妻儿看不到的角度,愧疚的哭了起来。

姜氏猛然想起了什么,上前抓住宋明年,“他爹,你不是去寻李兄弟了吗,他怎么说 ?”

宋明年不言语,姜氏急的晃他,“你倒是快说话啊 !”

“他跑了,我没找着人。”宋明年低声答。

“什么 ?”姜氏受不住,哭的几近昏厥。

宋明年抿着嘴,蹲在地上不吭声,其实他追上了李文,只是…李文那些鄙夷嘲讽之言,让他羞于启齿。

“你们在家中等着,莫再添乱,我去寻妹夫想想办法。”宋成嘱咐过二人,脚下生风出了门。

他先是去了温府,从门房小厮口中得知温周去当差了,又辗转去了京武卫。

他巡视了一圈,才终于等来了一个人,忙上前作揖,“这位兄台,请问这几间屋子可是京武卫办差处 ?”

可那人却不搭腔,径直从他身旁走过,宋成着急,又追上几步再问,“我有些事十分着急,还劳兄台帮帮忙。”

男人终于停下了脚步,但只是皱了皱眉,一副心不在焉,失魂落魄的模样,“什么 ?”

宋成又重复了一遍,“看兄台衣着应也是京武卫里的官爷,您可认识温周 ?”

李束乌青眼皮终于掀了掀,看着宋成,“你是他何人 ?”

“哦,我是他大哥,有些要紧事寻他,兄台若是认识,可否帮忙带句话 ?”

“大哥 ?”李束上下打量着宋成,“我与温国公府世子有过几面之缘,你是他什么亲戚 ?”

“妻舅。”宋成答。

李束闻言一愣,眼神变了变,宋薇的大哥 ?

他脑中浮上依依梨花带雨的哭诉,“是宋薇,一定是宋薇害我,前些日子我们因为生意生了嫌隙,这次一定是她在陷害我 !”

依依在牢中备受折磨,温周却将宋薇保护的滴水不漏,以至他无法近身,不能为依依报仇,查明真相。

“这是京武卫,不过今日三队将士都操练去了,并不在此。”

宋成闻言面色有些灰败,“那…何时才能回来 ?”

“最快也要三个时辰后了,你若是有什么要紧事,我可以托人带句话过去。”李束十分热心。

“那就有劳兄台了。”宋成立即一作揖,“劳您转告他,就说家中出了大事,让他尽快来寻我。”

李束眸子一沉,点了点头,“成,那你稍等片刻。”

李束离开宋成视线,身子隐没在了拐角处,吩咐身旁小厮,“去查查温国公府今日出了何事 ?要快。”

那小厮应声后离开,李束则立在暗处,望着宋成来回踱步的身影。

这会儿各队正在操练,根本不会有人来这边,操练场同这里又隔了一堵墙,也不怕被旁人瞧见。

小厮回来的很快,两三刻钟就打听了出来,“公子,是温二公子的夫人,被大理寺带走了。”

李束一震,“怎么回事 ?”

小厮将打听的来龙去脉叙述了一遍,李束只觉荒唐可笑。

“荒缪,大理寺会因为这么点事抓宋薇下狱 ?温家堂堂公爵府,又不是破落户。”

小厮蹙了蹙眉,“可那铺中伙计乃亲眼所见,宋氏确是被大理寺带走了,而且听描述,应是余公子亲自去的。”

“余修 ?”李束嘲弄一收,眯起了眼。

半晌,他倏然笑了,“温周这妻子可真是满肚子花花肠子,也难为他惯着,连余修都配合着胡闹。”

他数次求见,余修都避而不见,对温周,倒是什么都肯做。

“既如此,那就顺了他们意,假戏真做多好。”李束冷笑一声,附耳小厮耳边吩咐了几句,小厮应声离开。

宋成等了足足两个多时辰,心头焦虑万分,路边的碎石子都被他踢干净了,才总算见着了人。

“宋公子,您怎么来了 ?”赵峰上前一揖问。

宋成同他还算熟悉,忙问,“温周呢,薇薇出事了,被大理寺带走了。”

赵峰听着是这事,忙安抚了几句,将人拉到一边,低声解释,宋成听了,先是愣了愣,旋即大松了一口气。

二人不曾注意的屋门后,李束透过缝隙将二人反应尽收眼底,冷冷一笑。

“那丫头从小就鬼主意多,也不事先同我知会一声,担心死我了。”他就怕薇薇在牢中受皮肉之苦。

赵峰一笑,“宋公子放心,有我家公子护着,少夫人不会有事的。”

宋成点头,“没事就好,那我就先回了。”

赵峰作揖,宋成转身欲离开,

正这时,一大理寺官差策马奔来,停在了赵峰身前。

赵峰,“林波,你怎么来了 ?”

林波面容严肃,“快去寻温公子,事情有异,二少夫人被刑部提走了。”

赵峰一震,来不及细问转身便跑。

宋成察觉出不对,立即表明身份,问林波,“发生什么事了,薇薇为何会被刑部提走 ?”

林波默了默,“那铺子东家及家眷,死了。”

宋成脑袋仿佛被惊雷劈中,整个人都愣住了。

疾步而来的温周正巧听见,脸色无比阴沉,直接夺了林波马缰绳,急奔而去。

大理寺门外,余修于廊下来回踱步,神情焦虑,远远瞧见有马匹奔腾而来,立即快步迎上,“温周,你终于来了 。”

不待温周开口,便急声道,“带走嫂子的人是刑部侍郎,手执文书与人证,章程齐全,我拦不住。”

“刑部侍郎乃卫家族中子弟。”温周翻身下马,袖中手紧攥,“那东家尸首呢,可在大理寺 ?”

余修摇头,“在刑部,一家五口,都…死了。”灭门大案,这回是遇上麻烦了。

温周墨眸阴沉,卫家这空子钻的够高明,“你们今日从正华街出来,可遇上了卫家的人 ?或是被人跟踪 ?”

“没有。”余修十分笃定,“我记着你的嘱咐,特别谨慎,就防着卫家狗急跳墙。”

温周沉默着再次翻身上马。

“你去哪 ?”余修忙拦住他,“刑部尚书颇受皇宠,你不可冲动 !”

“刑部那种地方,她受不住。”温周一拉缰绳,绕过余修疾奔而去。

刑部,几乎尽数掌握在卫家手中,定会对薇薇屈打成招,他不能让她待在那。

“要出事。”余修重重一叹,忙吩咐门房备马,也随之而去。

刑部。

“宋氏,你强买良铺不成,杀人灭口,证据确凿,你可认罪?”

宋薇嗤笑一声,晃了晃身上镣铐,“你不都说证据确凿了,还审什么 ?”

“放肆。”刑部侍郎卫冕面容一厉,“这是刑部,不是你养尊处优的国公府后院。”

“我劝你最好老实些,也免受了皮肉之苦,一家五口人命,就算是国公府,也保不了你 !”

宋薇,“你不都说了保不了了,那我就更不能认了,否则岂不必死无疑。”

卫冕三四十岁上下,长了一双细小长眼,看人带着几分阴鸷森冷,“牙尖嘴利,进了刑部,最不怕的就是嘴硬,待会儿可别松口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