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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舒宁被他这句话说的心惊胆战,连忙解释道:“对,我知道,之前睿王殿下来开药调理身体的时候,我恰巧就在这里做工来着,我这就去装药。”

说罢,转身就开溜。

不知道为何,她从刚刚起就觉着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剑拔弩张火药味浓的都可以开大炮了,难不成是之前有什么过节?

此时江煜已经闲坐在椅子上,轻轻用茶盖拨着盏内茶梗,好整以暇地道:“本王听说,前几日太子妃裴妍有了身孕,可真是喜事一桩,还记得彼时那年她可是差一点就同你……”

顾温打断他:“不过是陈年旧事,不值一提,已经过去了。”

“哦?”

江煜挑眉:“可本王记得,当初太子妃可是哭的很伤心呢,难道顾大人就不难过吗?”

“睿王殿下,莫要再拿当年的事情取笑微臣了。”顾温脸色有些难看,倒不是因为裴妍,而是他不愿意当着林舒宁的面,被人提起以前的感情。

即便那仅仅是止步于兄妹之谊的感情。

江煜淡漠地笑了笑,不再说话了。

这边,林舒宁正手脚麻利地装着药材,虽然对他们的谈话内容听的不甚清晰,眼睛却一直盯着对面两个人的情况,生怕一个不留神,两人就地就打了起来。

在隐约听到江煜提及裴妍的时候,她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

难不成,他们两个人之所以剑拔弩张,是因为江煜当初也喜欢过裴妍,在为她打抱不平?

这个念头刚一闪过,林舒宁心里瞬间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有些发酸发苦。

她摇摇头,将心底浮起的那股异样感压下去,装好药材,递到了江煜手上:“这药材是用来强身健体的,一日两次,睿王殿下要按时喝。”

“多谢,”江煜接过,施施然起身,看向林舒宁的眸光里浮起一抹笑意,相邀道:“时候不早了,三小姐要不要坐本王的马车回府?”

林舒宁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点了点头:“好,那就多谢睿王殿下了,莲儿,收拾一下,我们走。”

“是,小姐。”

顾温急的追了出去:“林姑娘,你这就回去了吗?桌子上的饭菜你还没吃完呢。”

林舒宁已经踏上了马车的垫脚凳,回眸道:“无妨,回去后我还会再吃的,若是你有空,就劳烦你帮我收拾一下,改日见!”

江煜眸色一深,下颌紧了紧。

改日见,见什么见。

顾温还想再说什么,林舒宁身子一弯,已经钻进了马车。

莲儿从他身后小跑出来,与车夫一同坐在外面。

也就是说,马车内仅有林舒宁和江煜两个人单独相处。

顾温的心更揪了。

哪怕知道他这种占有欲的心思不该有,却还是克制不住自己气郁嫉妒的情绪。

他想让她只属于他一个人,无论是她那个人,还是那颗心。

江煜掀开帘子,半笑不笑地扫了顾温一眼,狭长幽邃的黑眸里满是邪气和挑衅。

早些年那股肆意张扬的性子时隔四年,再度出现在他身上,甚至比四年前更加耀眼,更加夺目。

他骨子里就不是会隐忍的人,四年前是,四年后也依然是。

如今,他身体里藏着的那点恶劣再度因为林舒宁给勾了出来。

是他先追随她的,顾温要来也得先排队,排在他江煜之后的,都没戏。

顾温紧紧抿着唇,眼睁睁地看着马车缓缓驶动。

紫金檀木通体打造的车身,在晚霞下泛着奢靡的光泽,渐渐淡入一色微金深红之中。

顾温眼底漾起不知名的情绪,身上的傲气瞬间就弱了下来。

他伸出手,看着指节间因常年写字而磨出的茧子,苦笑了一声。

他这样的人,就算真的达成所愿,又能给她什么?

天边的晚霞越发浓郁,灼灼风华,火红的霞光将他的掌心也映的发红。

他收紧手指,似是握住了什么。

人这一生,有太多的错过和来不及。

但唯独她,他不要她成为他的错过,不要她成为他的后悔莫及。

晚风里顾温长睫掀起,那底下灿亮飞旋的星火,在这一刻有了镌刻于心的灼热与坚定。

……

马车内,熏香袅袅。

林舒宁摸着手感细腻的车壁,忍不住感叹,这皇子就是不一样,连坐的马车都这么值钱。

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堂而皇之地坐上了睿王府的马车。

想到这,林舒宁有些担忧:“若是被你的仇家盯上怎么办?我不会又要遭到什么毒手吧?”

“不会。”

江煜凝视着她,目色雍容而渺远,有着他向来万事底定的沉着:“本王会保护好你。”

林舒宁怔愣地看着他,心颤了颤。

很早以前她便一直想问了。

这人的声音是不是也曾被下了蛊?怎么哪怕再简单不过的字眼,由他说出来,便似每个字都下了金钩,一起一伏地钓着聆听者的心。

江煜在这样的心声里唇畔勾起,眼神很是愉悦,他道:“你现在有救驾之恩在身,暂时还没有人敢在这个时间段对你动手。

等过几日,本王会放出病重的消息,就算今日被有心之人发现了,也只会认为是本王不想死,来寻你救治罢了。”

“那就好。”林舒宁吐出一口气,刚想倚靠在软垫上休息片刻,却突然一个激灵,神色紧张,焦急地道:“睿王殿下,你这次回来之后,回睿王府了吗?有没有暗卫告诉你,我的荷包丢了,可能落在陈昭每次来接我的那辆马车上,或者是遗失在你的寝房内了,你去寻了吗,有没有寻到?

就是我最后一次给你施针的时候别在腰间的,鹅黄色的荷包,你还有印象吗?”

她目光闪亮,小脸上写满了期冀。

江煜含笑看她,岂止是有印象,那鹅黄色的小小荷包,此刻正被他揣在心口的位置,妥帖地放着。

他一眨不眨地看进她的眼睛里:“哦?那真是有些可惜,本王还没有回去,等回去了,立刻就派人去为你寻。”

林舒宁满脸感激,激动地抓住他的手:“多谢殿下!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帮我寻到,那里面可有着你当初给我的一千两诊金呢!若是寻不到,我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你不知道,刚得知丢失的那几天,我是坐如针毡夜不能寐寝食难安……”

林舒宁这段时日被憋狠了,如今终于有了可以说与他听的人,就倒豆子似的一股脑全倒了干净。

江煜的幽眸在这一刹突然深沉翻卷,为他目中少女闪过的那抹失落眼色。

虽然是为了留住她不得已而做出的非君子之为,但到底是令她耗了心神。

“你怎么了?”林舒宁见他一直不说话,开口问道:“是哪里不舒服吗?话说你今天怎么会去医馆呢,不会是真的不舒服吧?”

林舒宁下意识地就去摸他的手腕,指尖却被炙热的掌心,牢牢地攥在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