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满朝文武里他最喜欢跟傅玉棠待在一块儿。
不仅仅是可以凑在一起说人闲话,呃,咳咳咳,他的意思是可以互相交流朝堂上的消息,还可以一起下棋品茗,参禅论道……
与傅玉棠在一起,他自觉日子都快乐了许多。
在他看来,傅玉棠就是个妙人。
可阳春白雪,烹茶煮酒,谈经论道;可下里巴人,撸袖吹牛,八卦不停。
上可登高台揽月,乘风摘星,醉卧琼霄;下能入市井,穿梭巷陌,和邻里乡亲唠嗑谈心。
甭管他说什么,做什么,傅玉棠都能第一时间响应,与他配合默契。
他一点儿也不用担心被她笑话。
与傅玉棠在一起,他完全不用戴着面具生活,整个人轻松极了。
唯一觉得有点小遗憾的是他只有儿子,没有女儿。
要不然他真想把傅玉棠招为女婿,扒拉到平阳侯府里来。
到时候,他们翁婿可以天天聚在一起拉呱,多好!
这般想着,霁文康脸上不自觉流露出一点点遗憾之色,叹息道:“如果韶光是女儿身就好了,傅兄你就可以做我的女婿了。”
如此一来,就没有伴读一事,玉儿也不会离世,静安侯府也不会落败。
可以说,只要牺牲韶光一人,就能造福万万人啊!
非常划得来。
霁文康很没有父爱地想道。
闻言,傅玉棠不禁哑然失笑,说道:“现在这样也很好,霁兄每天不也能与我在朝上见面?
若有空闲的时间,私底下亦可作伴出游,与一家人也没什么差别。”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到底不如一家人朝夕相对,想见就见来得方便啊。
而且,邵明澜那疯女人眼下还进了京。
按照那疯女人对自己的厌恶程度,指不定啥时候就暗戳戳地指使邵景安给他下绊子呢。
到时候,他忙得焦头烂额,哪里有时间与傅玉棠一同外出玩耍呢?
“那就是个心理变态的女人!”
霁文康忍不住骂了一句,半是诉苦半是不安地向傅玉棠说了自己内心的担忧。
末了,咬牙切齿道:“我和我夫人青梅竹马,情投意合,落在她眼里,我好似犯了天条一般,愣是对我没个好脸色。
这也就算了,还时常在我夫人面前说我坏话,怂恿她不要嫁入平阳侯府,跟她一同回禹城去。
我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她了,以至于这般对待我。”
一开始,他还深刻反省自己,抑或询问玉儿自己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够好,才让她的好友如此不待见。
直至才女比试上,看到邵明澜对着一众评审无差别攻击,方才意识到不是他有问题,而是邵明澜不正常。
正常人的行为是有根据的,而疯子的行为却毫无逻辑,更无从揣测。
这一点,从才女比试上就可以看出来。
明明比试进行得很顺利,各家闺秀亦是踊跃参与,大伙儿其乐融融,气氛一片和谐。
偏偏她如同被鬼上身一般,自从开始参加比试,就耷拉着一张脸,好似别人欠她钱不还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