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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魏博文朝桃夭比了个oK的手势,示意收款成功。

「维秀娱乐」送出旋转木马x10。

「维秀娱乐」送出音符一号x20。

在炫目的礼物特效下,桃夭发出了第二个连线邀请。

连麦人叫做「带刺的玫瑰」。

是个五十出头的中年大妈,就是颧骨有些高,将整体面相衬的有些刻薄。

“这位网友想算什么?”

大妈一捋耳边掉落的头发,矜持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是南方人,在G市的城乡结合部有一栋楼出租,平日里就靠着这些租金过活,儿女也都不在身边,闲来无聊就是和邻居打打牌。”

“最近不知怎么了,打牌一直输也就算了,就连一起处了十几年的老姊妹也和我闹不愉快,您给我看看,我是不是撞上啥脏东西了?”

「大姐你来对地方了,就你这种级别的中邪,我桃桃仙女喝口水的功夫就给你解决了。」

「最近去坟地或者医院了吧?听老人说这些地方去多了,最容易招惹脏东西。」

「感觉没那么严重,最多就是水逆。」

「西方星相学请离开直播间。」

就在大家期待着桃夭的精彩表演时,桃夭却一反常态的摇摇头:“确实是有脏东西,不过我管不了,”说完,桃夭对魏博文道:“把卦钱退给她。”

「我桃桃仙女平时连邪修、鬼域什么的都没在怕的,今天竟然管不了,这大妈到底是招惹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我的阅历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至少说出来到底是何方神圣也好啊,这么说话说一半会把我们憋死的。」

带刺的玫瑰却把桃夭的意思理解错了,只见她双手抱胸,一副‘我就知道’了的刻薄模样:“我就说世风日下,现在你们这些修道的心思也大大的坏了。小姑娘,你怕不是看我有栋楼收租,想坐地起价吧?”

「不许你污蔑桃桃仙女!」

「我们桃桃仙女什么有钱人没见过,看得上你那仨瓜俩枣?」

「就是就是,桃桃仙女把她踢出直播间,我愿意出三倍卦金买她的福袋。」

「我也愿意,我出五倍,只求桃桃仙女能给我的人生指点一下迷津。」

「五倍卦金就想让桃桃仙女给你人生指点迷津,你当是在菜市场买菜吗?我出十倍!」

眼见直播间里起哄的网友越来越多,竟没有一个人站在她这边。

带刺的玫瑰脸上闪出些许难看:“光会耍嘴把式,有本事直接刷啊。”

要说这届网友是真不能激啊,下一秒直播间再次被夺目炫彩的礼物特效霸屏了。

桃夭这才出声制止:“都别刷了,除非是介入了你们的因果,否则直播的一切收入我都会无偿捐献出去。”

带刺的玫瑰此时也见识到了网友们的威力,也不敢再说什么过激的话了,只着急道:“钱你也不要,那你到底怎样才肯帮我?”

桃夭面无表情:“你家里有人借了阴债,现在阴债到期了,你不还也得还,所以我管不了。”

带刺的玫瑰身子一震,阴……阴债?

尘封的记忆袭来……

带刺的玫瑰本名叫黄月季,出生在姑胥水城,她本是水城一家歌舞厅的售票员,机缘巧合下认识了跟着老板来水城做生意的G市小伙子阮龙彪。

那时的G市,是全国发展最先进的城市,也是无数年轻人心中可梦而不可及的国际化大都市。

当时的阮龙彪虽然只是个司机,但其儒雅的谈吐以及帅气的打扮,像利箭一般狠狠刻进了黄月季的心中。

黄月季立刻意识到这是自己的一次,甚至是唯一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

俗话说,女追男隔层纱,阮龙彪很快就拜倒在水乡女子的温情可人与吴侬软语之下。

在父母的百般不舍之下,黄月季如愿嫁到了G市。

黄月季初入花花世界就被迷花了眼,每日沉醉在买买买和打扮之中。

阮龙彪为了让娇妻过上更好的生活,辞去了司机的工作,和朋友一起做起了贸易生意。

没几年,随着改革开放的力度越来越大,两地做生意的人犹如过江之鲫,经常为了些小利争得头破血流。

很不幸,阮龙彪的贸易公司就在被挤垮之列。

彼时的黄月季已经过了最初乱花渐入迷人眼的阶段,她知道在这里,女人也可以拥有一番自己的事业。

看着老公每天愁的睡不着觉,她无时无刻不想为老公做些什么。

直到有一天,阮龙彪想起了他的前老板……也就是他以前当司机时的老板,二人还有一层表叔侄的关系在。

黄月季到现在还记得,那天她老公从他前老板家里出来后那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怎么样?表叔答应借钱给你周转了?”

“没有,”阮龙彪神秘一笑:“不过表叔把他发家的底牌的告诉我了。”

黄月季一听紧张的抓住他的手,生怕听漏了一个字:“是什么?”

“借阴债!”

阮龙彪说完,还起身去泡了杯自己珍藏许久都不舍得喝的茶叶。

黄月季却以为自己听岔了,重复道:“阴……阴债?”

她知道南方的生意人大多都很迷信,但这么邪乎的说法她还是第一次听说。

“去哪借?”

阮龙彪抿了口茶,齿颊留香。

那享受的表情好像他现在不是破产,而是要发大财了一样。

黄月季见他这副模样,心痒难耐的缠上去道:“嗯~你说嘛,你快说嘛,人家刚才在家里不知道多担心呢。”

阮龙彪接着又抿了第二口、第三口,这才轻轻刮了下黄月季挺翘的秀鼻,道:“就在你的家乡!五显庙你听说过吧?听我表叔说,这么多年他做生意之所以能一直屹立不倒,全都是你们家乡上方山五显庙的功劳。”

黄月季却在心里泛起了嘀咕,这不就是她奶奶那老一辈人说的五通庙吗?

但在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的时候,那庙被归为封建迷信已经拆了呀。

而且听奶奶说,那庙邪乎的紧。

小时候要是听说哪个孩子去那附近玩耍,回家都得挨两个鞋底子呢。

黄月季将心中的顾虑说了出来,满以为会打消老公去上方山借阴债的念头。

谁知一向温润体贴的阮龙彪眼中射出令人难以置信的狠戾:“我表叔也借了阴债,也没见他中邪,好了好了,你如果怕被连累,就算我一个人借的好了。”

黄月季被他当时凶狠的模样吓住了,也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至于她老公后来究竟有没有去上方山借阴债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老公的生意在不久的将来真的好了起来。

那时的她沉浸在幸福的喜悦里,哪还能记得借阴债的事?

后来他老公被烟酒和劳累透支了身体,在老家,也就是现在黄月季所住的城乡结合部买了地盖了房,过了没几年清闲日子,他老公就去世了。

黄月季突然想起曾有人在背地里议论他老公之所以不到五十就死了,是因为他提前花光了命里的钱。

为此她还到那人家里大闹过一次。

身死债消,难道她老公的阴债还没还完?

黄月季一个激灵从回忆中醒来:“那我老公欠的阴债还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