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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落马的闾毗,薛安都挺枪便要来刺,却被闾毗连续几个翻滚躲开,然后抓住薛安都进攻的空挡,奋力挥舞长枪,直接将薛安都手中长枪甩飞了出去。

薛安都心中大叫不好,只能在慌忙中从地上寻到一面盾牌,可不知是质量不行还是闾毗的力气太大,那面盾牌还没有拿稳就被闾毗凿穿了过去,枪尖距离薛安都的眉心只有短短几寸的距离。

正当这千钧一发之际,闾毗刚想要继续发力,只见得之前薛安都胯下马匹战马竟然没有逃散,而是直接冲过来护主,将闾毗撞飞了出去。

薛安都心中大喜,直接飞身上马,捡起之前掉落的长枪,朝着倒在地上的闾毗投掷了过去,此时的他刚被撞到,还眼冒金星,根本来不及反应,直接被刺了个对穿。

薛安都捡起地上长刀,将闾毗的首级割下,在马上高高的举了起来。

“魏军主帅已死,我军必胜。”

薛安都的声音异常洪亮,而且由于闾毗袭击过来时帅旗是一并跟了过来的,所以两面帅旗本身就吸引了战场上很多的注意力。魏军主帅战死的消息很快就像瘟疫一般在两军阵中散播开来。

此时远方的陆翎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没有一口血吐了出来。

“不是叫他不要去吗?白白搭上了性命还对战局于事无补,甚至还让士气大跌。”

现在的他悲愤交加,但是闾毗的死更像是一剂催化剂,让他更加笃定宋军主力将至,必须撤退的决心。

闾毗死后,陆翎就成为了最高的指挥官,他必须保证这支大军能够安稳的撤回来,防止引发更大的祸患。

“全军留下五千人增援被分割包围的士卒,并负责殿后任务,其余兵马撤!”

薛安都率领士气正旺的宋军掩杀了一阵,却见魏军从城内过来的五千援兵已到,其余魏军正稳步撤退;又见天色已晚,自知是不便再战,只是与魏军殿后部队厮杀了一阵后便不再追击,任由魏军向清水县城退去。

随着魏军主力的向后退去,起义军迅速收复了显新县城全境,但是对于这支内讧的“魏军”还是有所忌惮。在修补塌陷的城墙同时一边派人防备城外这支正在打扫战场的骑兵。

薛安都见到这个情况立马明白了缘由,独自一人打马到了城墙前。

城上的士卒顿时紧张了起来,可又不知来人身份,只能将弓弩紧紧的对准了他。

李怀、张牧二人听到消息,赶紧走到城上,对着薛安都大声喊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薛安都一把脱掉身上的北魏铠甲,让士卒把自己的那边将旗拿了过来,对着城墙上大声喊道。

“我乃大宋镇军将军薛安都。”

说着,薛安都奋力一甩,竟然直接将自己的官印甩到了城墙之上。

李怀和张牧二人听到他的话吃了一惊,赶紧将地上的官印捡了起来。

“这,这确实大宋的官印无虞。”张牧又惊又喜的说道。喜的是大宋援军来的这么快,惊的是自己刚才还把人家当成魏军,差点酿成大祸。

“官大么?”李怀也慌了神。

“大,老大了,我家祖坟冒狼烟估计都当不上这么大的官。咱们刚才竟然还拿着弓弩对着人家,我就说魏军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内讧。”张牧紧张的说道。

二人对视一眼,赶紧冲到城墙下面,一脸恭敬的对着薛安都说道。

“薛将军,我等有眼无珠,竟不知将军驾到,有所冲撞,还望将军恕罪。”

“无妨,此事怪我。我为偷袭魏军而换上其甲胄,你们未能认出也在情理之中。薛安都沉声道。”

李怀:“薛将军此计甚妙,用兵如神,今日若非将军,我等恐难全身而退。”

“是啊,将军来的可真是及时,如此大恩,我们没齿难忘。”张牧也附和道。“对了,皇上那边可有言语?”

“这……”

薛安都愣了一下,还未等他继续言语,张牧就以为自己说错了话,赶紧补充道。

“小的们不是想要封赏,只是想问问朝廷对此地的军事安排。”

“你误会了,我和朱刺史接到你们的急报就马不停蹄的过来了,一分都不敢耽误。上奏给朝廷的折子和出兵几乎是同时发出去的,现在估计朝廷的批复已经在路上了。”薛安都失笑解释道,但是他心里也在担心朝廷会不会同意出兵,他不求朝廷能够宽恕罪行,只希望朝廷能看在大局的份上出兵救援就行。

二人听到这话立马反应了过来,赶紧恭敬的说道。

张牧:“原来如此,也难怪出兵如此迅速,真要等到朝廷的批复回来再出兵恐怕咱们已经埋骨荒野了。”

言至此处,二人都投来了感激的目光,应该说张牧的感激要更甚几分,因为他是个读史的大儒,知道他这样不经请示出兵是要冒着很大的风险的,说不得就要满门抄斩。对他们而言这简直就是一命换一命,他能不感激么?

几人说话间,却见得远方地动山摇,李怀立马警觉起来。

“莫不是魏军又来了?”

“不会,声音来自于静宁县方向,应该是朱刺史的主力来了。”薛安都兴奋的说道。

几人登上城墙,却见得城上士卒已经是欢呼雀跃,旋即朝着之前动静的方向望去。果然见到大批宋军阵型严整,举着旗帜正向这边快速运动。

“果然是朱刺史来了。”薛安都点头兴奋的说道。

“刺史?为什么要以文官领兵。”李怀有些不解的问道。

张牧看着他一脸天真的模样,无语的摇了摇头。“这些年来文武双全的将领多了去了,将领经常会兼任刺史衔。”

“是这个道理,而且这位朱刺史可是我大宋的镇西将军呢。”薛安都失笑道。

“镇西将军?官阶几何?”李怀继续懵懂问道。

“便是祖坟自秦朝起便冒青烟,直至今日都未必能触及的高度。”张牧慨叹道,于寻常百姓而言,县令已然是其所能接触到的最大官职,而镇西将军这般重号将军,几与天子同样遥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