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等江夏郎反应过来,就看到可可猫东窜西跳,一眨眼功夫就消失在了小区里面。
江夏郎急忙带上雨伞,关好车门,跟在后面,走进了这座荒芜的小区。
这座别墅小区,曾经也是这一片的楼王,卖价一度接近每平方20万元,随便一栋别墅,都是以亿元起步。不知道什么原因,已经住进来的业主,相继搬离,然后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此时的雨好像大了一点。
雨点洒落在伞上,
落在路边的小树上,
落在那一人多高的杂草上。
江夏郎又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可可早就没影了,其实作为一个主人,完全可以在车里面等它的猫,但谁让他是一个合格的,有爱心的铲屎官,外加尽职尽责的撸猫馆猫倌呢?
“可可?”
“可可猫皇?”
“医王大人,你在哪?”
江夏郎一边走,一边轻声的呼唤着可可。
越往前走,似乎小区内的绿植越发浓密,这时一阵轻风刮来,吹得旁边别墅的破门窗吱嘎作响。江夏郎心里想着这么大一个别墅小区,怎么人影都看不到一个?拾荒的呢?流浪的呢?留着拍恐怖片吗?
说什么也不能让它空着呀,多浪费。
江夏郎突然想起刚刚看的投影,从可可外放的识海中显现出来的,那些密密麻麻的白色光点。那些都是成千上万只病鬼呀!怎么一只都没有看到?难道它们都只是在另一个量子空间里面?平行而又不相交?
此时,江夏郎对可可天生拥有的神通非常羡慕。
忽然前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是可可?江夏郎惊喜的朝索索声那边望去,只见荒草丛中一条黑影向我窜来,
野狗?
哇~靠!
“你不会咬人吧?”江夏郎很想问一句,“你打了疫苗没有?”
幸好这狗没有扑上来,而是站在江夏郎的面前,就刹住了车。
这条狗身形不大,一身黑黑的、一丛丛的、打结的、乱乱的毛,此时江夏郎脑中闪现出一个词,家乡话里用来形容某人的囧境的绝妙好词:
糟毛结屎。(不是客家人的读者们,请绕行。)
这小黑狗看品种应该是最常见的田园犬。江夏郎一脸戒备地看着它,手里的伞慢慢朝下低垂,想着如果它扑上来好歹也可以挡一下。一人一狗,四目相望,过了好一会儿,江夏郎终于把心慢慢地放了下了。
因为,它,小黑狗,向江夏郎摇尾巴了。
“??!”
小黑狗突然叫了两声,江夏郎的心重新提到了嗓子眼。
小黑狗叫两声后,又继续朝着江夏郎摇起了尾巴。再转身向后跑了几步,接着再回头看向江夏郎。
江夏郎立马猜到了,小黑狗是希望他跟着走。
“小黑,要我跟着你走?”
江夏郎也不知道小黑狗听懂了没有,反正就当它听懂了。小黑狗摇了摇尾巴,江夏郎便跟在它后面,一人一狗,在小区里朝前走去。多了一个向导在前面‘带路’,江夏郎希望小黑是可可派来的救兵,噢不,向导。
事实上也是,因为小黑狗带着他七拐八拐,在前面的一座建筑面前就停了下来。
建筑大厅门边,有个铭牌,写的是某某街道某某社区医院。大门是敞开着的,可以看到里面大厅上,白色发霉的墙壁上,还有一道道清晰可见的爪印!
而大厅中央,空旷的满是灰尘的地板上,正蹲着他的,亲爱的可可猫。
此时的可可,周身被一团团浓浓的白气包围着。透过白气可以看到可可带着满满的帝王范,像一只老虎一样蹲着。只见它端坐如山,如山如岳,如岳如霆,如霆如雷。切,其实也没有这么夸张啦。
因为用‘如雷’两个字,来形容可可现在发出的咕噜声,还是夸张了一点。
从江夏郎一进门看到可可,它就一直没有动过。此时的它,像是在睡觉,又仿佛是沉浸于停滞的时间长河中。
根据这段时间以来,江夏郎和可可的相处经验来分析,它应该是在睡觉更贴切点。它在睡梦中消化它的早餐,这小区里的病鬼。
刚才可可是如何捕捉病鬼的,怎么在这小区里大显神威的,江夏郎没有这个眼福,只能他自行脑补:
----只见小区里刀光剑影,噢,错了!重来!
----只见小区里时不时闪现出可可猫皇那快如闪电的身影。身影一会儿在树上,一会儿在别墅里,一会儿在卫生间里,一会儿在小区路上,但更多的时候,是在这社区医院里。一道道白影闪过的同时,还伴随着滋滋滋的电流声,以及病鬼们的惨叫声。
脑补结束了,可可的咕噜声也停止了。
包围可可猫皇的白气,又重新隐入它的体内。可可睁开了它蓝色的圆眼睛,旋涡一般的眼神一闪而逝,睡觉式修炼终于结束了。
江夏郎小心翼翼地问道:“可可猫皇大人,您老吃饱饱没?”
可可没有接这句恭维的话茬,两只白白的前爪扑地,伸了一个长长长长的懒腰。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江夏郎听见可可身上发出的,如同爆豆一样的筋骨声。
筋骨齐鸣?睡觉也可以练体?江夏郎再一次羡慕了。
喵:“连伸懒腰也要看的主人,走吧,江姐姐在等着我们呢。”
可可瞄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小黑狗,腾一下跳到它的背上。于是,为它们撑着雨伞的目瞪口呆的江夏郎、可可、小黑狗,一起穿过这荒芜的小区,回到了停车的小区大门口。
可可跳下小黑狗的背,在转身要跳上车时,江夏郎只看见一道白光闪过,随即就响起小黑狗的哀叫声。当他转头想找这只可可的临时坐骑时,它已经消失在那荒芜的小区里了。
再见了,可怜的小黑。
“可可猫皇,医王大人,去里面收获大吧?”刚才没有得到答案,江夏郎还是不死心。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