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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您别乱动!”

吴大夫突然张着手,大喊了起来。

这一喊叫,吓得在场的人都大惊了一下。

而乐敏的手顿住,手里的瓜子壳直直落于地下。

“怎么了吴大夫?”

他身后的齐杏也不解了,怎么这个大夫一惊一乍的,吓着孕妇怎么办呀!若是无事的话,她非狠狠斥他一顿不可。

可那吴大夫一脸紧张地奔到床边,脸色都僵了。

“夫人您千万别乱动,看您肚子,胎位十分不正,您有难产的迹象,千万别乱动!”

吴大夫疾声说着,这一番话让齐杏的心突然间提了上去,吊在了半胸口。

“啊?大夫您说什么呀,我娘她、她会难产?”

她紧蹙着眉头,悬针纹从未试过那么深的。

“怎么会……求求您了大夫,有没有办法让她胎位正过来?”

齐杏拉着吴大夫的衣角,苦苦央求道。

吴大夫袖子一甩,对她反而斥责了起来:“现在知道着急了?你们早该来找我,早几个月慢慢调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临急抱佛脚!”

他的斥责,让齐杏的眼泪,禁不住从双目处流了下来。

乐敏听着,整个人都愣住了,像木头一般毫无反应。

她从不知,自己生个孩子会弄得那么严重。

齐杏哭着,还是求着他,“大夫,是我们的错,我们错了,求求您一定得医治我娘。”

“唉!”

吴大夫叹了口气,打开他的医药匣子,取出一套金针。

“老夫且试试,看施针能不能让她的胎位正回来。”

吴大夫屏退了众人,只留下齐杏一个人服侍。

给乐敏施了针,这针一施便耗去了大半个时辰。

待拔去了最后一根针,吴大夫给乐敏盖好了被子。

“大夫,我、我应该没事了吧?”

乐敏的心情沉重,她望着大夫,可怜巴巴的眼神,让人不忍伤害。

“夫人且宽心,您待产即将在这几日了,做好齐全准备即可。”

吴大夫语气缓和,安慰着乐敏,并且嘱咐她好好休息。

接着,便向齐杏招了下手。

脸色铁青地出了屋子。

“齐小姐,你得做好准备,胎位正不过来。”

吴大夫走了甚远处,才缓缓开口。

齐杏听着,脑后如同晴天霹雳一般,霎时后背全是冷汗。

她嘴唇微微颤抖一二,慢慢开口:“那大夫……”

吴大夫转身,目光深深地瞧着她。

“最首先,你得找个十分厉害的稳婆,只有这样,才能帮助你娘安全生产,其次得准备上好的野山参,给她准备好参汤用作吊命……”

吴大夫捋着胡子,快速地把那需要的东西,一一皆告知于她,临末了,还不忘复问:“都记清楚了嘛?切记一样都不可以漏的。”

齐杏咬着嘴唇,手指不断扣着虎口,她沉眸,冷静地点了点头。

“都记住了,可是吴大夫……”

她只有最后一个问题,“那请问您知道哪个执生稳婆最是厉害,可否推荐一二?”

吴大夫想了想,想起了一个人名。

“倒是有,那是隔壁县德善堂的黄稳婆,她精通接生之道,吾曾听闻,有次一妇人难产,全靠她把婴儿的关节卸掉才能让其顺利产出,若果你能请得到她,那便不用害怕了。

可是……”

吴大夫说到关节处,停了下来。

齐杏听罢,急忙追问,“可是什么?吴大夫,我多多钱都愿意出的。”

吴大夫长眉皱了起来,向她有些沮丧地摆了摆手。

“不是钱的问题,而是你现在去隔壁县,来回起码也得三日路程,就是不知你娘能不能等那么久呐!”

齐杏听罢,又是一阵悲从中来。

她鼻子酸楚,眼眶的泪将出未出。

“吴大夫您放心,我必将派快马把稳婆接过来!”

她抬眸,一滴晶莹泪快速滑下。

瞧得人是于心不忍。

吴大夫也无奈,他重重叹了一口浊气,便快步离开了。

生老病死,亦是无常,司空见惯。

如此重任,齐杏委派了桂宝去请,临行时,她给桂宝跪下,桂宝见了,吓得连忙惊叫着扶起她,“小姐,你做什么,不得跪的!”

齐杏眼里全都是悲伤,低声软语地求着他,“桂宝,小姐的希望就全拴到你的身上了,求你,求你,无论如何一定要请到那个稳婆来!”

桂宝瞧着她,坚定地、重重地点了头。

他鼻子颇酸,也开始哽咽:“小姐您放心,桂宝一定!一定会完成任务的!”

他抹了一把眼泪,毅然决然地上了马车。

齐杏给他准备的是最俊、最快的三匹马车。

望着那沙尘扬起的马蹄,她眼神依然充满深深的焦虑。

坚强,她不能垮。

还得做好多准备呢,她千万不能垮,一定要保持镇定!

齐杏心里如此鼓励着自己。

她最后深望了一眼,快步离去。

单是一个稳婆还不够的,她还得在本县再寻一个,备着以防万一。

坐在马车上的她,已经整整劳碌了一天。

身体疲惫不堪,脑子却还在快速运转着。

胎位不正,具体是怎么不正呢?

她还得去再问问吴大夫。

想到这儿,齐杏气愤地打了自己一巴掌。

早知如此,当初为何她不读医呢,否则穿越过来,做一个剖腹产岂不是手到拿来的事儿么!

可惜,她对医学一窍不通。

思罢,她又打了自己脸一下。

时间一分一秒,很快便过去。

齐杏无法安放自己紧张的心绪,所有东西都准备完了,她依然担心哪里会出纰漏。

她甚至还跑去村里的兽医那里,观摩那母牛产仔。

眼看着那母牛的屁股里,只伸出一只腿来,她紧张地叫住了那兽医。

“快,它要难产了!”

杏花村的兽医鲁大叔认识她,没好气地剜了她一眼,轻松地开口道:“瞎说啥呢,那是正常的好哇。”

话语落下,他直接伸手进去,掏出了小牛的另一只脚来。

接着把那细小的双腿用力往外一拉。

“啊,轻一点,你会把它拉断了。”

齐杏害怕得不行,看着些血腥的场面让她胸口闷痛,几乎都要作呕了。

但她还是必须忍着,细心学着。

因为她怕,怕有一天,会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