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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一如既往的厉害,他的鲁莽和偏执也逐渐成为取悦我的因素。

让我逐渐迷失在他的世界里。

“想不想喝水?”

“……嗯。”

我确实口渴,只是刚刚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也就没提。

看来他也好不到哪儿去。

他掀开被子下床去拿水。

很快又折回来。

我伸手去拿他却躲了一下。

我一脸疑惑看向他,也没说要,也没说不要,就安静看他下一步动作。

“叫人。”

“?”

“我没名没姓没个称呼吗?”

“……”这家伙现在又是玩的哪一出?明明刚刚还好好的。重点是他刚刚和我上床时怎么不问我要称呼?

真是奇了怪了!

简直离谱!

“王伟。这样可以了吗?给我水……”

他把他的嘴唇送上来,触感软软的,还有一些清凉。

应该是他刚刚已经喝过水。

我一睁眼,嘴唇还和他靠在一块。

“……”

我立马撤离。

转过头面向孩子那边,心却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仿佛刚刚被他喂过来一头鹿,此刻那头鹿就在我心里嚣张跋扈地横冲直撞着。

我的手在被窝下抓紧被单。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他的气息又在背后不断靠近,再靠近。

最后几乎将我的头部和感官笼罩起来。

“你到底干嘛?给不给?不给直说!”

我一下就怒了。扭头看他,心直口快道。只是没能完全扭过身子就被他从背后抵住。

他用手托着我的臀。

“给,叫声老公,要什么我都给。”

老公两个字被他咬得很重,仿佛是捏着我的心说的。我整个人狠狠僵住。

一时半会儿真不知该如何回应他。

在我和林峰闹到这一步时,我的心不外乎是五味杂陈的。

想找个依靠。

迫切的想找个依靠。

可是……我经历过林峰这样的人,他曾经不是这样的。无论是他以前装得太好,还是受到外面的人蛊惑而突然改变。

但他也只是最平常最普通的人之一。王伟也不过就是个普通人。

我不会在一开始就否认他想好的态度,更不会不信他的感情。

可是,谁又能保证这就不变?他也不能。

我不能乱。如果他真的想好了,真的要和我继续。或者说想和我换个方式继续,那我需要跟他讨一个肯定的话和规划才踏实。

我把他的手推开。

他明显眼中已经装满不悦。我避开他的眼,给儿子盖好被子后转过身面对他。

我再往后挪了挪。

和他隔着一道能看清对方眼里情绪的距离。

此刻他已经退下欲,一双眼黑而深,深邃得有些勾人,神神秘秘的,仿佛最原始的森林地带,盘根错节地交叉着,令人向往,却又叫人不敢鲁莽向前。

我们面对面侧躺着,都用手枕着头互相对视。

“想说什么?”

他是个聪明人。从我跟他在一起第一次我就知道。

他也是个讲究人。不管他是因为新鲜想和我多玩几次还是其他原因,在面子和经济上他是体面的。

我和他在一起身心也通透而舒服。

这是需要身心同频才能做到的。

所以他能猜到我心里想什么这并不为奇。

“我想什么你应该知道吧?”

“坦荡点儿,李云烟。你想和我说什么就直截了当地说,我不想靠自己猜。”

“那好。既然如此,那我就明说了。”

他沉默注视着我示意我继续。

“你知道我的情况,也应该能猜得到我的顾忌。

我还是那句话,我不想丢了西瓜捡芝麻。”

他无声沉默着。我的心里也备受煎熬,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样。

尽管我知道他是在思考,在权衡。可我还是会下意识的心慌,会意乱。

我是一个急性子的人,很多时候习惯快刀斩乱麻。唯独多了个儿子才让我略受束缚。

对其他人其他事,我是不愿意受这份煎熬的!

长时间的煎熬会拖垮我的情绪,也会让我丧失理智。

“我知道你有你的想法,你也有你的顾忌。王伟,或许你对我有所了解,但也不是全然了解。

我可以理解你,也可以理解我自己。所以我也希望你能理解我。

我有我的路要走,这条路要怎么走需要看这条路上有什么人,我能做什么事,不能做什么事,全都是由这条路上的人和利益决定的。

我不想冠冕堂皇地做个无奈又利好不了任何一个人的好人。

我也不想立牌坊。

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生活在现实里的女人,我的父母、我的家人、包括林峰和我婆婆,他们怎么对我是我无法决定的。

还有你,我也决定不了。

但我当下唯一能决定的是对我儿子负责。谁能让我儿子安稳长大,我就跟谁。

如果你想和我在一起,那请告诉我你接下来的打算和规划,我看看可不可行。

如果你做不到,那就请你以后都不要再来打扰我。我们……好聚好……”

“你喜欢我吗?”

我话音还未全落就听到他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我还以为是我幻听了。

我喜欢他吗?

这个问题把我问得僵住了。

“这么不好回答吗?”

王伟再问。

“喜欢有用吗?”

“你连喜欢我都不敢说,那我说我能对你们母子负责,我能把他养大,你会信吗?”

“你敢说吗?”我把他的话原封不动还给他。问出来时我的心就开始隐隐颤抖着,随着时间推移越抖越快,越抖越快。

我用力攥紧拳头,目光紧锁着他,仿佛要看到他的心里去一般。

“云烟,我……”

“行了。”

能犹豫的事情现在就一定不会有答案。我扭过头率先喊暂停。

背对着他,搂着我儿子躺着。

心里不受控制地漫过复杂的酸楚感。

“云烟。”

他的手轻轻搭在我后背,我眼睛一闭,躲开了。

过了一会儿心头一横,道:“你先回去吧,我想休息了。其他事儿再找机会说。”

我不冷静。

他也有些不在状态。现在怎么说都不会有一个结果,也没必要再多做解释。

我也不想听。我想安静下来再想想接下来怎么办。

他从背后亲了一下我的脖子。热热的,烫烫的,就跟他刚刚给我的感觉一样。我的心开始酥酥麻麻地痒了起来。

哄儿子拍动的手也跟着停下。

“好,那你好好休息。别想太多,事儿一件一件地办。”

“……嗯。”

他从后面走的,门合上的那一刹那我的心好像也被什么东西搅了一下。

我不知道怎么去诠释这种感觉,但我跟林峰在一起的时候没有过这种感觉过。

让我无故心慌。

让我急着想要肯定的答案。

这种感觉太可怕。如果再任凭这样的感觉滋长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不行。

李云烟。你一定要理智,理智。这时候如果动了感情不会是好事。

一定会挫骨扬灰的。

你不能再想他,别再想他。先把该要的要到手再说。

他说得对,事儿一件一件地办。

心里装着事儿,即便再累似乎也没有多少睡意。

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眯了一会儿。迷迷糊糊的,不知是在睡梦中还是在现实中,总感觉他的亲吻还落在我后颈。

热热的烫烫的。

等我再睁开眼时发现林峰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床边。

我看他第一眼就愣住了。

紧接着下意识伸入枕头摸剪刀。

“别摸了,真以为我一天吃了没事干想碰你?

也不看看你什么样子,一身奶味儿,腥死人。”

呵。

“是吗?那你也是你妈养大的,因此在工厂里被嫌弃几回了?”

“哪有几回,也就两三……不是,你瞎说什么?哪有什么人?

我怎么可能被嫌弃?!”

“没被嫌弃怎么舍得回来了?”

“你管我!这里是老子的家,这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全都是老子一个人的,让你住就不错了,难道你还不让我回来,想独吞不成?”

“有钱不要是孙子!你想当那个孙子我没意见,但我不是傻子。林峰,别人或许不了解咱们家的情况,但我门儿清!

你妈躺在病床醒不来那是你妈的事儿,也是你的事儿。

如果你想要财产可以去她病床面前说,你像个女人一样撒个娇或许你妈就心软醒来把财产转移给你了。我这不是改造所不收渣男和不孝子孙,请不要在这儿打扰我。

现在请你从这里滚出去!”

“李云烟,你他妈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就凭你也想让我从这儿出去?你哪来的权利?

给我滚!从我家滚出去,别忘了我和你现在已经毫无瓜葛。我们已经离婚了,林家所有的一切都跟你无关。

滚!

你给我起来,起来!滚,给我滚出去!”

“林峰,你他妈想干嘛?啊~~

林峰,你疯了你!”

“疯了老子也要把你赶走!占着茅坑不拉屎,还想爬到我头顶作福作威!妈的,李云烟,老子给你脸了!

给我滚蛋!从今往后不准再踏入这个家半步,出了这个门你还跟谁好就跟谁好,休想再他妈往家里带人。

绿我还想管我?真以为老子吃素的!出去!”

我稀里糊涂地就被林峰从床上拉起来,床上嚎啕大哭的儿子都没能让他止疯,庆幸昨天晚上我是穿好衣服入睡的。

我被他推出院门。

除了有些冷以外还没什么大碍。但我心里的怒火已全部沸腾,火速烧到头顶。

尤其是左邻右舍看过来的目光更加速我的愤怒。

这是我第一次被人这样对待。就连在娘家时也不曾被赶出门过。

他林峰也配这么对我?!

我这么久以来的忍耐和憋屈通通在这一刻爆发!

“云烟,云烟!”

有人从人群中冲出来,喊着我的名字走到门口。

是刘芳。

“怎么回事儿?!这时候还在吵?不管你妈死活了是吧?!人都还躺在医院没醒,你们倒是自己给自己揽上的事儿了!

还嫌不够乱的?”

村长也来了。

我被刘芳抓住一只手臂。林峰被村长骂了一顿,然后他首当其冲道:“行了行了行了,大家都回家别看热闹,该干啥干啥去,人家小两口就是起个冲突而已不碍事!”

“你!给我滚进来说!”然后对着林峰发火。

“我不进!”林峰还硬气着不肯低头:“我和她都已经离……”

村长及时打断,揪着他肩膀往里用力一推:“让你进去就进去哪来这么多废话?!”

就在这时,刘芳也晃了晃我手臂,打算半推半就:“云烟,咱们也进去……”

她想拉我进去,但我坚定原地不动,她扯了一下没扯动,环顾四周后在我耳边低声说:“云烟,你听婶儿的,什么事咱们进去再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让人看着不好。”

“不用了,我就在这说!”

我是个极其爱面子的人,平日里也不愿意给人说我闲话的机会。可这次不一样。

他都能把我不计后果地从屋里赶出来,下次就能当面动手打我。

再下次就更不好说了。他现在已经中毒了,外面那个女的不知给他下了什么毒,可能是让他赶紧清理门户好住进来。

行,我正愁找不到理由断尽,正愁我自己放不下对我儿子那份羁绊。

我刚好需要一个破坏破摔的理由,他林峰就给我送上门来了。老娘岂能不要?!

“云烟,进来说。”

村长也开了口。

“是啊云烟,不看别人看孩子,你听他都快哭破嗓了,走吧~~”

孩子的哭声依旧激烈,却有破嗓的趋势,听得我的心在流血一般难受,百虫挠心也不过如此。以至于指甲快抵入血肉我都感觉不到疼。

那哭声中似乎又平添了锯齿,疯狂而深地扎入我的心,我整个人都被剧烈拉扯着,如同我那无数个被犹豫折磨的瞬间,我感觉我快绷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