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幻想爱情,人人都想要爱情。
作为与“情”打交道的人。
风尘女子亦是如此,也更是如此。
她们比任何人都渴望真正的爱情,一旦爱上,那就是真正的永远。
对于她们来说,爱情不光是爱情,爱情更是一种寄托,一种期盼,也是一丝希望。
刘佳卉每天都将自己给打扮的很漂亮,为的就是某一天这个男人出现她面前时,她依旧能够从容不迫。
这一天,她已经等了快十年了!
“玛德先生……”
不待刘佳卉吐出心中的思念,玛德便将手指放在了她的嘴唇边,“卉,不要说话,我只想抱一会你。”
这一刻的刘佳卉再次化身成了娇滴滴的小女人,只是安静的靠在玛德的胸膛上,陪着他一起欣赏着舞池。
许多认识刘佳卉的人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同时也好奇的打量着这个能将老板娘都抱在怀中的外国男子。
他们总觉得这个男人眼熟,但是却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天呐!他是玛德!qL的玛德!元婴大修士!”
终于,有人认出了玛德身份。
纷纷对其投来了崇拜的眼神。
而他们,也第一次清楚的知道了刘佳卉身后的贵人究竟是谁!
这一刻,在玛德怀中的刘佳卉是幸福的,是高傲的!
她用行动向告知了世人,她是玛德的女人!
这种被人崇拜的感觉,让她很享受。
尽管,她的心里清楚。
这……
只是暂时的。
刘佳卉与玛德相识在很久很久以前,那时的玛德还是澳大利亚人。
那时候刘佳卉甚至都不知晓玛德是传说中的修士,而她也没有修士的概念。
只知道玛德,诚实、风趣、多金、善解人意。
他们的第一次相识,是在一个深夜。
刘佳卉因为伺候一个醉酒客人,遭到了客人的殴打。
事后她也只得到了1000块钱的赔偿。
虽然当时1000块钱真的不少,但是刘佳卉仍旧觉得很委屈。
委屈又无助的她,只能在街头蹲坐着哭泣。
也就是在这时,玛德来了。
玛德坐到了她的身边,用一口流利的中文安慰她。
其中玛德说了一句话,让刘佳卉记了一辈子。
“我们从黑暗中来,从黑暗中去,成长就是把哭声调成静音的过程,连崩溃都要选好时间,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也正是因为这句话,原本悄悄抽泣的刘佳卉,开始崩溃大哭。
而玛德,则是一直安静的坐在她身边,并很贴心的为她披上了自己的皮夹克。
崩溃,则是释放的开端。
大哭一场过后,刘佳卉觉得自己心里好受多了。
“谢谢你。”
简单的一句道谢过后,玛德便离开了,甚至都没有拿回自己的皮夹克。
大约在两个月后,刘佳卉再一次见到了玛德。
在夜场的玛德就像那众星捧月的神灵一样,周边围绕着无数美女。
甚至留夜的时候,都会带上两到三个。
从表面看,玛德就是一个花花公子。
但,不知为何刘佳卉却觉得玛德很悲伤,也很孤独。
形容一个众星捧月的人孤独,真的很可笑。
从那以后,玛德每次来夜场,刘佳卉都会注意他。
不过玛德却从来没有点过刘佳卉,而刘佳卉也从来没有接近过玛德。
直到某一天,因为不用招待客人,刘佳卉提前下了班,在桥头遇见了正在欣赏风景的玛德。
鬼使神差之下,刘佳卉从便利店买了两瓶啤酒,递给了玛德一瓶。
玛德很惊讶,但是也接过了啤酒。
两人就这么聊了起来。
玛德是个话痨,而刘佳卉则是属于话少的类型。
所以更多时候都是玛德在说,而刘佳卉静静倾听。
从玛德口中刘佳卉得知很多,玛德是澳大利亚籍,不过他并不是出生在那里,而且作为奴隶被卖过去的,凭借自己的努力与运气熬了过来。
一开始刘佳卉觉得很不可意思,20世纪居然也有奴隶?
她想质疑玛德,但是当看到玛德那真诚的眼神,她实在问不出口。
直到玛德说的越来越多,说的越来越真。
甚至那些做奴隶的过程,都被玛德描述的异常详细。
“卉,你相信我说的话吗?”
“相信。”刘佳卉再一次鬼使神差的说道。
这个回答让当时的玛德愣了神,随后开心的大笑起来,“我自己都不信。”
“卉,我明天还会去夜场,我可以点你吗?和你在一起,让我觉得很愉悦。”
刘佳卉微笑道:“当然可以,你是客人。”
虽然脸上在微笑,但是刘佳卉心头却很失落。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失落,明明这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果然。
第二天,玛德再一次来到了夜场,同时也点了刘佳卉。
不过让刘佳卉意外的是,周围总是环绕着七八个姑娘的玛德,这一次只点了她。
只有她一个人陪在玛德身边。
刘佳卉问玛德为什么,玛德则是笑着说道:“钱包里的钱不够了,所以只能点你一个。”
这一夜,刘佳卉和玛德喝了很多酒。
全都是名酒。
有些酒的价格,光是一瓶就够她不吃不喝赚几个月。
而这些酒,都是玛德买的单。
玛德没有钱,是骗人的。
“我是客人,所以可以要求你陪我,对吧?”
玛德留夜了,是刘佳卉陪的他。
只有刘佳卉。
这是刘佳卉第一次从一个男人身上感受到温柔。
并且,玛德还对刘佳卉说出了,所有风情女子等待了一辈子的话。
“你可以不用继续在这里工作,我可以养你。”
但,刘佳卉却拒绝了。
只因她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玛德对他说的那句话。
“我们从黑暗中来,从黑暗中去,成长就是把哭声调成静音的过程,连崩溃都要选好时间,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刘佳卉觉得自己不配。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只会发生在童话故事里。
脏的,永远都是脏的。
既然脏了,那就莫要再奢望变得纯洁了。
莫要,莫要。
……
想起往事。
刘佳卉觉得很惆怅,也很感叹,这一过就是好多年了啊。
温存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时间不知不觉来到凌晨。
客人走了,乐队散了,服务员开始收拾,保洁也在打扫卫生……
而刘佳卉和玛德仍旧坐在那里。
谁也不说话。
直到夜场中再也没有人,玛德才开口了,“卉,你现在可是老板,我可以点老板吗?”
刘佳卉微微一笑,就像那二十年前的少女一般。
“当然可以,您可是客人。”
玛德轻轻摸了摸刘佳卉的头发。
随后将她整个人横抱起来,朝着楼上走去。
刘佳卉则是将头埋在玛德的胸膛,不愿抬起,也不想抬起。
直到进入套房。
原本一直处于被动的刘佳卉,变得主动起来了。
她搂住的玛德的脖子,并说出了一番连玛德都动容的话。
“玛德先生一直以来,我都是脏的”
“但这十年来,我是干净的。”
“这份干净献给您,我尊贵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