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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如果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你会吃吗?

十月的最后一天,他们走完了一多半路程,再有一个星期就是常年暴风雪季的来临,他们决定加快脚步,争取赶在暴风雪之前冲出山谷。可惜老天爷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们所犯下的错误,今年的暴风雪提前到来了。赶着马车和牲畜,还有几大车行李的他们,无法顶着暴风雪继续前进,最后只能选择在山中扎营,等到第二年春天,风雪季过后再出发。暴风雪彻底覆盖了整个山脉,到处是一片白雪皑皑、毫无生机。这些农民、商贩、医生、铁匠,还有妇女和儿童并没有太多的野外生存技能,他们吃光了所有携带的粮食,于是他们开始吃拉车的马,马吃完了就吃其它赶来的牲口,连孩子们带来的宠物狗也吃完了,他们就将这些兽骨煮汤,一直煮到兽骨化为粉末,最后他们开始啃树皮和一切看上去能吃的东西。

一晃两个月过去了,春天还遥遥无期,队伍中的壮年决定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他们决定组织一支十几个人的敢死队,冲出暴风雪寻求救援。杰西的继父也参加了敢死队,而杰西和母亲留在营地等待救援。敢死队带走了最后能凑出来的口粮,但那可怜的一点粮食,也只够敢死队吃六天的。敢死队拼命赶路,很快六天过去了,粮食没有了,但前方的路还很远。如果就这样下去,他们将全部饿死在暴风雪中,被逼无奈之下他们最终选择了吃人。只要有同伴冻死或者饿死,其他人就会割下他们的肉吃掉,然后继续前进。

一个月之后,仅剩下的两名敢死队队员,终于抵达目的地,寻求了当地的救援。在这一个月中,他们已经记不清自己吃了多少位同伴的血肉才侥幸活了下来。由于大雪封山道路被阻,救援队不能马上进山施救,等到开春三月份,救援队进山找到营地的时候,救援队员看到了地狱般的景象:八岁的杰西骨瘦如柴,手里拖着一条人腿走回自己的帐篷;一边的火炉旁,几个小孩子表情木讷,呆呆地拿起煮得半生不熟,还在滴血的成人内脏放进嘴里;远处的一个帐篷里,一个青年人将一个幼童的尸体挂在钩子上,就像挂一块猪肉。最后获救的十余个人大多是儿童和青年人,成年人们为了让自己的孩子能够活着走出山谷,或者只是多活几天,他们选择牺牲自己把希望留给孩子们,杰西的母亲也是其中之一。

获救的孩子们并没有在加利福尼亚,得到他们梦寐以求的富足生活。来到这里的人都是为了淘金,而不是做慈善,所以没有人管这些失去父母的孩子。杰西是这群孩子中年龄比较大的,每天带着其他孩子靠偷东西活着,再大一些就开始抢东西,到了十六岁,杰西组织了一个强盗团伙打家劫舍,对于杰西这群吃过自己父母的肉,真正见过地狱的人来说,为了生存杀人放火,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事情。他们做出的最着名的事件,就是1863年堪萨斯州劳伦斯城大屠杀,150名手无寸铁的居民惨死在他们手下。杰西在他的一生中杀人无数,还多次抢劫列车和银行,成为美国历史上最富传奇色彩的西部大盗。

杜妙德和周喜缘看着眼前自报姓名的传奇大盗,显得有些疑惑,他们听说过杰西·伍德森·詹姆斯的名字,只是他应该是一百多年前的人了,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但是眼下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还是先制服他,再慢慢寻找答案。

“我可真荣幸!打倒你我就是名人了。”话音未落,周喜缘已经冲向杰西一个刺拳打在杰西的脸上。

杰西没有躲,接下这一拳笑了笑说道:“力道可以,可惜精度差了点。”

随后一个肘击攻向周喜缘的面门。周喜缘连忙用另一只手防御挡下这一肘说道:“Not bad,尝尝这个怎么样。”周喜缘用高速的连续组合拳击打杰西,虽然杰西挡下了所有的攻击,但是随着拳速的加快,周喜缘的拳击手套开始燃起火焰,杰西不堪火焰的炙烤,连忙退步想要拉开距离,这时杜妙德突然从侧面冲出来,用盾牌狠狠砸向杰西的头,杰西躲闪不及,被盾牌砸飞数米远应声倒地。杰西在地上趴了几秒钟,慢慢地站起来,用手抹去嘴角溢出的鲜血,表情变得异常兴奋。

“不要再做无谓的反抗,你现在没有武器根本没有胜算。”杜妙德打算劝说杰西停止反抗,结束这场莫名其妙的战斗。

“非常好,简直是太棒了!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兴奋了。这才刚刚开始怎么能就这么结束呢?一个好的猎人会提前布置好猎场,做到万无一失。”说罢只见杰西退到一棵树旁,从树下的雪堆里拽出一个大背包,打开背包里面居然装满了炸药。杰西二话没说,点燃炸药扔向杜妙德和周喜缘,二人见状不妙马上分头跑开躲到树后,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炸药爆炸,虽然粗壮的树木挡住了炸药的冲击力,但是爆炸声,还是震得两人头晕耳鸣。

“看来他是故意引我们到这里才动手的,之前他已经把装备藏在这里了。装备应该不只这一个应该还有很多。”杜妙德分析道。

二人从树后偷窥杰西,不出杜妙德所料,只见杰西从另一棵树下的背包里掏出了手枪、子弹和匕首。

“也不知道他藏了多少个装备包,但终归是有数量的,我们继续和他保持距离消耗他的弹药,弹药消耗没了我们就胜利了。”周喜缘对杜妙德说。

“现在这也是最安全的方法了,我们应该……”还没等杜妙德说完,他就看到周喜缘身后飞来一个炸药,逃跑已经来不及了,杜妙德迅速用盾牌挡在二人与炸药之间,又是一声巨响,二人被炸飞出四五米远,二人忍住剧痛站起身,马上又躲到另一棵大树后面,再看杜妙德手中的盾牌已经被炸断了一半。

“我收回刚才的话,我们和他的战斗经验相差太多,下一个炸药我们可能就会被炸死,必须想办法近身给他致命一击。”杜妙德改变了主意。

“我相信你的判断,这家伙毫无疑问是想要杀死我们,说说你的计划吧。”周喜缘回应道。

“我可以预知五秒钟后的未来,所以由我来当诱饵,你找时机靠近他,用尽全力攻击。”杜妙德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二人商量好对策之后,杜妙德闭上双眼,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五秒钟之后,自己中枪的画面。杜妙德睁开双眼,看向周喜缘说了声:“开始!”便毫不犹豫地用半个盾牌挡住头部,冲向杰西的方向。杰西看到冲出来的杜妙德,马上朝他开枪,第一枪瞄准杜妙德的头部,被杜妙德用盾牌挡开,第二枪命中杜妙德的腿部,杜妙德的身体失去平衡,接下来的第三枪打在了杜妙德的腹部,杜妙德应声倒地。与此同时,树的另一边也冲出一个人影,杰西立刻用另一只手上的枪对准这个人影,上、中、下连开三枪。开枪之后,杰西发现这个人影是那个偷他装备的小偷郑光明,这时周喜缘已经从杰西的正面冲到了他的面前,正要出拳攻击,杰西不慌不忙,他将自己的牛仔帽投向周喜缘遮住她的视线,等周喜缘挡开牛仔帽时,杰西已经不见了踪影。周喜缘心下一慌,这时她已经被人从身后用马鞭勒住了脖颈,周喜缘感到力量逐渐消失反抗不得。

“你们两个已经很不错了,可惜遇见了我,不过能死在我手里,也是你们的荣幸。”只见杰西双手勒紧马鞭得意的说道。

杜妙德身中两枪倒地,已经不能动弹,周喜缘被勒住脖颈,危在旦夕。就在二人万念俱灰,等待死亡降临的时候,突然从天空降下一道金光砸在杰西身上,杰西放开手中的马鞭,双手抱头痛苦的惨叫,不消片刻,杰西的身体便化作一个个光点,被凛冽的寒风吹散在大雪之中。这时从金光中走出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