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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历史军事 > 朕就想修仙! > 第10章 邪宝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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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留印一路走,隔着好些树回头看,还能确定狗头金在哪。

倒不是狗头金贵气逼人闪晃耀眼,其实没照到太阳的时候也就暗搓搓一坨石头似的在那杵着,很不起眼。引起注意的,是围着狗头金无序飞舞的青色小虫。

说来也是怪。这些虫子乱飞似的青色光点,贴近了抓都抓不到。贴到眼前看,也顶多只是粉尘般的细小光点,怎么跑那么远了再看,还是那般大小?

正常来说,距离远了,像素该等比例缩小,或者看不见才是。就像脚下的蚂蚁能看得到,走出十米开外再看就找不到才对。

猜想着各种可能一路前行,虽然想不出个所以然,行走的无聊倒是能借此打发些。

斧子再好使,在树上留印依旧是个力气活。从隔三棵树就留个印,到现在快看不到之前留印的树了才再留一个,印记越来越少的同时也越来越简化。

Sb早就不留了,因为稍一回想场景就觉得哪不对。

外人看到这又是S,又是b的会怎么说?想想都能猜到,“哪来的Sb?”、“这Sb想干嘛?”这不明显在引导别人骂自己么。

善哉善哉,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为了好辨识,不易误解,同时好操作,改为划x。

嫌两道手麻烦,再从明显的x缩减到一道横杠,到现在横杠也越来越浅。

树是真的多啊。

当然也是有改进的,朝狗头金的记号变成朝自己去的方向刻,这样以后自己顺着记号找回来的时候能更容易看到。

唉!不对啊,万一到时候是从别的方向找过来,岂不是?算了算了,这事经不起细想,反正也做不了更多。错就错吧,改来改去更麻烦。

回头早就已经看不到围绕狗头金飞舞的青虫,刚留印记的树是哪棵?仔细辨认,还能认出来。至于要找的水道,暂时还没有苗头,别说看到小溪瀑布什么的,连水声都没听个响。

瞅见前面一块石头,走得口干舌燥的云蔚然一屁股就坐了上去。累死了,虽然身上就一点破树叶子蔽体,透气好,可随着太阳爬高,这林子也跟着越来越闷热。

满头汗的他,现在是又渴又饿,好想吃个冰西瓜啊,冰可乐也行的,咱不讲究。

扯过一片大树叶子扇风,注意到不远的前方,横卧地面的大树树洞口隐隐飞舞着黑色的点点光点。

云蔚然眯缝着眼睛细看,是,又不是。这感觉很怪,黑色飞舞的细小,人很容易就能想到蚊子或者苍蝇,可眼前这黑色细小,无论粗一瞥还是细一看,认知里都是“光点”,还黑色的。

忍不住好奇走近了看,斜向朝天的树洞里居然长着一丛冰清玉洁的粉白小蘑菇,看着甚是可爱,让人有忍不住想要一把摘下据为己有的冲动。

云蔚然是有贪婪,啊呸,爱美之心的正常人,当然也有伸手采摘的冲动,眼前慢悠悠飘过的黑色光点引起他一丝熟悉感,哪见过来着?

哦!青色小虫!

和狗头金相比,蘑菇再好看算个球,有钱多少蘑菇买不到?欢喜之下,低头去找下面是否也压着块玉石或黄金。

就在前后脚间,从树洞中飞出一道浅淡黑刃,直奔云蔚然脑门。

黑刃擦着头皮打空,无声削落一撮头发,又疾飞数米,斩进上方爬满青苔的大树树枝分叉处,入木三分。云蔚然被斩落的头发飞舞着,发黄,卷曲,尚未落地,便散成焦黄的数段。

刹那的变故,云蔚然只感觉什么东西飞过,压根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待到感觉头皮刺痛,伸手去摸,发现脑门上少了一撮头发,同时注意到眼前落发的枯萎变化,惊恐得连退数步和树洞拉开距离。

“特么什么鬼!打人不打脸,打架不扯发,谁这么不讲武德搞偷袭啊!给我出来!”云蔚然为自己发型被毁很是愤怒,捏着拳头准备给他个教训。

无知者无畏啊,要是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便不该感到愤怒,反而应该感到庆幸。刚要不是贪财低头找宝贝,提前动了,这么近的距离突然暴起,冲脑门袭来的黑刃,是必然躲不过,要被爆头的。

树洞中长出一条细长分叉的红信,继而探出两片漆黑的树叶。嗯?树叶会动?没风啊。

我去,是张开的蛇嘴!

黑色的蛇身翻出树洞游到地面,盘身立起,蛇头对云蔚然仰视着,不停吐信子。

不曾和在笼子外的蛇面对面过,遭遇之下云蔚然脑中一片空白。这条黑蛇看着虽只有盘着的大便大小,却带给他极大的压迫感,那威压不亚于近距离直面一头饿着肚子的猛虎。

更何况还有刚才那不知道飞过去的什么东西,不知道是不是还会有黑蛇的“同伙”在附近伺机搞偷袭。

深切体会了一把“两股战战,几欲先走”,奈何有心远遁,腿不敢从啊。

刚脑子空空错过了最佳的逃跑时机,这会离得更近了,很怕稍一动作就触怒黑蛇,被冲上来咬一口。鬼知道这东西有没有毒,万一是毒蛇,一口下去,荒郊野岭的还能有命?

好在黑蛇似乎守着蘑菇宝贝不愿远离。见云蔚然不再动作,也没发动攻击,就时不时吐个信子,一人一蛇这么僵持着。

大眼瞪小眼又互看了一会,没有出现黑蛇的“同伙”,云蔚然猜想,刚割头发的暗器该不会就是眼前这黑蛇使的吧?如果是它干的,干嘛不用那暗器再丢一次?

我去!不会在cd技能吧!

想到这,云蔚然愈发惊慌。缓缓抬起脚后跟,自救得走起太空步,一寸寸挪步后撤。

才缓慢得往后探出半步,黑蛇也同步地顺着压低脑袋,往前缓缓靠近一掌距离。

丫的,以为自己在贴身跳探戈么?距离不仅没拉开,反而更近了。惊得欲哭无泪的云蔚然定住动作不敢再动,黑蛇也跟着定住动作,保持着探头姿势,一人一蛇再次陷入僵局,也不知道它脖子定久了会不会酸。

一只大尾巴松鼠鼓囊着半嘴巴松果跑来围观吃瓜,上的树枝刚好是刚受损的那根。松鼠一路跑跑停停,快到树枝中后段,这才找到最佳的围观角度,好整以暇得开始剥松果看戏。

未曾注意到,树枝的分叉处,沿着黑刃切口,枯黄仍在蔓延。由里及外直到树皮表面的青苔都跟着枯黄,脆化,卷曲。

“咔嚓”一声轻响,树枝沿着分叉处的断口脆裂绷断。惊恐得睁大咪咪小眼睛的松鼠抛掉松果,细小的爪子抱紧脚下的树枝。失重中,抓紧让它唯一能抓住的安全感,从天而降。

云蔚然听到声响,下意识抬头看。只见一只松鼠,踏着七彩祥云,啊呸,只见一只松鼠抱着一根尖头树枝,以神风敢死队的决绝之势,从天上俯身冲下,悄无声息的得将黑蛇于蛇头处贯穿,牢牢定死在地面上。

一击得手,远遁千里。

还没等云蔚然看清这天降“恩公鼠”是何等伟岸的音容笑貌,便已飞奔上树,不见踪影。堪称雷霆一击之后,便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深藏功与名。

云蔚然当然不知道其中原委,只当这场意外是黑蛇和恩公鼠间夹杂爱恨情仇,甚至蛇鼠不伦之恋的相爱相杀,还在那感慨,“这个世界好可怕,连松鼠都进化到知道用树枝做武器了。”

瞅着都快全绞到树枝上的黑蛇不再动弹,云蔚然又远远拿石头丢它,见还是没反应。又等了会,这才凑近了拿斧背敲蛇头,蛇头都快砸扁了,这才新整出个里三层外三层的厚皮叶子包,拔了树枝把蛇搁里面。

之所以这么做,一个是因为以前吃过油炸蛇排,那东西是真好吃,又香又脆,咬进嘴里嘎吱响,骨边肉香的让人恨不得每根骨头都给掰下来嗦过。蛇皮做的生腌更是弹嫩有嚼劲,吃过之后令云蔚然对吃蛇念念不忘。

另一个是因为,饿啊,一路过来就没认出个貌似能吃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一口热的吃。这看着好歹是坨肉,可不舍得就这么丢了浪费。

就连戳死黑蛇,两米多长的树枝都被云蔚然给收了。乍一看原以为就是普通树枝,从地上拔出来后就感觉不太对,重很多。试着用力弯了下,才稍微变形就轻易弹回去,又硬又韧。手头正好缺件长兵器防身,拿它做长矛使正好。

头上传来阵阵刺痛,感觉伤口处头皮不断发紧,有持续灼烧的痛感。云蔚然猜测,这多半是刚伤到自己的鬼东西带有毒性。抬手想去摸下伤口,看是不是有肿起来,却发现手很重,抬起费力,虚弱感清晰可察。

一下子乱了心神,有些无措。

完了,肯定是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