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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亦姝的伤已好得差不多了。

走路基本不瘸不拐,也不再需要行走拐杖。

不能出门的日子,她闲时除了在院子里转悠,大部分时候都在跟碧芜学做菜学针线。

不得不说,脱离了现代的电子化设备,要做一餐饭那可真是不容易。

首先烧火就难住了夏亦姝。

不是说你烧起来就没事了,就如现代的煤气灶都有大火小火的设定,古代烧火的时候也得时刻注意火候。

比如需要大火时,就要多加点柴禾,需要温火时,又要把正在烧的柴禾拿几个出来。

然后反反复复,所以有时有一人在台前炒菜时,就要有另一人在一旁看火。

当然若你说自己手脚快,一个人也能应付得过来,这自然也可以。

但那是对老手而言,人家切菜炒菜管理火候一样不误,在炒菜的间隙,对火候也掌控自如。

而新手呢,在控火候这一关就会出问题,不是火大了将菜炒焦了,就是火太小炒不熟菜。

总之各种问题频发,就是此时夏亦姝的写照。

最后每次都是碧芜收拾她的烂摊子。

一开始夏亦姝十次起码有九次将菜炒焦了,那时雀儿还在一旁嬉皮笑脸地嘲笑她,劝她放弃。

面对雀儿这小丫头的嘲笑,夏亦姝反而心中被激起一股不甘的气。

她就不信了,这小小一盘菜还能难得住自己!

于是那几日她都一心埋在厨房里,身上脸上全沾满了饭菜的油烟味,可饶是如此,她仍坚持在那里。

若菜炒砸了,她就自个儿将炒砸的菜拨到自己碗里。

碧芜雀儿见着了,劝她不用如此,家里的菜还多着呢......

但夏亦姝却坚持如此,见此,两人只能暗叹一口气,不再相劝。

后来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一天又一天的努力,她终于能炒出一盘色香味俱全的菜。

此时雀儿早就不嘲笑她了,甚至因她那分努力劲而佩服得五体投地。

看着两人惊叹的目光,夏亦姝长长吁了一口气。

她转目看向外面阳光遍地的小院,忽而发觉在这个院子里,她们似乎已呆了十多日。

时间仿佛这世上最大的杀器,它在你无知无觉之时偷走你的时光,让你沉浸在平静生活里,不知岁月。

“呆在院子里这么久了,今日我们不如出去看看?”

吃完午饭,趁大家在院子里晒着冬日难得的暖阳时,夏亦姝忽而对碧芜几人提议道。

“出去?”,碧芜和雀儿面面相觑,眼神皆带着不解。

夏亦姝点点头,笑道,“是呀,因前段时间外面有危险,我才让你们呆在院子里不出去,如今我估计危险大概已过,所以也不用再闭门不出。”

“在家里呆了这么久,你们估计也心神厌倦了,不如出去散散心,买买东西,怎么样?”

听她这么说,爱玩的雀儿连忙举双手赞成,而碧芜见她俩兴致勃勃,也无异议。

于是下了决定的三人连忙换衣服,收拾东西,带上必备的钱就准备出门。

临走时,夏亦姝叮嘱哑婆守好门。

而哑婆闻言则欣然一笑,露出两排漏风的牙齿。

哑婆虽不会说话,但她做事极为认真,交代下去的事没有一个出问题的,故夏亦姝她们也放心让哑婆一人守门。

此次出门,她们穿的赫然就是平民们极常穿的粗布素衣。

抛却了往日的身份,她们已一无所有,自然该回归平民的衣着。

三人走出暗巷,再穿过几条狭窄隐隐飘着臭味的小街,就到了人声喧沸,车来人往的正街。

从暗巷到正街就如一下从寂静无声的幽谷到鸟语花香的桃花源,有种豁然开朗之感。

不过视野一下被眼前热闹景象占得挤挤满满,夏亦姝三人忽而有些不适应。

好在这丝不适应也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在人群中走走看看,沾染些旁人传递而来的烟火气,不适应的情绪便消散得一干二净。

夏亦姝并未如碧芜和雀儿两人那般兴奋地东张西望。

她凝神听着周边人说出的只言片语,想从中捕捉自己关心的讯息。

好在没过多久,她便听到了自己想要的讯息。

夏亦姝忽而叫住碧芜两人,和她们低声交代几句后便走到一处卖饰品的摊位,一边假装选着摊位上的木簪流苏,一边竖起耳朵,偷听坐在旁边摊位两人的对话。

“哎,你说太子为什么要干这种傻事呢?他只要继续等下去,这皇位不就是他的囊中之物吗!”

一个在馄饨摊吃馄饨的男子叹气道,看其打扮倒像个落魄文人。

“你不想活命了!青天白日下还敢议论这些,若是被巡街的司卫听到了,必将你抓到那进去后便出不来的暗牢里!”

听到同伴的话,那叹气男子也不禁被司卫的名声吓到,他左右转头看了看街上,见周围并未出现那骇人的身影,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巡街的司卫为廷尉司属下的卫兵,他们平日本不负责巡街,只因此时正处关键时期,为防有人私逃或他国间谍伺机挑拨生事,故圣上命廷尉司白日在街上巡查。

见周边安全,那男子又恢复一副笑嘻嘻的面容。

“害,我当然知道这些,但我也提前看了周围没有司卫在,这才多说了一嘴......”

同伴闻言冷笑一声,“我看你这嘴迟早会惹出祸事,到时候可别连累了我!”

见他态度认真,男子收起嬉皮笑脸,摆摆手作认错状。

“行了行了,我不说这些了,说其他总行了吧......”

同伴觑了他一眼不说话。

男子并不在意他的冷脸,而是继续说着这几日得知的消息。

“听说几家流放之人今天就要出发了......不过我看那几家流放的还是贺家最惨......”

“为何贺家最惨?”同伴似是有了一点兴趣。

“虽英国公与那件事有关,但他好像并未参与进去,按理说应该可留一条命,可你说怎么着,前儿英国公好像因受不了严刑拷打在牢中自裁了,然后贺家的老夫人听此消息当场便昏了过去,更惨的是这老夫人许是年纪大了,最后竟没熬过去,第二日就没了......”

“除此之外还有她们家娇滴滴的小姐们,听说也要一个个投入教坊......”

说着,男子语气也充满了唏嘘,“除了砍头夷族那几家,贺家算是最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