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姐听后,气愤地拍着桌子:“陆天成也太不是人了,竟然用这么卑鄙的手段,他至于吗?好歹也是做大生意的人,怎么就这么小肚鸡肠,处处针对我们若兮,他现在婚也结了,岳父的股份也分到了,干嘛还抓着若兮不放?他到底想干吗呀?”
我觉得自己很可笑,竟然能想到去找陆天成帮忙,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切都是他在暗中搞鬼呢?
就在这时,我们家又来了一位客人,陆昀泽。他第一次不请自来,我想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陆昀泽见我喝酒喝得脸蛋通红,他说:“我知道替换你的那位作者,是陆天成以杜会长公司的名义推荐的,就是为了将你替换掉。”
“我已经知道了。”我继续喝酒。
陆昀泽一把夺过我手里的酒杯:“你现在这样改变不了任何事。”
“那你觉得我现在怎么样,才能改变呢?”我问陆昀泽。
“若兮,我知道梦想不能实现的痛苦,在我12岁的时候,我参加了青少年钢琴大赛,我的分数最高,却在最后关头被人超越,我知道那个人根本没有我的实力,但我还是没能拿到第一名。”
陆昀泽对我说。
看着陆昀泽耐心地开导我,丹姐和Franco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只剩下我和陆昀泽两个人坐在客厅的地毯上。
我满脸通红,眼泪汪汪地看着陆昀泽:“陆天成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他为什么还要这样?”
陆昀泽眼中流露出从未有过的心疼,他将我揽在怀中:“若兮,我帮你!”
我流着眼泪摇着头:“没用的,这件事已经敲定了,没有余地了。”
可陆昀泽看着我,他将那细长的漂亮的手指插进我的发间,按着我的头顶在他面前,那冰冷的唇落在我唇上。
我没有反抗,也无心反抗,我想我一定是醉了,满脑子都是失败、绝望与悲伤,被谁拥吻已经不再重要。
片刻,陆昀泽托着我的脸颊认真地看着我:“我可以帮你扭转,毕竟,花钱买一个名额,还是很容易的。”
我半信半疑地看着陆昀泽:“买?我明明是被选上的,为什么要花钱买?为什么要沦为作弊的那个人?”
“不,很多时候,实力不能决定一切,但金钱可以,既然有人作弊,那我们就只能走捷径!”
陆昀泽的这番话,让我似乎瞬间清醒:“那……要花多少钱?”
陆昀泽思索片刻:“这个你不用担心,既然陆天成要这么玩儿,那我们就奉陪到底,怎么样?”
突然,我似乎明白了,陆昀泽或许不是在帮我,只是想和陆天成作对罢了,而我,正是他们兄弟俩pK的最佳桥梁。
能被陆昀泽利用未尝不是件好事,如今,陆天成在我心里,已经不再是前任,而是目标明确的敌人。
“你要怎么和陆天成斗?”我问陆昀泽。
毕竟,陆天成找作者替换我的名额,这种做法,对我来说,是致命的打击,要是没有陆昀泽的帮助,我的人生都将毁在陆天成手里。
陆昀泽拉着我的手:“现在,陆天成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出现在我身边,他总是这么小肚鸡肠,即便你和他已经是过去式,但他还是会很介意的。若兮,到我身边来。”
“你疯了吧?难道这样就能报复他吗?昀泽你太天真了,我在陆天成心里,早已经什么也不是了。”
“不,在陆天成心里,你是他害怕的人,他害怕你出现在他和杜鹃的生活里,所以他才一次次逼你离开意大利不是吗?”
陆昀泽说得没错,陆天成如今害怕我的出现,所以才想尽办法要逼我离开。
陆昀泽捧着我的脸:“不要走,留下来,留在陆天成和杜鹃的世界里,让他没有办法安稳度日,这才是最好的反击!”
“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惹了陆天成,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知道,陆昀泽不会无端地帮我,除非他爱我爱到无法自拔,但显然,我不会相信他爱我能爱到这种程度。
陆昀泽淡淡地笑了笑:“虽然我不愿意参与陆家分割财产的事,但陆天成和我父亲作对,你觉得我对这个哥哥还会有感情吗?更何况,他可是害死爷爷的罪魁祸首,我不想看着他这么为所欲为,我也不能允许他再伤害我爱的人。”
说罢,陆昀泽凑到我面前,他温柔地吻着我,如蜻蜓点水般,一下,一下,那点点轻吻不断落在我唇上,直到他深深地吻住我,双唇便没有再离开。
那一刻,我想我一定是疯了,我被陆天成对我的陷害与刁难气得怒火中烧,我想,我不能再任由他摆布,任由他像个傲慢的上帝一样,随意掌控我的命运。
我搂着陆昀泽的脖颈,我们吻得激烈,他好像要马上就拥有我一样,无法克制。
我突然按住了陆昀泽即将伸进我衣服的手:“这是帮助我的条件吗陆昀泽?”
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让陆昀泽愣了愣,他看着我片刻,笑了笑:“怎么会?我可不想乘人之危。”
说着,他移开身子,端起桌上的红酒杯喝了一大口:“自从我回来就一直住在酒店,陆天成和杜鹃说,让我还是搬回爷爷的别墅,要不然,别人看了也不好,还以为他不让进门一样,我答应了,怎么样,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
陆昀泽说完,扭头看着我,听他这么一说,我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忍不住就笑了:“一起?你回家住,我和你回去算怎么回事儿?”
“女朋友啊?同居的女朋友,这可是在意大利,就算在国内,也很正常!”
面对陆昀泽的提议,我十分犹豫,天天和陆天成与杜鹃住在一个屋檐下,不得不说,如果我真的答应了,陆天成会被气到吐血,而杜鹃,很可能会被气疯的。
可我还是摇头:“不行,这太极端了,况且,让我和陆天成同一个屋檐下?我做不到!”
陆昀泽站起身:“明天等着出版社给你打电话吧!”
他说完,露出了胸有成竹的笑容。就在他走到大门时,突然转身看着我:“我的提议,是对陆天成最绝妙的打击!”
我承认,陆昀泽说得一点儿也没错,即便我不知道陆天成到底为什么一定要让我离开意大利,但他一定很怕我出现在他的世界里,或者说,出现在他的家庭中。
不得不说,陆昀泽这一招真的很棒,但我却很纠结。
第二天,我果然收到了出版社编辑的电话,接着,便是Franco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