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脸怎么红啦?”爷爷竟然开始调侃我,他像个孩子一样顽皮。
我发现,陆天成和他爷爷真像,总能让你无语。
和爷爷第二次见面,时间不长,大概3个小时左右,但爷爷给我讲了关于陆天成小时候的很多事,我发现,原来爷爷也是“天眼”玩家,看来陆天成什么都告诉爷爷了。
爷爷从始至终没有提起林震霆,他非常清楚,坐在他面前的我,才是陆天成的女朋友。所以,我气定神闲,决定不装了,我要摊牌了。
“爷爷,看来,天成什么事儿都告诉您了。”我说。
爷爷点了点头:“我知道,杜鹃在医院,自杀嘛,年轻人都喜欢玩儿这一套,其实,我和杜鹃的父母很熟悉,也算是看着这孩子长大的,不过,我希望我的孙子能幸福,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比拥有爱情更美好的事呢?”
爱情?我不知道我和陆天成算不算爱情:“爷爷,您说,什么是爱情呢?”
爷爷喝了口红酒:“为了一个人,不顾一切,可能就是爱情吧!”
“那,天成现在,算不顾一切吗?”
“你应该比我更清楚!Rosey,其实天成不是一个会表达爱的孩子,在他只有10岁的时候,亲眼目睹了父母葬身于大火,从那之后,他不相信任何人,面对任何事,都会表现出强烈的攻击性和占有欲,他也很强势,因为他害怕失去。”
在我临走前,爷爷从一个古老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胡桃木的盒子,他从里面拿出了一块儿金色的怀表,圆形的表面上是一幅油画,画着夜晚的大海,海边泛着蓝色的光。
“天成的奶奶最喜欢看蓝眼泪,当年,我找了百达翡丽的设计师,和着名的油画家,为他奶奶定制了这块儿怀表,但是天成的奶奶病了,已经回国了,恐怕这次很难度过,下个月,我就要回国去陪她了,天成奶奶特意交代我,一定要把这块儿怀表留给天成心爱的人。”
爷爷说着,将这块儿怀表放在了我手里,令我有些不知所措,到此刻为止,我都不确定能和陆天成有怎样的未来。
“爷爷,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要,而且,我和天成认识还不到一年。”
“爱情是一瞬间的事,与认识时间长短无关的!”爷爷握着我的手点着头。
从陆天成家出来以后,我坐在车里,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而爷爷说的每一句话,和我手中的这块儿怀表,让我倍感压力,压得我喘不过气。
向来都很自信的我,在这一刻,却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就这么闯入了陆天成的家庭,成为如此重要的角色,这感觉,像极了和陆天成的第一次,在我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就已经被认可,被定义,被占有。
可不得不说,这一次,我真的动心了,在和爷爷短短3小时的谈话过后,我才真正地走入了陆天成的世界。我紧紧地握着手里的怀表,做了人生中最重要的决定,我要和陆天成,一直爱下去!
但我万万没想到,和爷爷的见面,竟然变成了我人生中最悲惨的转折……
回到家之后,林震霆因为公司的事已经离开了,他让我先开着他的车,过两天他会来取车。
我告诉了丹姐和爷爷见面的情况,丹姐震惊且内疚:“哎,看来陆天成是玩儿真的,以前我说让你别对他认真那些话,就当我没说过啊!”
“丹姐,我突然觉得,陆天成好可怜,那么小,就看着自己爸妈被大火烧死,他心里该多难过呀?”
“难过都是小事儿,童年受过创伤的小孩儿,搞不好心理都会出问题,我看陆天成应该没问题吧?”丹姐问我。
我想了想:“我觉得,他没什么问题,除了霸道一点儿,心眼儿小点儿。”
丹姐将她做的芒果布丁端到餐桌上,我们俩用手捏着吃。
“你怎么看起来没精打采的?被陆天成他爷爷都认可了,你还不偷着乐?”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不踏实,我觉得我和陆天成进展得太快了,你不觉得吗?”
“快了不好啊?怎么,谈个十年八年马拉松才行?”
我想了想:“你说,陆天成到底喜欢我什么呀?就因为一本书?是不是有点儿草率了?”
丹姐无语看着我:“这叫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人就喜欢你这类型的,不行吗?爱情这东西吧,也没为什么,你说为什么,你也说不出来是不是?”
我点着头:“没毛病!”
“我问你,你喜欢他什么呀?照你说的,第一次就是他强奸你,你还喜欢他?”
我立刻坐直身子瞪大眼睛看着丹姐。
“那……怎么能叫强奸呢,我也不是对他一点儿意思都没有。”我弱弱地说。
丹姐听后取笑我:“看吧,我就知道,你说人家强奸你,你要是不喜欢他,我就不信他能把你怎么着,你高低也是给予配合了的,别不承认啊。再说了,以陆天成这身份地位对吧,华人之光,是不是,人家犯得着强奸你呀?就你那飞机场,小平板儿!”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你就数落我最拿手了,你看这布丁,都烤糊了,你自己尝尝。”
“不可能,哪儿糊了?这不挺好的吗?糊了你别吃呀!”丹姐也笑了。
此刻,我做出了这辈子都让自己没想到的动作,双手托腮,望着上空,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演绎着天真烂漫。
“爷爷说,爱情,就是可以为一个人,不顾一切!”我说着。
“是啊,人家陆天成连华人商会会长他闺女都敢甩,就为了你这个小平板儿。”
“你能不能别说我小平板儿了,虽然没你丰满,但我主打一个匀称!”我挺起胸膛看着丹姐。
丹姐神秘一笑,好像又想出了什么鬼主意一样:“明儿给你做木瓜炖雪蛤,连着吃上一个月,一准儿效果显着。”
我哭笑不得,无语地看着丹姐:“我谢谢你!”
虽然我对吃木瓜这件事是抗拒的,但第二天,我还是乖乖地准备和丹姐一起去市中心买木瓜。
就在我和丹姐准备出门时,突然,我透过客厅的落地窗看到一个人从花园围墙翻了进来,我突然向后退了两步,后背一阵发凉。
又是苏明毅,他从花园翻进来,我的落地窗没有锁,他一把拉开落地窗,喘着粗气。
“若兮,这次完蛋了,真的完蛋了。”
“又怎么了?”我有些害怕地看着苏明毅。
此刻,我突然看到他的衣服上有血迹,我知道苏明毅一定出事儿了。
他拿起桌上的水杯就喝着水:“他们逼我逼得太紧了,我跟他们打起来,把其中一个要债的捅了!”
丹姐愣在那,脸皱成了一块儿抹布:“你说什么?你把人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