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叩头道:
“陛下,刚才朱大人也说了,除了私盐贩子和私铁贩子外,还有粮食贩子、马贩子,
他们采购我国旱粮时,出价较高,这使得我国农民们的收入大幅增加。
我们可以提高田地税,也能保证赋税,而关外良马,也是我国需要的,所以不必全部堵死。”
庆王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张爱卿所言不无道理。”
跟着,兵部尚书上前一步跪倒启奏:“陛下,微臣附议张大人,不能全部堵死。
目前,我国铁的产量很有限,而私铁贩子手中的铁价格较低。
可以购买他们的铁,用于制造兵器和农具。
我们军队的战马大多是从乌恒人手中购买,不仅价格贵,路途也远。
更麻烦的是,乌恒人常常以此拿捏我们,云州马贩子的马,价格低、马匹好,何必堵他们?”
说到这里,众大臣都清楚了。
北安朝需要他们的铁和马匹,也需要他们采购粮食,但不需要他们的私盐。
尚书令兼军师郭孝生快步上前,施礼后,高声启奏:
“启禀皇上,依微臣之见,此事并不难办。
私铁贩子、粮食贩子、马贩子对我们有利,而私盐贩卖会冲击我国官盐销售,影响赋税。
我们只需加大对私盐贩子的打击力度即可。
至于私铁贩子、粮食贩子、马贩子,不妨暂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众大臣一起附议郭孝生。
庆王面露微笑,“好,就按照郭爱卿所言,只打击私盐贩子,其他不管。”
他喊了声:“孙术”
“臣在”
“朕任命你为盐运稽查都督,负责督查盐商,搜捕私盐贩子。”
“臣遵旨,臣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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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阳城的皇宫中,类似的讨论也在上演。
周泽在寝殿接见鱼伯和刘怀韬二人,寝殿里气氛凝重,周泽端坐在龙床上,面沉似水。
刘怀韬上前一步,恭敬地将誊抄的景和帝的圣旨呈递给周泽,“陛下,这道圣旨是西安朝关于盐铁事务的一些调整和安排。”
周泽接过圣旨,快速浏览了一遍,一时没明白。
刘怀韬在一边逐条解释。
周泽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这些一定是周山的主意!”
他的声音冰冷而带着一丝妒意,“景和帝不过是一个被周山架空的傀儡罢了。”
刘怀韬连忙附和:“陛下所言极是,周山近年来权势滔天,已经完全掌控了西安朝的所有权力。”
周泽的眉头紧紧皱起,淡淡问:“两位爱卿如何看待此事?”
鱼伯说:“臣等二人来觐见陛下,就是启奏此事。”
说完他看了一眼刘怀韬,示意他先说。
刘怀韬语气平稳:
“周山此举,会对我国的官盐、官铁产生巨大的冲击,影响到盐铁税的征收,这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大事。
盐铁税作为朝廷的重要收入来源,当然不能被破坏。”
周泽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他的看法。
刘怀韬接着分析:
“私盐贩子必须严惩,但对于私铁贩子、粮食贩子、马贩子,可以采取相对宽松的策略。
因为制造兵器和农具都离不开铁,而我国的铁产量有限.....”
还未等刘怀韬说完,周泽急问:“如此,如何保障赋税?”
刘怀韬早就想好,侃侃而谈:
“皇上明鉴,可以通过提高田地税来弥补铁税的损失。
西安朝粮食贩子收购粮食的价格较高,我国老百姓的收入会相应增加,可以适当提高田地税。
这样一来,就能保证了朝廷的财政收入,也不会对民生造成太大影响。”
周泽对此建议表示赞同,但仍有些许犹豫。
鱼伯启奏:“微臣同意刘军师的意见,不能将所有的口子都堵死。
特别是马贩子,更不需要管。
关外一直就有马贩子来中阳城贩马,只是最近几年,由于战争,马贩子已经很少了。
我们军队的战马需要补充、更换,他们来贩马,正好符合我们的需要。”
关外的马匹品质更为精良,对于提升我军的战斗力大有裨益。”
周泽点点头,他也意识到需要综合考虑各方面的因素,不能简单地一棍打死。
可是,他心中有一股说不出的恨和妒,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怒容,
“如此一来,周山无疑将获得最大的利益。
长此以往,西安朝的国力必然会变得异常强大,我朝又怎能与之抗衡呢?
难道就没有更好的办法可以应对了吗?”
鱼伯没有说话,刘怀韬眉头紧蹙,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
“陛下,依微臣之见,目前的局势对我们确实不利。
但周山的军力明显高于我朝,若此时贸然与其硬刚,胜算渺茫。
眼下只能暂且忍耐,拖延时间,同时逐步增强我国的军力。
唯有如此,我们才有机会在未来与他一决高下。”
周泽长长叹口气,脸上是失望、无奈的神色。
鱼伯见此,轻轻说道:“陛下也不要太着急,微臣正在想一个方法,一旦成功,就能一劳永逸。”
周泽喜道:“什么办法?说出来一起参详,也许朕也能帮上忙。”
鱼伯指着西边,愤恨地说道:
“对于西安朝,天下人都知道,真正掌握大权的是周山,景和帝不过是个傀儡罢了。
不仅如此,西安朝的军队构成十分复杂,昌兴、长番、白兰、云州等各路势力相互交织,只有周山才能将这些人马凝聚在一起。
因此,只要除掉周山,西安朝必将陷入一片混乱,成为一盘散沙。”
周泽听后,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道理确实如此,可问题是,怎样才能除掉周山呢?
他的太子宫戒备森严,犹如铜墙铁壁一般,谁能进去?
即使能潜入,周山本人武艺高强,一般人难以近身,更别提刺杀他了。”
鱼伯阴笑一声,“周山武功确实高强,但绝对不是天下第一。
微臣知道有一个人武功就不在他之下,而且他和周山还是仇人。”
“这个人是谁?”,周泽激动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