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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博士终于开口了,一开口就是浓浓的嘲讽:“是啊,炮弹打歪了,你们正因此才幸存下来啊,不是吗?”

“彼得,你想知道真正有趣的故事吗?栗岛特别灾难基地啊.......真的埋葬过宝藏呢.........特别........特别........美的宝藏。”

“你想知道他吗?”

神父,任博士口中的彼得,突然又提起了兴趣,神色兴奋的看着人:“喂喂喂,你倒是继续说啊,怎么会不感兴趣呢?”

任博士嗤了一声:“不,我要睡觉了。”说完,他直接躺在了手术床上,掀了张白床单,盖在脸上。

看着一动不动的任博士,彼得神父笑了笑,嘴上不在意的说着:“那好吧,我也不是必须要听,还是,改天再来找你分享有趣的故事吧!”

他边说,边盯着脸上盖着白布,静静躺着的任博士,确认他真的没什么动作后,从旁边开着的小柜子里,和桌子上,有目的的拿了几瓶药。

咔嚓的关门声响起。

任博士一把拽下脸上的白色床单,扔到了地上,他侧过身,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随后,不经意的扫过彼得神父刚刚站立的地方,看见少了几瓶药后,他莫名的笑了笑,却并不打算揭穿彼得神父,也算是他的隐形投资吧.......

彼得神父刚出门,就碰见了朴灿荣架着说胡话的吴俊逸进去。

吴俊逸眼睛都睁不开了,还在念叨着说是不是他的错,是“他”让他这么做的,他没有办法。

彼得神父看起来对他很感兴趣,眼神一路追随着两个人,直到看不见为止。

门关上了,他仗着自己长的大高个子,随便一套头,一踮脚,就能看见里面的情形。

“医生!你快过来看看他怎么样了!”

朴灿荣着急的喊着,偏偏任博士现在不想动,他用手捞起刚刚被自己扔到地下的白色床单,又盖了回去,装死。

朴灿荣把人放在手术台上,一回头,看见旁边的台子上有个人型的凸起。

..........他人都麻了。

“医生?............医生!”

“啧,你看他醒了没?”

朴灿荣愣在原地,这还用确认吗?

大概是知道朴灿荣会想什么,任博士又补充了一句,声音在床单下,显得闷闷的。

“你翻开他的眼皮,确认一下,看看瞳孔有没有放大。”

朴灿荣听完,扒开他的眼皮。

“没有。”

“伤口有没有?全身上下都翻一翻。”

“要是有皮开肉绽的地方,就给他打个抗生素。”

朴灿荣有些无语,但还是照着任博士说的开始给他检查。

看到吴俊逸死死的抱着怀里的包,朴灿荣本来想拉开他的手,给他放开,结果却无意中看见了他胳膊外侧的伤口。

“他.......医生,他手臂上有个伤口,但是很奇怪..........”

任博士一把掀开了蒙着头的床单,叹着气坐起身来,嘴里还抱怨着:“真是的,搞什么啊?”

刚起身,就看见了满脸血的朴灿荣,脸上还带着淤青,也不知道怎么搞的。

“我看你的伤口比较严重吧?不去包扎一下吗?”

他对着朴灿荣说完,拿起吴俊逸的胳膊一看,突然就顿住了。

“这是什么?”

“不像是烫伤,也不像是淤青........”

“他有什么病吗?”

朴灿荣听他一顿询问,挠了挠头,回答说不知道。

“他家人在哪啊?啊,算了,有家人吗?”

朴灿荣尴尬的揉了揉脸:“那个........”

“哦,刚被隔离的感染者就是他妈妈啊?”

“要换个地方聊吗?”

朴灿荣突然开口,还是不忍心让他知道事实。

任博士瞟了他一眼:“何必?反正他迟早都要知道的。”像是知道朴灿荣的担忧,又说了句:“行了,这应该不是绝症,不用担心了。”

“让他留下来吧,以防万一。”

任博士仔细端详着伤口 看着在医务室徘徊的人:“你还在这里干嘛?你在这里他也不会好的更快,忙你的去。”

“啊?哦。”

朴灿荣往外走着,突然回头喊了他一声博士。

“任博士?”

“做什么?”

“有怪物会挑人攻击吗?”

“只有绿型的会,但是,它们做出的反应并不是能分辨出人类,只是自己不具备什么攻击性而已。”

朴灿荣额头上的血快要流到眼睛里了,但还是没管它。

“如果,两个人里面,只攻击一个人呢?”

任博士把吴俊逸的手臂放下了,盯着他:“你想说什么呢?是见过.........还是好奇呢?”

“他们都得了病,本质上和精神病人没什么不一样的,至于身体变形,那也是其中的一部分。人心的欲望是肮脏的,你觉得那些盲目的家伙,心中还有爱和友情吗?”

“.............”

“无论你看到什么,那都是巧合罢了。”

“好...........麻烦了。”

朴灿荣拿了卷纱布,朝着外面走去。

“朴士兵,下次见到,请告诉我吧........应该认为他们在保护人类吗?不我不觉得,只是,应该把它们抓起来,像是之前的........帮了我们不少忙,可惜,没有研究透彻呢,说不定,这些怪物,可以帮助我们解开怪物化的谜题呢.........”

听着任博士像是警告又像是自言自语的话,朴灿荣关上了门。

而任博士,看着吴俊逸胳膊上的伤口,脸色变得凝重。

…………

“你做错了没?!”

“啊?!”

朴灿荣看着眼前推搡自己的艺瑟,不懂她想干什么。

“我为了你,连染发剂的时间都记错了,干嘛要为了一个老女人,把自己搭进去啊?”

“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啊?”

先不提艺瑟这一副哭丧的模样,大有要和他殉情的意思,单单她叫俊逸妈妈老女人,朴灿荣就有些不喜。

“那不是什么老女人,你对老人家放尊敬点,还有,我死了你也可以好好活下去的。”

朴灿荣不好直接离开,礼貌让他说了声再见,就毫不犹豫的迈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