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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鹤霄到来时,赵树已经拆了一些零件,可是实在太冷了,又冷又饿,他力气也使不上来。

“酒,酒,酒,”赵树像是看见了救星。

徐鹤霄把水壶递给他,然后转到车厢后,把篮子放在车斗上,“这里有吃的,应该还有温度,您快点过来吃。”

赵树闻言,立即放下酒,朝徐鹤霄走去。

饭盒用棉布包裹着,打开时,的确还有温度。

“这是包子,您吃快一点,不然要冷了。”徐鹤霄催促。

赵树拆了手套,也不管手有没有洗过,一手一个包子,开始狼吞虎咽。包子一共六个,赵树吃完,胃里顿觉暖呼呼的,舒服了许多。

徐鹤霄又去解另一个饭盒,这个饭盒装的是酒酿汤圆,汤圆里面有水,比包子的温度还高一些。

徐鹤霄把饭盒递给赵树,又给他一双筷子,“吃吧。”

赵树喝了一口汤,露出一脸享受的表情。

“您可快点吃吧,天黑压压的,搞不好还要下雪呢。”徐鹤霄再次催促。

赵树白了他一眼,“知道了,知道你有家人,不愿意和我这个老头子在这里耗着。”

徐鹤霄无法反驳,他的确是想回去陪绮绮和孩子。

“您的鞋子和衣服都湿了,快点把车修好,也是为您自己着想。”徐鹤霄道。

“行,我这就快一些。这不是你带来的东西太好吃,我舍不得吃太快么。”赵树有些委屈。

一起出车回来,这个小子回一趟家,衣服换了,还带了吃的过来,不像他,就算回了家,家里也冷冷清清,冷锅冷灶,什么都没有。

等赵树吃完酒酿汤圆,两人便一起修车。

赵树说教徐鹤霄,没有半点敷衍,拿出了十二分的态度,教得十分认真。

徐鹤霄的记忆和悟性极佳,赵树越教,越是满意。且徐鹤霄的力气大,一些赵树干不来的重活,徐鹤霄做得毫不费力。两人相互配合,只用了一个小时就把车给修好了。

徐鹤霄先开车把赵树送回了家,然后才又开着车往机械厂去。

等他抵达机械厂时,雪果然又下了下来。

“徐鹤霄,你要出去吗,我有伞,可以借给你。”一位女同事见徐鹤霄站在屋檐下,一脸微笑朝他走了过来。

徐鹤霄不认识对方,只是淡淡扫了对方一眼,又重新把视线投向外面,“我要回家,你的伞留着你自己用吧。”

“呀,你要回家的话,我的伞的确是得我自己用。不过你可以再等一等,再过一会就下班了,到时我们两个人撑一把伞,你先送我回家,然后再撑着我的伞回去,明天把伞拿过来给我就行。”女同事说着,忍不住又往徐鹤霄的方向凑了凑,一双眸子不断在徐鹤霄身上扫来扫去。

能把臃肿的棉袄穿得这么好看的,她还是第一次见。

可惜对方有家庭了。

不过她不介意,现在恋爱自由,婚姻自由,结了婚,也是可以离婚的。据说徐鹤霄那个妻子没有工作,又生过孩子,她的肯定不能和自己比。

女同事的脑海里正在想着怎么拿下徐鹤霄,却见徐鹤霄往一旁走了两步,并拒绝了她的提议,“不用。”

说着,徐鹤霄去了车厢,找了一个破洞的麻袋,他把麻袋往身上一罩,人就走入了雪里,大步离去。

女同事旁观整个过程,目瞪口呆。

是她的意思表达得不够明显吗?

还是,他拒绝了自己?

女同事自认为姿色不错,爱慕者无数,第一次尝到了吃瘪的滋味。

雪不停在下,林绮把那两对兔子也抓进笼子,放到了厨房的柴火堆里。

至于那五头鹿,林绮只能把鹿棚弄得更严实一些,稻草也铺得更厚一些,还给它们输入了一些异能。

这可是孩子们的口粮,千万不能有事。

徐鹤霄回来,衣服又湿了。好在只是湿了外面,里面还是干的。

“当时听说首都的冬天冷,我特意跟莫老大多买了几件军大衣,如今看来,我倒是有先见之明。”林绮道。

听着她自夸,徐鹤霄憋笑,“的确是如此,这么寒冷的天气,军大衣的确是暖和。不过听同事们说貂皮大衣也暖和,过几天我看看能不能给你弄一件回来。”

“不用,那个羊绒大衣就够暖和了。我又不出门,不用穿多暖的衣服。倒是你,遇见了就给自己买。”

徐鹤霄没应,他一个男的,不用穿太好,有条件,自然得紧着妻子和孩子。

雪依旧在下,第二天林绮差点开不了房门。

她用控制藤蔓把门外走廊上的积雪扫干净,然后才打开了房门。同一时间,她还控制藤蔓,把房顶上的雪也扫了。并把这些雪弄到了屋后的水稻田里。

院子里的植物也被雪掩埋,只有较高的大红袍茶树露出了一些叶子。林绮担心这些珍贵的草药和茶树会死掉,给它们输入了不少异能,确认它们活性还在,她才松了一口气。

毕竟了养了几天了,就这么死掉,有点亏。

“这积雪恐怕得有七八十公分厚。”徐鹤霄拧了拧眉头,这么深的雪,怎么去上班?

因为刚入职,他并不知道往年下雪的时候,机械厂要不要上班。所以他在犹豫着要不要去厂里。

他现在还在试用期,旷工的影响不太好。

没等他想明白,外面的喇叭响了起来,“扫雪啦,扫雪啊,每户把自己家门口的雪扫干净,并出一人,大家一起去街上扫雪。”

这下得了,不用纠结了,厂里是去不了了,总不能让绮绮带着四个孩子去扫雪。

院子里和屋顶上的雪不用徐鹤霄动手,他便去扫门外的雪。等他扫了门外的雪回来,孩子们已经抱着奶瓶在喝奶,炉子上的小蒸笼正在冒着热气。

“洗个手,过来吃包子。”林绮招呼道。

徐鹤霄倒了水壶里的水出来,又加了一些凉水,洗了手,才去抓包子,“一会儿我去街上扫雪,你在家陪孩子们。外面冷,如果孩子们要看雪,让他们从窗口看就行。”

虽然孩子们从出生到现在没有生过病,但是他不敢赌。

几个小孩似乎听懂了爸爸的话,咿咿呀呀指着外面,那意思分明是他们要去玩雪。

林绮噗嗤一声笑了,“这么小就长反骨了!”

徐鹤霄也笑,笑得温柔宠溺,“这么不乖,小心长大了,爸爸打你们小屁股。”

“你舍得?”林绮早就发现,徐鹤霄对孩子们的纵容和宠溺,远在她之上。

“我要是不舍得,那就由你来打。”徐鹤霄一本正经道。

林绮:“........”

难道她看着像是打孩子的人?

徐鹤霄去扫雪,去了一天,下午三点的时候才回到家。回来吃了点东西,又匆匆出去,“我去机械厂那边看看,看这种天气,厂里是什么安排。”

话还没说完,人就已经到了大门处。

林绮摇摇头,对着四个孩子道,“你们爸爸现在可是个大忙人。”

下雪后,孩子们的尿布干得更慢了。

林绮从莫老大和谭哥那里要了不少布,透气的纱布就有不少,此刻她和四个孩子围绕在火堆旁,她在给孩子们剪尿布,孩子们则被藤蔓裹着,慢慢摇晃着,小嘴咿咿呀呀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突然,老大徐伯惜怒了,发出了充满火气的怒吼。

林绮一愣,抬头朝她看去,“姐姐,你这是要干嘛?”

林绮第一次见孩子们发火。

林绮的话刚出口,就见姐姐徐伯惜用手指了指笼子里的包子,啊啊啊叫唤。

“你要吃?”林绮有些意外,“可你没有长牙齿啊。”

然而姐姐不听林绮的,依旧指着包子,啊啊啊叫着。姐姐这一叫,其他孩子也跟着叫,一个个都把视线放在了那白胖胖的包子上。

林绮好气又好笑,拿这些孩子们没有办法,分别给了他们一个,“你们自己啃吧,牙齿都没长,看你们能啃下什么东西来。”

徐鹤霄抵达机械厂时,厂里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人。

“徐鹤霄,去开车,上面征用我们的车和司机,让我们去运雪。”有人招呼徐鹤霄。

“我们厂的其他司机已经去了吗?”徐鹤霄问。

“有两个已经先一步出发,赵树没来,现在就剩下一个会开车的。”

“去哪条街道?”

“你就往市中心开,看到铲雪的,停下来装雪就是。”

“行。就我一个人?”

“不然呢,我又不会开车。”

“.......”

徐鹤霄去做了登记,然后开着车出了机械厂的大门。

他们家就在中心区域,不过他一路走来,他们家附近的雪已经铲得差不多。

于是他把车往百货大楼那边开去。

在百货大楼附近,他看到了一张略微熟悉的脸,那是,曹哥的妻子?

徐鹤霄的视线扫向她湿淋淋的鞋子和裤脚,眉头皱了起来,“从早上一直扫到了现在,曹哥呢?”

下一秒,曹哥也出现在徐鹤霄的视线里,他大步走向赵含霜,夺过赵含霜的扫把,“你先回去换衣服,剩下的我来。”

此时的赵含霜,双腿已经冻得没有知觉,脸一片青紫,如果不是还喘着气,根本就和死人没有两样。

“去我那边,奶奶给你烧了热水,衣服也准备好了,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