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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萧觅瑜的引导下萧姑婆倒也愿意开口倾诉一两句,慢慢的将缘由道来。

她在朱府只有一个女儿没有儿子,因为不受宠所以夫君再也没有去过她的房里,她也一直没有机会再生。

如今她也上了年纪,四十多岁的高龄早就无所谓了。

萧觅瑜抿了抿嘴唇心疼的道:“一辈子这么长,姑母为何不试着争取一下?”

“年轻时我与你姑父看似相濡以沫、相敬如宾,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一开始我们的感情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他娶我不过是为权势,我嫁他也不过是一厢情愿。”

她也曾经试图过能够捂热他的心,可后来郑氏进门了她才知道真正爱一个人会做到怎样的偏爱。

郑氏进门的时候她和朱惜之的感情就已经貌合神离了,那时她已经二十岁,而郑氏不过十四,娇嫩欲滴的年纪更是被他捧在手心。

爱与不爱从来不是争取就可以有的,他的薄凉只是针对她一人而已。

她死了心也就不再垂死挣扎,只等时光变老她慢慢逝去让她的一生都成为泡沫。

萧觅瑜似乎懂她了,她是一开始就嫁错了,但她不想让别人耻笑她堂堂国公府嫡女落到这般境地所以从不抱怨自己的苦楚。

那是她与生俱来就有的傲气,与虚伪无关,是她刻在骨子里的骄傲不允许外人践踏。

只是内心的苦楚也难以形容,才让她四十岁便憔悴不已。

萧觅瑜心疼她,也心疼过去的自己。

这个朝代的女子就是这么可悲,她们的喜怒哀乐全部都寄托在一个男人身上,几乎是没有选择。

她如今和离在家,看似是自由了,但时间久了宗族里的长辈们也会不容她。她的和离是影响到了其他宗亲女子的,若她日后不能婚配也一定会被逼着削发为尼。

否则他们定会将她告上公堂,她那时也会寸步难行。

她握住了姑母的手,千言万语终是不言而喻,什么都没说却感受到了对方的情绪。

“对了瑜儿,你今日突然前来可是有什么别的事情?”

“姑母。”萧觅瑜有些羞愧,她确实是因为有事才想起来朱府的,很是惭愧道:“侄女惭愧,今日确实是有事前来。”

“你我姑侄之间就不必说这些客套话了,你且说来是因为什么事?”

“父亲想纳妾,但是王氏那边可能不太好办。”萧觅瑜实话实说,开门见山。

萧姑母一听眼睛都亮了,大快人心的道:“你父亲终于要纳妾了,王氏也有今天!”

“当年你母亲难产而亡不到一个月这个王氏就登门入室了,我至今记得清清楚楚她当时有多么的不知廉耻。你母亲之死我到现在也不相信是一个意外!”

萧姑母说到此不由得有几分激动,胸口愤怒的起伏着,眼眶都充满了红色的血丝。

一席话让萧觅瑜又是一阵感动和意外。

前世她从未怀疑过的人和事姑母居然都坚信不疑的相信着她母亲的死是个意外。

萧觅瑜哽咽着:“姑母,您真的相信我母亲的死不是意外?您是怎么推测的?”

“我信,你母亲怀孕的那段时间一直都有太医亲自看守,你外祖父更是时时刻刻地关心着她,她也很自律地克制着自己的食欲。就在她发动的那天早上我还亲自去看过,一切都是正常的。只是不知何缘故你祖父母在去往陵山寺烧香回府的途中遇到了劫匪,你父亲被迫丢下你母亲前去救人。”

“那您呢?您当时在哪里?”萧觅瑜迫不及待的问,一颗心都揪在了一起。

“我本来在国公府守着你母亲,可下人来报说我的大姑娘在朱府落水了,我担心孩子的情况只能先回朱府。我走之时几个产婆和管事婆子都在,其中房妈妈是我印象最深刻的,因为她做事素来利索。”

“然后呢?”

“中途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国公府距离朱府有些路程,等我回到朱府才发现我的大姑娘根本没有落水,那个到国公府传话的下人也不知去向,经过查证发现她根本不是朱府的下人。而你母亲也大出血去世了……”

“当时您可见过那个传话的下人?”

“当时你母亲要生,屋里的气氛很紧张,那个下人来传话之时并没有和我直接碰面而是告知了房妈妈,房妈妈亲自来和我说的。”

“事后您问过房妈妈吗?”

“问过,根据她的描述我去查了,但是朱府没有这个传话丫头的存在。”

那就是有人在传假话。

这是调虎离山之计。

前世她临死之前就已经知道母亲是被王浮若害死的,但她不知道细节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害死母亲的。

如今听到萧姑母这么说她只觉后背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也无比心疼当时的母亲。

她是绝望的吧?

但王浮若究竟是怎么做到滴水不漏的让母亲的死查不出死因的?

“事后您和父亲说过这件事吗?”

“说过,我很确定有人动了手脚。你父亲并没有反驳我,而是派人去查找那个传假话把我支走的人,可一直没有结果,最后石沉大海。”

漫漫人海之中要找一个只有房妈妈才见过的人何其容易?

“后来您查过房妈妈吗?”

“查过。”

萧姑婆如实回答:“我当时也怀疑过她,所以查过她,但是一无所获。她既没有多余的银子也没有发生什么变故,家人和她都一如既往。”

“可是房妈妈现在不知去向了。”萧觅瑜道。

这个人和白婆子都是至关重要的人,房妈妈是国公府签了死契的家奴,而白婆子是王浮若带进国公府的。

房妈妈原先就是国公府的管事婆子,王浮若管家之后给每个下人都涨了工钱,自然也给房妈妈涨了。

一切都是看不出破绽的,也无迹可寻。

如今白婆子和房婆子都不知去向,足以说明她二人是见证,一定知晓其中缘由。

除了他们二人之外,还有一个人也不见了。

张扬也不知去向。

“瑜儿,你母亲一定是被人谋害的,虽然我没有直接证据,但我就是怀疑王浮若,因为她是唯一的受益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