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即便苏小北看的眼睛干涩她也没有看出来这两尊佛像有什么区别
“都是……木头做的？”
原谅苏小北只能看出来这么多，本来只是来这里求个签，却又莫名其妙的碰上了这种事
方丈笑了笑，并没有因为苏小北愚蠢的回答而生气，反而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然也……”
“什么意思？”
“……就是对的意思”
方丈见苏小北也听不懂，也不再说那些她听不懂的，反而是用苏小北能听懂的大白话解释道
“这一大一小佛像都是由一块檀木的边角料所打造”
“它们即是一体双生又是一体双魂……施主可懂？”
苏小北闻言缓缓点了点头
方丈的意思就是这俩东西出自一个木头，所以他的意思是……
“本质上这个大的和这个小的是一样的东西，只是大小不一样”
“也就是说”
“施主……”
方丈伸出手将大的佛像和小的佛像重叠在了一起，他的目光变的锐利，语气变得严肃
“苏小北是你，苏北也是你，只是展露在世界的形态不同，所以样貌性别不同”
看着方丈如此直白的比喻，苏小北愣住了
对方不仅知道自己还知道自己以前的身体
那个她都要遗忘掉的名字
苏北
如今再从别人口中听到也是有些唏嘘
而方丈的话她也明白了
她是苏小北也是苏北，她上辈子是男生的时候就患有癌症这辈子变成女孩子了也依然患有癌症
这更是表明了祂们本是一体，只是因为某种原因导致苏小北的意识从现实来到了这个书中世界……
又或者说这根本不是什么书中世界……
而是平行世界……
方丈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苏小北，他能感觉得到面前的这个小女孩思维正在飞速旋转
“你是谁？”苏小北从方丈手中拿过那个小只一些的佛像，放在手里把玩
现在她更好奇这个方丈是什么人，来到这个世界苏小北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连见都没见就把她的事说出来的
她见到方丈的第一时间就沟通了脑海中的系统
但是这一次以往只要苏小北询问就一定会出来解答的系统反而是一直沉默不语
苏小北也搞不懂明明是自己的系统为何一直摆烂
现在都有人把自己身份说出来了系统还是不说话
不知道都以为她死了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
“你是谁……”
方丈眼中似乎闪烁着奇异的光，看的苏小北不着痕迹的挪开目光
我是谁？苏小北无语
怎么问个你是谁还推脱上了，你推我我推你的
谜语人滚出哥谭市！
不过苏小北其实对于上一世的自己已经并没有多少留恋了
上辈子的自己从小到大就一个朋友，无父无母受人歧视，这辈子的她虽然也疾病缠身但是至少因为系统的一些话，让她的生活还有个盼头
想到这里苏小北站起身
“既然你不想说那我就不问了”
苏小北准备离开，反正这次来也大概率了解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这个方丈到底是什么人其实已经和她没有多大的关系了
等晚上回去后有这时间不如问问系统，虽然系统很摆烂但是总好过面前这个谜语人方丈
见苏小北要走方丈也没有阻拦，只是静静地看着逐渐消失在视野中的苏小北，随后坐回了座位
风中隐隐传来了敲钟颂佛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檀香，方丈慢慢拨动着手里的佛珠
“黄鹤断矶头，故人今在否？旧江山浑是新愁”
他伸出手将没喝完的茶一饮而尽，随后砸吧砸嘴，似是品味又或是回味
随后他看向桌子上那一大一小的佛像，大一些的佛像明显的变成了一个男人的形象，而小一点的佛像竟然在他的注视中一点点变成了苏小北的模样
他无人察觉的叹了口气，悠悠开口道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
苏小北脑袋如同浆糊一般跟着小和尚走出寺庙，出门第一时间她就看见了苏柔正蹲在路边无所事事
不少行人路过都对这个蹲在那里的冷艳少女纷纷侧目，而苏柔依旧我行我素的蹲在那里视万物于无我
直到看见苏小北出来，苏柔这才缓缓站起身，盈盈的走到她面前
“吃棒棒糖吗”
苏柔如同变戏法一般在手里变出来一根棒棒糖放在苏小北面前，还没撕开的糖纸反射着阳光
“怎么了，那和尚又为难你了？”
见苏小北低头不说话，苏柔眼神一冷，以为是方丈刁难她了
她觉得作为苏小北的姐姐，她应该替苏小北撑腰，可是从未成为别人靠山的苏柔这下子犯了难
她拆开糖纸，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将棒棒糖强硬的塞进了苏小北的手中
苏小北疑惑的看着手里的棒棒糖然后又抬头看了看表情奇怪的苏柔
“这是……”
“别不开心了，晚上我就找人把那方丈捆起来打一顿”
“或者找人把这寺庙拆了，让他无家可归”
苏柔表情认真的握着拳头，轻声道
苏小北哭笑不得，苏柔在某些方面真的比她还蠢，不过这样的苏柔倒有了些小女孩的可爱
看着苏柔那认真的模样，苏小北直到自己如果拒绝的话估计她真的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事
她将棒棒糖塞进嘴里，甜丝丝的但是因为炎热的天气已经有些化了，口感不是很好
不过这并不妨碍她开心的笑道
“没关系，方丈并没有对我做什么”
“我们回去吧”
有猫腻
苏柔看着吃着棒棒糖的苏小北，直觉告诉她绝对有猫腻，但是苏柔看了一眼周围，人多眼杂也不方便问话
她叹了口气
“行，回去吧”
苏柔刚转过身，手机就响了
她点开电话，没想到竟然是柳伯
对于柳伯来说苏柔感觉对方对她和对苏小北根本就不是一个待遇
对于她自己来说，柳伯和她交谈的时候更像是下位者和上位者的对话
而对于苏小北来说，苏柔能从中听出不少的真情实感
老实说，苏柔挺羡慕苏小北的
她接通电话，柳伯的声音从话筒中传出
“是苏柔小姐吗？”
“麻烦告诉我家小姐一声，苏先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