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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一清二白,对大人绝不敢有半分欺瞒之意。

一来属下没有理由救一草民于牢狱之中;

二来属下虽前往牢中探看,可守门的两位大哥皆可为属下作证,属下并无任何可疑举动。

三来,属下一直为同知可能的下落忙碌, 直到今早天微亮,才浅浅睡了一会儿,根本没有时间也没精力,去做那些能把自己致于危险境地的事……”

四爷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他定定的看了一会儿温通判,然后接着道。

“如这三点还不能证明属下与此事毫无关系, 那就请大人差人查证吧。”

通判心中计较多许, 从情理和时间上来讲, 眼前这个身材挺拔,面容姣好的男人,确实没有理由去做这些事情。

他刚来衙门不久,人都认不太全,又怎会悄无声息的将人带出去?

况且,这人一向独来独往,根本就没见过他与第二个人在一起过……

这么想着,有理有据的有十分,温通判的心不由得偏向了四爷几分。

他瞪了那个带官帽的差役一眼,然后熊他道,“新师爷是去地牢了又怎样?能说明什么问题?!

自己办事不利索,这还要攀咬成别人做的?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

带官帽的差役被顶头上司这么一凶,心中的忐忑无限放大,连转到嘴边五次三番想补充的,四爷昨日拿的印章,都被这么一吓,忘了个干净。

他连忙趴在地上, 磕头求饶。

温通判气不过, 顺手拿起牢房里方桌上的蜡烛台,咔咔的打了他两下。

四爷绷着一张脸,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别过头不再看他。

温通判打了两下,消了火,转而又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情,他拉着四爷站到旁边,低声问,“昨天的那副画像,可已销毁?”

四爷本就是借这次机会让他看画的,怎么会在这个关头砸自己的脚。

他迟疑了两秒,还是规规矩矩道,“属下怕有变故,还未曾销毁。”

温通判一喜,他连忙把人布置下去,让他们该去抓人抓人,该值守值守。

自己则跟着四爷去房里取画。

路上,他问四爷,“你对他们的逃处有什么看法?”

四爷皱皱眉, 为难道, “不知和他一同出逃的那位是什么关系啊,不然还能简单判断下。”

温通判心中打鼓,他不能跟四爷实话实说,说那位一同出逃的嫌犯,估计是那贱民在百岁山的同事。

于是只能先下结论道,“哼,反正无论去哪儿,都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

四爷眼神暗了暗,他是不知道为何这通判,和那同知,都对他们在福州的兵役部署这么有信心。

不过他也不至于犯蠢的去问。

两人又往前走了一会儿,没多久,就到了四爷歇息的地方。

外面风大,四爷不好就让通判站在外面干等着,只能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先把人迎了进去。

四爷住的地方,就是一破旧的小厢房,里面简单的摆着桌子椅子和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