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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长老您没事吧,我们这两小丫头下手没个轻重,请别见怪啊。”尤诡紧张方长老的身体,在他身上拍了拍,把方长老拍得上凹下凸不停晃动。

方长老的身体晃了很久重新恢复原状,摆了摆看起来像是手的部分。

尤诡这才松了一口气,“哦,是这样啊,那就好。”说完他从袖子里抽出一块木牌,向方长老作了简单的自我介绍并交流了今后的合作事项。

整个过程只有尤诡一个人在讲话,方长老不是在打手势,就是把身体扭成各种形状,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即使是这样,他们依旧可以顺畅沟通,没受半点影响。

“从刚才见方长老就一直在打手势,我看了半天也没看懂,老大他是怎么看明白的?”苏冉很奇怪,问双手抱胸站在一旁的温柔。

“他啊,他很擅长察言观色,只看表情就懂了。”

察言观色啊,这她会啊,职场必备技能,领导心,深似海,说话说一半,心思全靠猜,考试做题只有一个答案,话里有话能解出来无穷个答案,二极管都能给打磨成太极管,四舍五入讲的就是一个人性。

但是方长老这张写意的脸,苏冉眨了眨眼睛,将视线集中在方长老的脸上,定睛一看,运笔自如一线眉,两角弯弯月牙眼……

什么都没看出来。

不过还好,之后有尤诡充当翻译,交流困难这个问题马上就得到了解决。

“方长老说这里没什么规矩,你们随意,想干什么都行。”

“什么都行?”

“方长老说,只要别毁了这,干什么都行。”

干什么都行?还有这种好事?有场地,有空闲,还有钱可以拿,这意味着苏冉可以选择任何喜欢的方式支配自己的时间。

“但是……我刚才遇到梅长老,从他那听说情况有变……”

果然,就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本来从梅长老那里接到的任务,我们只需要凑齐五个人,保证祭礼部重新开放就能完成目标。

但是昨天,方长老找梅长老聊了一些事情,强烈要求堂堂正正按规矩办事,不然他马上就去向长老会申请调离褚杰城。

梅长老不得不重新做了考虑,修改了我们的任务要求,现在不仅要凑齐五个人,还要在评估中拿到成绩通过考核。

对我们来说,好消息是报酬增加了,坏消息是如果不能通过考核尾款就危险了。”

方长老眉眼舒展,微微点头,能看出来他很开心。

“方长老说,年轻人好好干,他看好你们。”

苏冉越想越不对劲,整件事从一开始就透着古怪,“为什么,想保祭礼部的是梅长老?”

祭礼部归方长老管理,坚守祭礼部的也是方长老,但是祭礼部因为成员不够开放都难,如果想要重振祭礼部,急着招人的理应是方长老才对,实际找上“搭把手”的却是梅长老。

“因为大长老换届就在这次评估期之后,在这期间祭礼部不能出问题。”

“所以梅长老这是在为长老换届做准备,打算增加些自身优势,但是只是凑齐人数不是和之前一样没区别吗?”

“有区别,在其他长老那里可是人都不够,在梅长老这里起码能开放,这件事在换届的时候可以为梅长老增加一些筹码。”

这件事情由第三方而不是尚武院自己人接手,说明他本来也没对祭礼部有过什么期待,估计梅长老对祭礼部的上心程度仅仅也就停留在表面功夫上,重心还是在其他部门上面。

祭礼部对梅长老而言有个空壳就足够了。

但是苏冉转念一想,更说不通了。

梅长老虽然不重视祭礼部,不过为了功绩,做的事情尚且可以理解,但是方长老又是怎么回事。

按温柔的话说方长老应该是格外重视祭礼部的才对,梅长老本来提出的条件对祭礼部和方长老来说非常有利,为什么提出反对的反而是方长老,他是不想破坏规则还是另有想法?

“那方长老为什么不同意呢?”

像是察觉到了苏冉的想法,方长老身形一摆,化成一个问号,浮在空中。

“方长老说,你猜。”

……猜不透。

这方长老怪得很,这些话题甚至不需要回避他,而他的形状全程都很稳定,好像这些事情都是别人的事,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过为什么梅长老也这么简单就妥协了?”

“毕竟提了调任可能就提前被调走了,没调走,人就还在褚杰城,还有转圜余地,而且要是真的能通过考核不是更好吗?”

“这样一来,如果评分不够的话,祭礼部还是会被淘汰的吧。”

“正常来说如果没通过考核的话是的。”

“被淘汰的话,祭礼部又会怎样?”

“从这里淘汰的话,方长老就要离开这里了,等下个评估期去薪守城的祭礼部任职。”

原来尚武院的部门升级和降级是以城为标准进行的,这位曾经担任大长老的方长老,经历了时代变迁,被神栽培,被人遗忘,依旧坚守信仰,一路降级,降到这里,今后说不定还会继续降下去。

方长老这一路走来,就是一部轰轰烈烈的长老降职记,如今他又拒绝了梅长老好意,重新回到了体系里面去,总不能是为了继续降级吧。

接下来的问题,祭礼部的成绩是怎么来的呢,苏冉看着院落中一尊被擦得锃亮的香炉……毫无疑问,主要来源就是香火钱了吧。

在以人气见证兴衰的地方,太冷清不是什么好事,香炉虽然看得出经常被人擦拭,但是炉底却干净得没落下一点香灰,显然这里的香火已经断了很久。

南边的屋子里,供的是一尊巨大的朱雀石像,看得出经过时间的洗礼表面有些磨损的痕迹,不过却也是刚刚被人擦拭过的样子,就连很难处理的细小缝隙也擦得一尘不染。

石像前的供台上摆了几盘干果和一个小香炉,香炉里面一炷香,静静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