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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欢拿起桌子上的纸巾,把安安濞涕泡擦了。

将纸巾扔到垃圾桶里,拍了拍安安的屁股:“安安,回头喝几包三九,别感冒了。”

安安:狗狗窝是被美出了鼻涕泡好吗?

饭后,离欢觉得在休息一晚,天太黑不知道现在他们之间的位置,而且周围因为地震出现了很多坑坑洼洼的地方,夜晚走实在是不安全。

张宁的身体已经开始发烧了,离欢让南可可给他喂了一碗又苦又难喝的退烧药。

是不是离欢的错觉,为什么明明是一颗粉末状按压出来的两片片退烧药,为什么可可非要说这样不方便张宁的吞咽,不如泡成水灌下去。

还便于吸收。

离欢鉴于吃苦的不是自己,动手的更不是自己,非常没有意见的赞同了南可可的想法。

所以被烧的半梦不醒的张宁,被用实验室专用的大号玻璃漏斗灌了一晚泡开的退烧药。

玻璃漏斗的友情提供者离欢,默默的给自己点了个赞。

而感觉自己晕晕乎乎的张宁,被一碗苦药给喝的清醒了许多。

他只感觉现在全是都泛着苦味,连呼吸都是苦苦的感觉。

不堪其苦的张宁,因为发热彻底昏睡过去了。

离欢让南可可去休息,南可可躺上了另一张直通客厅的床,对于离欢又大又舒适的房间毫无想法。

奴才就是奴才,要有尊卑,南可可始终记住自己的身份。

看着她目光坚定且毫不动摇的眼神,离欢只吩咐了一句:“你休息吧。”

上半夜离欢守得夜,下半夜是安安守得夜。

小黑藤蔓也想守夜,被离欢直接放到了地上,它飞快的分化出了许多藤蔓潜伏在房车的周围。

哪怕经过的蚊子都被它绞杀了。

然后嫌弃的抖了抖身上溅上的脏东西,蔓蔓我啊,只喜欢带有能量的稀有矿石,才不喜欢这种黏糊糊的东西。

对啦,它最最最喜欢的是,麻麻给自己喝的甜水水,简直是它的梦中情水。

离欢看着一瓶大号的灵泉水以肉眼可见速度消失在自己的眼前,默默捏了捏还有一段连在自己手腕上的小黑藤蔓。

还好自己灵泉水够多,不然都养不起了。

软塌塌的小黑,以为离欢在跟自己玩,游动着自己软软的身子,和昨晚跟变异古槐树狠厉绞杀在一块的黑藤蔓判若两辙。

不过这小东西应该从小没妈妈,特别粘着离欢。

哪怕是上厕所它都伸长一块从缝隙里跟着离欢上厕所。

就有点尴尬。

但是离欢脸皮够厚,佛系了。

就希望这小玩意儿是个母的。

但按照书籍记载,植物大多是雌雄同珠,就不知道这小黑是怎么个情况啦。

早上一行人收拾完后,在南可可用玻璃漏斗给张宁灌了一碗粥又灌了一碗苦药之后,房车开始缓缓行驶。

“主子,根据地图上显示,我们早就除了维州基地的范围内,现在正向十大基地的青云基地去。”

离欢听闻之后,看了一眼已经烧的脸颊发红,嘴唇发干的张宁:“往青云基地的方向走。”

她将一瓶灵泉水灌进了张宁的肚子里,用张宁可以听到的声音说道:“张宁,你可千万别死,死了什么都没有了。”

说完便继续做着卷腹,不断的提升着自己的身体素质。

“可可,还有多久到青云基地。”离欢的声音略带着喘息。

南可可真的这是主子边做运动边和自己说话的原因:“主子,因为很多路况因为地震变得崎岖起来,哪怕尽量赶时间,至少也要七天。”

离欢的声音不变:“按照这个方向,继续向前,路上要有其他基地势力,就暂停一下,张宁情况不太好。”

正在开车的南可可握住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是,主子。”

离欢有些观察着嵌入张宁皮肉里的枝条。

直接从张宁皮肉里穿过,但是身体却对异物有着排斥反应,想用杀菌的方式去除不属于自己本体的异物,但是离欢却因为这长了各种各样倒刺的枝条,而无从下手。

若是之前,离欢可能拔了就拔了,至于张宁的小命,全靠天意。

正所谓,成事在人,富贵在天。

但是由于张宁立下的汗马功劳和张宁的忠心,离欢真的不想让他这么轻易的死了。

一个前世闯荡了末日十年的女生,哪怕是有再多的经历,再沧桑的见解,但她依旧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有心跳的人。

情绪淡漠但不代表失去了情绪。

张宁不能死。

一路上,地震带的影响越来越小,路面也更加平整了些,南可可不敢耽误时间的驾车直行。

离欢也未加阻止,而是放出安安和藤蔓在车的前面引路。

离欢坐在副驾驶上,目光冷静的看着前方的道路,以及接下来怎么走的预判。

南可可驾驶了一天一夜的车,眼睛熬的通红,离欢让她休息,但是她却摇摇头。

安安和小黑在客厅休息,哪怕变异动物好使,但是跑了好几个小时的引路,安安也累的不行了。

趴在地毯上大口的喘气,最近忙碌到连自己粉色的小啾啾都没来的及扎上,简直是安安人生的一大痛点。

但是它也不希望那个叫张宁的两脚兽挂掉,他要死了,以后谁还拍狗哥的马屁,更何况这两脚兽好歹钟情过狗子,这么死了太过惨烈了。

“主子,前面有人!”南可可的声音带着惊喜。

一路上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一队看起来正经的队伍。

离欢果断的下令:“前面停车。”

而刚刚安排好两队人马的秦时庭,听到了手下的禀报:“报告!秦队长,有一辆房车向我方队伍行驶而来,不确定对方的目的性和具体人数。”

秦时庭坐在军用卡车上的副驾驶上,一张侧脸带着几分清冷的神色,伸出修长的手指,用指尖一点点拧着自己的眉心:“先看看对方要做什么。”

“是!”

南可可停下车之后,面露激动:“主子,有军队!”

从前南可可很害怕官家兵,而在这个时代不同,看到他们如同看到救世主一般。

她目光有些红的看着离欢,离欢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然后下车,便看到了还在废弃加油站休息的队伍。

“你们有什么事吗?”张路手里端着一把枪,枪口对准了从车上下来的离欢。

“你们有医生吗?”离欢的语气带着几分客气。

张路和旁边的林杰相互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我的同伴受伤了,需要医生动手术。我们可以给予丰厚的报酬,希望你们能够得到你们的帮助。”离欢的语气依旧是冷静。

张路对着离欢说了一句:“你等会,我问问队长。”

然后拿起手边的对讲机:“队长,队长!房车上的人有人受伤了,需要借用一下我们的军医,说给丰厚的报酬。”说到丰厚的报酬的时候,语气特别的重,生怕对讲机里的人听不清。

对讲机里传来一声,清冷的浅笑,声音带着淡淡的磁性:“嗯,让李医生过去一趟。”

张路揉了揉自己的耳朵,队长也真是的,一个大男人天天的也不知道糙汉子一点,搞的他这么久了还不适应。

李朝辉接到消息后,扛起自己的急救箱,从南边往北边走,嘴里还嘟嘟囔囔着:“这医生救死扶伤的命哦!”

坐在副驾驶上的秦时庭也跳了下来,一身迷彩服更衬得男人的身子修长,看着背着药箱往北走的李朝辉,他也迈开腿,走到了李朝辉的身侧。

“劳烦了,应该有些外快赚。”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清浅的笑意,略带着一股清冷的疏离气息,一笑倒是有些平易近人了。

李朝辉摆了摆手:“你可得了吧,每次救人的时候你都这样说,你咋不救呢!每次还让我忙的跟条死狗一样,最关键是还不知道给我弄点营养品给我补补,迟早我会像牛马一样累死,最最可能是猝死在工作台上。”

秦时庭摊开自己的双手,指节分明的手掌带着薄茧也略带着微微的粉色:“我可没有行医执照。”

李朝辉白了他一眼:“导师曾经手底下任务见过最有灵气的医生种子,最后竟然成了军人,真对不起你学医五年。”

“你也不是?”秦时庭侧脸笑着。

“军医!军医!懂吗!还是医生!哪能和你似的,一毕业连老师的推荐名额都拱手送人了,小师弟!”李朝辉越说越气,语气中的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快要把秦时庭淹死了。

“情分得已。”留下四个字,秦时庭大步向前走。

李朝辉无语的看着他的背影:“切,一米八五了不起啊!”

然后身高一米七的自己,连忙小跑起来,跟住秦时庭。

秦时庭眼角带笑:“确实了不起。”

“滚蛋滚蛋!不想搭理你。”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往北边走去。

离欢半依在房车上,目光时不时的扫过张路和林杰,语气带着自己也没有意料的焦急:“快到了吗?”

张路点点头:“放心!快到了!”

他拍着自己的胸脯,说的那个义正言辞!李医生怎么可能会放过这种真正不打折的患者家属,铁定想踩着风火轮也要急匆匆的赶来。

想象李医生被他们这群糙汉子搜刮的不剩多少的家底,真的对不起李医生。

他们这种经常出任务的,受伤是十有八九的事,大大小小的伤口都需要药,但是末日来临,药品价格飞升,每次自己赚的那点还不够药钱,都是李医生明里暗里的补贴,大家才挺了过去。

这下遇见了一只大肥羊,怎么能让她跑了呢!

而且李医生的医术可是响当当的好,绝对的有本事有能力的军医。

是他们军队里的,一只草,深受男女兵的喜爱。

谁不喜欢只要成本价不要手工费看病的好医生呢。

尤其是对自己连队的优待,那是杠杠的。

张路和林杰目光看着三米高的房车,脸上面无表情,但是馋的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

这姑娘一看就是有钱的主啊!

哇塞哇塞!可以狠狠宰一笔了。

李医生对外那如同黑心老板,对内却如春风拂面似的双标,简直让大家喜欢死了。

虽然宰肥羊,薅羊毛的样子不太好,但是他们就是这样做!理不直,气也壮。

没办法,谁让他们都穷的叮当响呢。

这边李朝辉嘴里不停的吐槽着秦时庭如何如何不做人,一边小跑着,生怕病人嘎了。

“你也真是的,也不知道问清楚,到底是啥病!也好让我有个底!”李朝辉无力的翻着白眼。

原本要说话的秦时视线扫过站在房车前,被两把冲锋对准的小姑娘,脚步踉跄差点没崴到脚腕。

“小离。”他不自觉的吐出来这两个字,眼眶莫名的红,嘴唇都有些发抖。

谁能想到自己朝朝念念的心上人一下子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既视感。

他日夜期盼的人儿,就这样健健康康的站在自己面前,心脏就像被羽毛轻轻划过一般,微疼但更多的是不自觉的收缩而带来的欣喜。

他一直在到处寻找着小离,末日来临不久后,他就回到维市去找过小离,但是两次都落空了。

周围的人,都说小离可能遭遇了不测,但是他不信。

他的小离是那么聪明,怎么可能就这样死了呢!

他一次一次的前潍市周围城市,寻找离欢的下落,皆落空了。

最后被兄长逼得重新镇定起来,他也坚信小离不会死的,总有一天他会找到她。

所以凡是潍市周边的任务,他都一一接了,周围的人不明白,为什么选择离青云基地最远的城市任务,明明他的哥哥就是基地长啊!何必那么辛苦的做任务呢。

但他从来只是轻轻一笑略过,因为他期待着总有一天,他救援的队伍里,救到一个叫做离欢的姑娘。

周围了解情况的朋友,都觉得自己傻,为了一个外人忤逆自己的兄长,不是明智之选。

秦时庭从来都和那些所谓自以为对自己好的人疏离,他们怎么可以这么说自己心尖尖上的姑娘。

他们也根本不懂,离欢二字对自己的意义。

时隔两年再次见到她,他的心脏再次失衡了。

原本还在房车前有些焦躁的离欢,眼神一亮,带着笑容,快步走了过来。

“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