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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院的母鸡们肉眼可见的嫌弃,

让锦鸠实在恼火。

若是它能变换真身,别说是母鸡,

便是灵族冠以面目姣好之称的云雀一族都是配的上的,

凡间有句话怎么说来的,

虎落平阳被犬欺!

想来自己堂堂锦鸠,竟也沦落的和鸡一起共食的地步了,

先不说吃的是难以下咽的麸皮,

那鸡恨不得绕着自己走,

最让自己咬牙切齿的,是老婆婆早上去鸡圈里收鸡蛋,

两手空空的回来和老爷爷道:

“要不把它和母鸡分开养吧,母鸡都被丑的不下蛋了。”

锦鸠:???

老爷爷姓罗,时常笑眯眯的,看起来性子很好的样子。

只挥挥手表示不在意,鸡也是要歇两天的,

罗奶奶没好气道:

“歇两天歇两天,回来拿什么还钱,你儿子不要娶媳妇了?”

继而嘀嘀咕咕的走进了里屋,不再搭理罗爷爷。

罗爷爷也不恼,

只摸了摸锦鸠的头,自也不说什么。

可锦鸠不能每日都在竹筐里趴着,

屋子里地方也不大,几步就能走到墙,

于是,罗爷爷出门的时候便会带着锦鸠,

用罗奶奶的话说,

出去丑吧,别让家里的母鸡看见就行。

锦鸠委屈兮兮的跟在罗爷爷后面,一脸挫败。

它的灵力还未恢复,甚至它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

如今自也不能随便乱跑,

先不说会不会被旁族瞧见惦记上,

便是同族见了它这样,少不得便是百年里最好笑的谈资,

它曾经对着水面照过自己如今的样貌...

倒也不怪那些母鸡对自己退避三尺...

如今的锦鸠和凡间的家养鸡也差不了多少,

不过就是通身黑皮,皱巴巴的鸡皮上面零星的竖着几根又短又细的黑羽罢了。

所以,逃走对于现在的锦鸠来说,并非上上之策。

如今虽然落魄,但到底有个栖身之处,

虽然整日吃些难以下咽的麸皮,

至少风吹不到,雨淋不着。

时不时的,还能四处走走,

譬如现在.....

老爷爷带着他在村后的芦苇荡里扯茅草。

这种茅草采回去,晒的半干不干的,再编成背篓,轻便又好用,

往日里罗爷爷没什么事的时候,便会拎个小木凳坐在院子里慢慢悠悠的编着,

然后罗奶奶会将背篓整理好,攒到一定数量的时候,

就会带到镇子上的集市里变卖了,倒也算是个进项。

茅草都长在淤泥上,一脚深一脚浅的不太好摘,

可罗爷爷顶着花白的头发,愣是摘的风生水起。

不消多时,便采了一大捆,

罗爷爷将茅草用碎布条给绑好,

又见锦鸠在一旁歪着脑袋看着一边野花上落着的胡蝶,

随手采了身边的一株软条的野草叶子,

三下五除二的编出了一只很是可爱的小草帽忘锦鸠头上一带,

随即笑眯眯的点点头:

“好看。”

锦鸠有些不明所以,对着旁边的小水洼照了一下,

嘿~确实怪好看的,

正好盖住了它光秃秃的脑袋。

锦鸠很开心,原地蹦跶了好几下,又跑到水洼边照了一照,

方才跟着罗爷爷往回走。

到家之后,罗奶奶一眼瞧见了锦鸠头上的小草帽,

难得夸了一句:

“挺好看。”

然后,那顶小草帽在锦鸠头上戴了好几日,

吃食也带,喝水也带,走路也带,甚至睡觉都带着,

直到草叶枯萎,甚至有些松散了,方才拿了下来。

可锦鸠却是肉眼可见的不开心了....

罗爷爷见状,便拿着手里正编着背篓的茅草,

又给锦鸠编了一个,

锦鸠...

又活跃了起来,

满院子乱窜,生怕别人看不到一样。

罗奶奶坐在一旁择菜:

“小黑也忒爱美了些。”

锦鸠毕竟和别的鸡不一样,每次罗奶奶见罗爷爷要出门,

便会喊上一声:

“你把那只黑鸡带上。”

一次两次倒也罢了,次次都叫黑鸡,锦鸠不乐意了,

围在罗奶奶脚边啄她的鞋子表示不满,

最后只好换了个名字,叫小黑才不继续嚯嚯罗奶奶的鞋子。

那边的锦鸠正得意的带着帽子跑到两只母鸡面前嘚瑟,

罗爷爷手里忙活着编背篓:

“天天都说它丑,给谁能高兴呐~”

“本来就丑...”

罗奶奶说的很小声,毕竟锦鸠要是听到了,会过来啄鞋子。

罗爷爷和罗奶奶的家不大,空落落的,

只养了两只鸡,

闲暇之余老两口也就坐在院子里晒晒太阳,做做闲活,

如今有了锦鸠,确实热闹了许多,

罗奶奶虽然嘴上嫌弃锦鸠长的不好看,

可见锦鸠草编的帽子实在不经戴,

三五天就枯萎了或是松散了,

再一副蔫蔫的样子,直到有了新帽子才会开心起来,

索性便将那些不常穿的旧衣裳给翻了出来,给锦鸠做了一定布帽子,盖住了它光秃秃的脑门。

锦鸠开心的不得了,

一改往日只绕着罗爷爷转的样子,

那天在罗奶奶脚边贴了许久,只贴到罗奶奶说再给它做一个新的换着戴方才满意。

罗奶奶指着锦鸠哭笑不得:

“小黑怎么这么机灵呢,村口赵家养的狗都没它聪明。”

可渐渐的,罗奶奶发现,

锦鸠的聪明,可不仅仅体现在爱美上。

这两日里,罗奶奶有些受凉,时不时的咳嗽两声,总是不见好转。

罗爷爷想带她去看大夫,

可罗奶奶却说,看大夫要钱,抓药也要钱,

家里的银钱要存起来,以后给儿子娶媳妇用,

不过是寻常咳嗽罢了,捱一捱便过去了。

可罗奶奶的咳嗽却是不断,甚至夜间咳的更厉害些。

罗爷爷拗不过,只好出去给罗奶奶找药草,

村边的野地里,常年都荒着,杂草丛生,

在这些杂草里,藏着一味叫黄干苗的药草,常被村民们捡回去熬水喝,

治咳症很是管用,

可黄干苗不太好分辨,

藏匿在一众杂草里很是难寻,

且药草这种东西,一定要辨认仔细了才行,

从前村子里也有个村民,咳嗽不断出来寻黄干苗,

一时不察掺着别的野草给煮水喝了,

竟是加重了咳症,若非家里老伴及时发现了不对劲早早请了大夫,

怕不是那村民都要小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