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收拾妥当，尚杰他们也离开了看守所。
“跃哥，你就给我说说呗！”
尚可良缠了余跃一路。
“人头并没有消失，只不过翻了个面。”
“什么意思？”
尚可良还是没明白。
“人头的另一面是吸光材料。”
余跃这么一解释，所有人都明白了。
怪不得，这模型的放置是余跃亲自安排的。
他肯定是经过了周密的计算。
“这要是涂在我身上，我是不是能隐身？”
尚可良又开始脑洞大开了。
没人回应，毕竟大半夜都累了。
……
回到了公安局，余跃他们并没有去休息，而是集中在了尚杰的办公室里。
“余跃，大爷走了吗？”
尚杰点燃了一根烟，曹心语打开了排气扇。
“不知道，我反正没看到人。”
余跃摇了摇头说道。
“你明天给大爷打个电话，打听一下龙城陈佩斯。”
尚杰很敏感的记住了这个名字。
他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但应该是陈龙的一个身份象征。
“嗯。”
余跃罕见的没有打开电脑，而是直接躺在了尚杰的床上。
他这么一上床，其他人也都感觉有些累了。
于是，方辉，老窦也侧着身子靠在了床上。
“那一夜，三个男人上了我的床。”
曹心语在窗户口悠悠的来了这么一句。
……
“目前得到的消息，陈龙并不是东流水集团，或者黑马集团背后的人。”
“那个人甚至于不在龙城。”
“这消息基本上和我们之前的猜测吻合。”
尚杰开始汇总今天晚上得到的信息。
“准确的说，和我俩之前的猜测吻合。”
余跃的这句补充，让尚可良他们的脸色很不好看。
他们觉得余跃好像在骂他们智商低，但是没有证据。
“嗯，不纠结这个，这个情况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陈龙去看过陈二牛。”
尚杰这话就是给余跃说的。
余跃叹息一声，起身来到了尚杰的身边。
尚杰很识趣的起身让出了自己的位子。
余跃噼里啪啦一阵敲击，尚杰电脑的桌面上就出现了一个监控回放界面。
很显然，又黑入人家的监控系统了。
“喏，你自己看吧！”
余跃难得偷懒一次。
“好！”
尚杰也知道余跃累。
余跃再次躺在床上，直接就睡了过去。
看得出来，的确是累了。
“你们也都回去休息吧，睡醒了再来。”
除了尚可良，其他人都已经没了精神。
没人推辞，很快办公室就剩下尚杰和曹心语，还有躺在床上的余跃了。
“我帮你看！”
曹心语没有去睡觉。
“不用，你去睡吧。”
尚杰摇了摇头拒绝了。
“我和他一起？”
曹心语有些惊讶的看着尚杰。
她没想到尚杰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不是能睡解剖台吗？”
尚杰一本正经的看着曹心语说道。
“我不，我想和你一起睡。”
曹心语小嘴一噘，脾气上来了。
“那我把余跃背到解剖台上去。”
尚杰说着话直接就站了起来。
“我睡得不死。”
余跃翻身起床，自己开门出去了。
“他不会生气了吧？”
曹心语也没心思余跃睡觉这么浅。
哐！
外面传来了解剖室关门的声音。
“没生气，去睡了。”
尚杰继续看着电脑上的监控回放。
曹心语搬了个凳子就坐在旁边陪着尚杰。
就这样，直到曹心语睡着了，尚杰也没有看到陈龙的影子。
尚杰有些熬不住了。
可正当他准备睡觉的时候，电话却响了起来。
“你去见陈二牛了？”
高书记的电话。
“对！”
尚杰就不会拐弯抹角。
“流程没问题吧？”
高书记这哪里是询问啊，而是在点拨尚杰。
肯定是有人给尚杰穿小鞋了，不然高书记不会大半夜打电话。
“流程没问题，都很正常。”
尚杰说的当然是白天见陈二牛的时候。
至于晚上的事儿，根本就不是流程的问题。
“陈二牛昏迷了，现在已经在送往医院了。”
“他最好没事儿，不然你就有大麻烦了。”
高书记有些生气了。
当然了，他生气的不是尚杰不按流程办事，而是尚杰连他也瞒着。
自己能这个点儿打电话，就说明自己已经知道了。
可尚杰还是没有要给自己坦白的意思。
“很严重吗？”
尚杰皱了皱眉头问道。
“不严重也不至于往省里送啊！”
高书记气呼呼的说道。
“送省里？”
尚杰的脑子又活泛了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回来的时候，陈二牛已经哼哼唧唧的要醒了。
为什么，一转头就要死了？
“对，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高书记看尚杰有要说的意思，态度也缓和了不少。
“高书记，回头我再给你汇报工作，心语要去厕所，我得陪她去。”
尚杰说完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在曹心语幽怨的眼神注视下，他给窦成功打去了电话。
“老窦，麻醉确定没问题吗？”
“怎么了？”
“陈二牛送往省里的医院了。”
尚杰直接开门见山。
“麻药绝对没问题，我还检查过陈二牛的病历，他并没有过敏史。”
“那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这个我还真的不好说。”
“有没有可能用的其他的药？”
尚杰的心里已经有了个猜测，只不过他需要窦成功给他提供佐证。
“不排除，问题是陈二牛现在是什么症状？”
窦成功倒是不怎么慌张，毕竟他对自己的用药还是很有信心的。
如果因为这些药物让陈二牛死掉，那窦成功也就不用在江湖上混了。
“我打电话问问。”
尚杰说完就开始翻找看守所领导的电话。
一番打听之后，才知道了陈二牛的具体情况。
最开始，人已经醒过来了，只不过精神状态不是太好。
一个劲儿的念叨有鬼。
可过了一段时间，他忽然倒在了房间里，然后口吐白沫。
医生给他做了监测，血氧一直掉，心跳频率也在减退。
最后决定直接一步到位，送到省里的医院去。
陈二牛不管怎么说，也是陈家的人。
真的死在监狱里，这个责任就有些大了。
尚杰把了解的情况给窦成功说了一下。
窦成功确定这些反应不是他的药物造成的。
但具体是什么原因，那必须得看到陈二牛才知道。
可现在他们根本就没机会见到陈二牛啊。
就在这时候，余跃推门而入。
“我安排人劫囚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