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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怡的神经原本就紧张到了崩溃的边缘,此刻哪还能受到了这般惊吓?

她的情绪瞬间失控,嘶吼着蹲在地下,一边哭喊一边疯狂的用手掌堵住耳朵。

可那声音,竟似穿透了手掌,直接传入脑中的一般,任她用尽力气将本就受伤的耳朵按的鲜血淋漓,也没能阻挡住半分。

突然,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刚才程果的推断。

“这声音,可能真是用固定频率震动耳膜生成的……”

想到这,她瞪大了眼睛,癫狂般的看了看自己的小指。

指端上原本因为爱美而留下的长指甲,经过两天的跋涉,已经变得不堪入目。

指甲油早已经磨掉了,原本光可照人的指甲盖,此刻也已是布满了划痕,甚至最尖端的地方直接劈成了两半,而其中的一边已经不见了踪影。

指尖如刀,她愣了半晌,突然脑海中那叫喊声再度变得清晰,于是她再不犹豫,大喊一声,将双手的小指狠狠插入了自己的耳中。

随着一阵刺骨钻心般的剧痛,杨怡的耳边流出了一缕淡红色的鲜血……

世界在这一刹那仿佛真的瞬间清净了许多,虽然朦胧中她还能听到些模糊的声音,但那些叫喊声,真的就如同被按下了静音键一般,烟消云散,消失的无影无踪。

许壮壮一脸茫然,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一开始,他还以为杨怡只是被这阵妖风吓得有些害怕,因此也未多留意,直至此刻她做出这种骇人的举动,才发觉不对。

他赶忙一边自责的将她扶起,一边用电筒照进她的耳朵,帮她查看伤势。

沈星河也怕,不得不说这满林子的哀嚎,确实太过摄人心神,尤其是这些哀嚎说的还都是他能够听得懂的中文!

若不是这两天遇到的怪事太多,让他的精神上自我保护般形成了一种麻痹效果,他此刻的情形恐怕也不会比杨怡好上多少。

“又听到那声音了吗?”

程果有些焦急的问道。从杨怡的举动和沈星河毫无血色的脸上,她大致推测出了情况。

沈星河紧咬着牙关,努力克制住嘴唇的颤抖点了点头说道:

“到处都是……”

“到处都是?”

涂博士听了沈星河的话,先是一愣,随即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看了看树上摇来摆去的一个个人偶,又竖起耳朵仔细的听了听,突然恍然大悟般的说到:

“我知道了!”

众人都不解的看着他。

“是风!

想当年,我在日本邪马台遗址考古的时候也曾发现过和这类似的机关。

那里常年受到飓风侵袭。于是,卑弥呼女王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地位,便设计出了一款和这类似的石像。

体内中空,嘴型奇特,每有气流通过,都会从肚脐的风口进入,然后又从嘴中流出。根据不同的嘴型,发出特定的声响,以此来威慑敌人!

你们看咱们头上这些人偶,他们的肚脐处也有孔洞,而且嘴巴虽然形状不太一样,但无一不是张开的。

由此推测,这两种机关应该是极为类似的。说白了,就和咱们吹口哨类似,只不过他的吹口哨用的是风!”

众人听后抬头向树上的人偶看去,果然发现正如涂博士所说,每具人偶肚子的正中央都有一个漆黑细小的孔洞。

因为位置特殊,所以一开始大家都以为是玛雅人故意雕刻成这样,用来表示肚脐的,根本没人在意。但此刻仔细一看,这黑洞内确实是空的,看来涂博士所言不虚。

“只不过,当初我们居然没想到,这些风哨声里竟然还内含的有语言!哎,也不知道那卑弥呼女王究竟用那些石佣传达了些什么。”

涂博暗自嘀咕着,神情显得极为懊恼。

“难不成这里和古时候的日本有什么联系?”

许壮壮似乎想从这些信息中找出些面前这种敌人的线索。

涂博士点了点头说:

“殷人东渡影响的绝不只是美洲,海上的飓风和洋流琢磨不定,近四十万人的庞大队伍,除了死了的,剩下的人数也指定不少。

这些人分批出发,不一定都到了同一个地方。受到季风影响船队,便会远渡重洋来到美洲大陆。

如果没有遭遇季风,便会受洋流影响来到日本。至于之后是在日本定了居,还是什么时候再从日本出发来到了这片大陆,就不得而知了。”

“你是说我们、日本人和印第安人,都有着同样的血脉?”许壮壮瞪大了眼睛撇着嘴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哼,谁说你了?我说的是他俩!”

说着,涂博士伸出手指,指向了被那林中那噪音吵得头皮发麻的沈星河和杨怡说道:

“既然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得到林中的声音,那很可能证明他们耳朵中的构造与我们不同,虽然不知道玛雅人是如何发现这一构造的不同点,并加以利用的。

但既然已经能传出话来,那便证明,这一定是他们这群殷地后人,甚至说很可能只是殷地后人中的一小部分更为特殊的人,才独有的特性!”

听到涂博士的话,众人都忍不住惊愕的看向沈星河和杨怡两人。

杨怡依旧痛苦的抱头痛哭,显然精神早已被折磨到了崩溃边缘。

沈星河也是面无血色,神情极其痛苦,听了涂博士却一脸茫然,似乎根本没有半点反应。

“如果说杨怡是殷地后人,那杨教授……”

杜宇沉吟着说道,话中之意不言自明,杨怡作为杨教授的亲生女儿有这样的血统,那杨教授自然也是这特殊族群人中的一员,他揉搓着拇指继续说道:

“杨教授也曾到过这里,出去后就变成现在这样。看样子,他的异常死亡一定和你们这特殊的血脉以及这片林子里的秘密脱不开关系。”

“特殊的血脉?”

杜宇的话似乎引起了许壮壮极大的兴趣,他反复低吟着“血脉”二子,良久后抬起头看向沈星河问道:

“我说老沈,我突然才发现咱们这相交快十年了,但对于家庭状况这一块,我除了知道你一直省吃俭用,家境不太好之外......其余的一无所知啊。

大学里,每次我们坐在一起喝酒吹牛的时候,你都说自己是农村里的留守孤儿,没爹没娘,对自己家里的情况也是只字不提。

但现在想来,没爹没妈你石头里蹦出来的?你这在洛城都还有套房子,家底应该算比较殷实了吧?

哎,我说你这举动很可疑……你爹妈……”

“死胖子!我他妈告诉过你,老子没爹没妈!”

沈星河原本精神也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此刻又被许壮壮触碰到了逆鳞,还没等他说完,自己便瞪着一双血红色的眼睛,无比恶毒的狠狠盯着他骂道:

“你他妈要是再敢提起这档子事,就别怪老子翻脸不认人!”

听了沈星河的话,许壮壮也是一愣,他一直以来觉得自己对沈星河很是了解,十年交情,他觉得自己早已经将这个看起来并不复杂的男人看的透透的。

在他眼中,沈星河性格稳重中又带着些幽默、看似冰冷却又比任何人都更重感情,绝对是值得深交的朋友。

但此刻他这反复无常的反应却让许壮壮大跌眼镜。

杜宇看着沈星河一副要吃人般的表情,想来定是家里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愿与外人提及。

虽然这隐私可能事关重大,但现在毕竟危险重重,并不是与之交心,深究详情的时候。

于是便对许壮壮使了个眼色暗地里摆了摆手,示意暂时让他不要多问。

稳定住局面,杜宇再度环视四周,这片近千年前,由古玛雅人创造出的遗迹、丛林,简直就像是有了自己的思维一般,无时无刻不在展现着自己强大到不合逻辑的力量,让每一个置身其中的人都感觉出了自身的无力和渺小。

突然,远处的树枝发出“咔嚓”一声轻响,打断了杜宇的思路,也打断了众人的话头。这声音极为清脆,虽然音量不大,但还是随风飘入了每一个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