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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和清本以为秦云闲离开后破军不会再亲自来了,没想到秦云闲离开的第三天晚上,他就不请自来。

彼时她正坐在院子里荡秋千,屋顶忽然飞下来一道黑影。

后面打瞌睡的褚随风瞬间清醒,不动声色地走到了容和清身后,警惕地瞪着对方。

容和清一愣,打量了黑衣人片刻,视线触及那熟悉的面具,顿了顿,“破军?”

“破军”点点头,“是我。”

容和清眉梢微扬,好兄弟,声音都模仿的这么像?

999:【啧,人家是专业的,总不能一上来就露馅吧?】

容和清忍不住想笑,抿了抿唇强压下笑意。

【他个真行,这个马甲就非穿不可是吧?哪怕换个人来呢,就说破军有事来不了,很难么?】

999:【可能这人是专业替身吧,所以王爷有事他就自然而然顶上了。】

说完两人不约而同沉默了。

容和清:【你说,会不会是秦云闲忘了通知他?】

999:【……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要不怎么说怕什么来什么呢。

几乎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屋顶又翻进来一个黑衣人。

容和清三人齐刷刷转头看去。

黑衣人见状脚步一顿,看他做什么?把他当刺客了?

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黑布,好吧,是有点像。

他正想解释,结果余光一瞥,看到了戴着面具的“破军”,他当即愣住了。

黑衣人:“????”

破军:“????”

四目相对,两人眨眨眼。

黑衣人:你怎么在这儿?

破军:这话该我问你吧?

随即两人都意识到了什么,眼神微妙的尴尬起来。

黑衣人:这下怎么办?

破军:你问我我问谁?要不——硬演?

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两人眨眼的功夫达成共识。

黑衣人快步走到破军身边,恭敬地掏出一封密信递给他,“堂主,刚来的消息。”

说完他转头看向容和清,拱手冲她恭敬地行了个礼,“给王妃娘娘请安,您买的关于沉鱼的消息都在这信里了。”

容和清送他一个微笑,“谢谢啊,你辛苦了。”

走路都顺拐了。

“不客气,应该的。”

黑衣人摆摆手,看向破军,破军上前把信双手递给容和清,“请王妃过目。”

容和清伸手接过信,果然没闻到那熟悉的味道。

她扯了扯唇,接过信起身道:“跟我过来。”

她回到主屋,屋内灯火通明,她拆了信,就着手边的灯仔细看了起来。

一看眉头就皱的死紧。

沉鱼是一年前来到云都的,是倚红楼花大价钱从别处买来的花魁。

倚红楼里神仙打架,沉鱼在小地方可以做花魁,在倚红楼就差了点意思,但也是数一数二的红人。

加上她擅弹琵琶,倚红楼有意捧她,不到一月她就在云都站稳了脚跟,成了远近闻名的沉鱼姑娘。

又因为她脾气好,不少人吵着闹着要给她赎身,沉鱼都拒绝了。

她为人也十分低调,很少穿金戴银出去招摇,只偶尔出门去上个香。

她的生活轨迹简单到令人发指,根本没什么看头。

直到她邂逅了苏昀之,两人一见钟情,迅速坠入爱河,苏昀之有空便来倚红楼,每次只点沉鱼一个。

后来两人感情深厚,苏昀之就给沉鱼赎了身,要带她回家成亲,路阳侯不同意,苏昀之百般恳求无果,就干脆把人养在外面。

而做外室的这段时间,沉鱼也基本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规矩安分的很。

*

真的有这么简单么?

容和清看完陷入沉思,沉鱼这样简直和当初的梁长谨如出一辙。

每月都去上香,难道是在灵河寺与人接头?

上次查过一次,并没发现灵河寺的人有什么异常,是藏得太深了,还是对方并不是灵河寺的人,只是恰好也在那天去?

她脑子转得飞快,想了想说:“破军,你帮我去查查沉鱼每月去灵河寺都见了谁或者都做了什么,任何一点小细节都不能放过,还有——”

她指着纸上“小地方”三个字点了点,“小地方是什么地方?沉鱼的祖籍是哪儿,这些都要查个清楚。”

破军颔首:“好,我记下了。”

容和清眸光微闪,看着他有片刻的晃神。

该说不说,刚才那一瞬,她还真的从他身上看到了真破军的影子。

“去吧。”

容和清回神,摆了摆手,破军就带着自己的“跟班”离开了。

等他们走了,容和清单手托着下巴盯着门口檀木架上的粉瓷瓶出神。

褚随风蹙眉问:“你有没有觉得他们有点古怪?”

“嗯?”容和清眨眨眼,装傻反问:“有么?”

褚随风:“……”

他低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再装一个试试呢?

容和清忍俊不禁,站起来掩唇打了个哈欠说:“哎呀,别想太多,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知道就好,做人留一线嘛。”

褚随风:“……什么东西?”

“意思就是别管他们了,我有别的任务交给你。”容和清拍了拍褚随风的肩膀说:“那位沉鱼姑娘不是擅弹琵琶么?我明日写个请柬,你帮我送去路阳侯府,就说我请沉鱼姑娘切磋一二。”

褚随风一抖肩膀把她的手抖掉,嫌弃道:“都是做王妃的人了,能不能自重?”

“好好好。”容和清哭笑不得地收回手,溜溜达达往自己的房间去。

……

翌日午后,褚随风拿着请柬策马到路阳侯府,扣响了侯府的大门。

侯夫人听门童来报,颇为诧异:“你说谁送的请柬?”

门童举起请柬说:“是端王妃身边的侍从亲自送来的。”

苏明盏闻言立刻起身拿过请柬,打开一看,“还真是……”

她递给侯夫人,侯夫人蹙眉沉吟,“端王妃这是铁了心要给她撑腰?”

“那咱们让不让她去?万一她去了和王妃告状怎么办?”

苏明盏有些担忧,“要不,就说她病了,不便出门?”

“不行。”侯夫人合上请柬,沉声道:“生病拦得了一时,拦不住一世,这样,你和她一起去,王妃总不能把你赶出来,你也好看着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