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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提瓦特:忆之旅 > 番外4 神樱大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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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第二座结界鸟居下,雷元素迅速组成图案。

钟忆按顺序调整了神龛,便察觉到似乎有个什么特殊的门出现在了鸟居的门户处——不,应该说,这道门一直都在,只是此刻,通过特殊的方式显现了。

黑灰色的气息从门内向四处逸散,但门内久久没有动静。

钟忆没有着急,默默等待着。

“哼哼……居然没有贸然上前,看来你知道些什么……”

门内的寂静被一个沙哑的声音打破,一道黑色虚影站到了门户之后。

“磨叽什么,出来挨打。”钟忆招招手,不屑道。

虚影冷哼一声,手放至腰间,拔刀的瞬间便冲出门户,带着庞然的气势冲向钟忆。

钟忆不退反进,无视了对方的气势,如街头打架般、毫无章法地冲刺上前,险之又险地躲过斩击,随即伏身猛击其腹部,一拳将其打退。

“唔咳……你!”黑灰色的气息下,虚影终于显露出面貌,他戴着一副哭泣恶鬼的面具,身着紫色武士服,两颗紫红色的眼珠从面具缝隙中展现出凌厉的战意。

钟忆没和他废话,召出旋如涡轮的数道水流,从四面八方冲向武士。

武士对钟忆没有前奏的攻击感到气极,侧身躲过几道水流后,双手微压下腰间,快速拂过刀刃,随后在水流间擦着锋利的激流跳起,就要将带着雷击的斩击挥下。

钟忆没动,只是站在原地轻轻向回招手。

武士不明白这个手势的意义,但就是这个瞬间,他只觉得浑身一凉,强烈的危机感临于心头。

“为什么……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最后的一刹那,他察觉了关键,于是艰难地撤回斩击的力量,向侧面努力移动了一丝,数道激流即刻穿过他的身体,留下了几个不断向外喷涌黑灰色气息的洞。

武士落在地面,双膝被洞穿,他不得不跪了下去,用双手紧握武士刀,撑在地面没有倒下。

“看来还是得就此结束了,真是一次徒劳的挣扎……你很强。”

他眼中的紫红光芒逐渐黯淡,身形也即将消散。

钟忆看着他没有回应。

武士自嘲地笑了一声,将身体的重心向后靠,跪坐在地上,手下意识伸向背后,却在一秒的犹豫后收回了身前,反而放在了腿上。

“我作恶多年,死后还被恶意驱使,无颜用此仪式献出意志和敬佩。

但是,强者,我还是要感谢您为我解脱的善举。”

“倒也是敢作敢当,虽然不知道你以前做了什么恶行才被困在这,但好歹现在也要升天了,勉强送你一程。”钟忆拔出他身前那柄插入土地的刀,站到他的身侧。

武士愣了一下。

“怎么?想就这样带着屈辱离去?我记得你们稻妻武士不是很看重这些的么。”

“不……只是觉得没有可以报答阁下的东西而已……多谢。”

武士重振精神,坐直,伸手拔出短刀……

“嗤——”

“噌——”

钟忆为他完成了仪式,随着武士的消散,那柄武士刀也随之淡化消失。

“钟忆!是你吗?”

小山洞的入口处,两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那。

他们看不清背着雷光的钟忆,只能大声问道。

钟忆惊讶:“你们怎么来了?”

空和派蒙知道确实是钟忆,就立刻跑了进来:“我们是来帮花散里完成解除结界隐患的工作的,你呢,出去的这段时间难道就是在做这个?”

“那倒不是,只是刚好遇上了而已。”钟忆摇摇头。

“辛苦了,几位。”花散里从一侧角落的树根后走出,看见钟忆时,明显愣了一下,却没有过多的反应,甚至更没有再去看他。

空和派蒙没发现,钟忆却察觉了,毕竟如果有人盯着他,即使只是一瞬间,也很容易让他警觉。

他盯着花散里,眼神带着打量和好奇。

[为什么会在我身上停顿一下?难不成我猜测的{稻妻没有关于我的隐秘}的事,其实猜错了?她认识我?]

“花散里?!你怎么又突然出现,好吓人!”

“……”花散里不好回答,扯开话题道,“如此一来,神樱大祓就完成第二处了,几位,请……”

“等等,神樱大祓?”派蒙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

“是的。神樱大祓就是净化仪式,雷樱吸收的污秽会逐渐累积,过量的话,也会形成不好的事。”

“比如那个虚影?”

“虚影?哦,是说污秽化身吗——被镇物从树根逼出来后,污秽会凝结成不同的样貌,有时还会带有某些个体生前的力量和部分记忆。曾经还有出现过火车、犬神、海坊主之类的妖怪呢。”花散里说道。

“啊?妖怪?”派蒙懵比,那不是故事而已吗?

“你们没见过妖怪吗?嗯……稻妻发生了什么,就连污秽化身也都是落武者的模样……”花散里失落地摇了摇头,“奇怪呢……”

“对了,如果这次是我们在做大祓,那以前呢?以前是谁做的?有可能会失败吗?”派蒙又好奇地问道。

花散里似乎下意识看了钟忆一眼,又转回了头:“曾经有过的……”

“有过什么?”派蒙追问,“有别人做大祓?”

“不,有过失败。当时魔物肆虐,大海也变成了黑色。雷樱很努力地吸收污秽,几乎都枯死了。后来的事我不记得了,但就从结果来看,是有人延续了大祓,完成了净化。”花散里带着面具看不到表情,但钟忆能明显感觉到她时不时就会看自己一眼。

花散里忽然取出一份蛋糕,递给了空和派蒙:“请吃下这份感谢的礼物吧……”

“怎么突然送礼物了,不过还挺好吃的……”派蒙表面上很惊讶,嘴可没停,顺手就吃了一口,“诶,但是为什么感觉光是有味道,没吃到肚子里呢?”

“真的?我也吃吃看……”空好奇地吃了一口,确实是这样。

“因为这是某种法术制作的蛋糕,这关系到下一处树根。镇守之森中有一位朋友,他呆在那里很久了,不过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乐意和你们沟通。总之,吃了这份蛋糕,就可以和他交流了,请前往那里吧。”花散里有点不好意思,虽然是在都没解释过的情况下,就让他们俩吃了,有点先斩后奏的意思,但是大祓等不起了,她不得不这么做。

钟忆戳了戳空的胳膊:“上面的宝箱你应该开过了吧?里面有个留念镜,有空记得去上面对着[地狐]看一眼。我先走了,还有三处树根呢,镇守之森的就留给你们,我去其他两个。”

花散里听见了[留念镜]和[地狐]两个词,突然着急地想问,却没想到钟忆一转身就不见了,简直比她行动还快。

“……”花散里收回了半伸出去的手,轻轻叹了口气。

……

其实钟忆这番小孩子般的举动,是有点记仇的意思。

花散里明显认识他或者和他有关的什么东西,却藏着不说,那行,他就故意多提几句,让花散里急。

至于答案嘛,空总会知道的,花散里也总会和空提起,多余的就没他什么事了。

倒是花散里对他的态度,让他很在意。

于是他等在荒海的一处山崖上,他知道花散里会来的。

只是一会,他就察觉到一个忽然出现的身影靠近了自己。

“你有想说的吗?”钟忆不知道花散里属不属于[知道但不能说出口]的类型,只好含糊地问道。

花散里沉默了一会,摇摇头:“还不是时候。在你应当接触到它以前,没有任何人能将真相说出来。”

“为什么不能,是诅咒?还是什么?法术?秘术?幻术?”

“都不是,非要用具体的词语形容的话,更像是规则。规则之下,即使是某些存在,也只能透露只言片语。”

钟忆听罢,放弃追问,花散里都说到这了,他还能追问些什么出来。

钟忆想到了若陀和特瓦林,他们都是知情者,但就连他们也只能说一些没那么关键的线索,最后也还是让钟忆自己去找。

有时候他还真感觉自己像个超级工具人加大冤种,啥都不知道,还非要去寻找。

可是不去也不行啊,不管是为了让自己的生命重获意义,还是单纯为了能让自己不留遗憾,他都得去啊。

“还真是有点想摆烂了……以我现在的能力,也可以说得上是人上人了,何必跑出来找苦吃呢……”钟忆抱怨了两句,坐在石头旁狂拔地上的杂草。

花散里不知道怎么安慰,纠结了一会,选择了离开,让钟忆自己静静。

对着杂草发泄了一会负面情绪,钟忆重新站起身,跳下山崖,落在下面的小山路上,慢慢往前走。

“算了,摆烂也是活,继续找也是活。给自己弄点事做也好。”

他这样说服自己道。

虽然这想法真的很摆烂,但至少也能算某种程度上的借口吧,做一件事的时候,不怕找借口,就怕连借口都找不出来。

荒海处的结界很好处理,打开几处机关,就可以进入地下,顺着路便可以轻松找到结界所在。

钟忆还记得上辈子来这里时,一开始没看懂机关怎么解,就靠着[帝君自动解密机关大法]愣是把机关全给解了,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好玩又好笑。

井一样的入口处,几只地狐躲在旁边,守着向下的门。

钟忆对着地狐悄悄道:“帮我开开门吧,我是来做大祓的。”

地狐无动于衷。

身为关键结界的守护者,它们可不会随便听人说这说那。况且无数时光过去,它们也没有能力用自己的意识和外界接触了,必须用留念镜这样的物品,才可以和它们沟通。

钟忆无语,早知道不把留念镜给空了。

忽然,花散里出现在一旁,将一抹荧光塞进他手里:“暂且借您用一用。”

说罢,她就又离开了。

钟忆一头雾水,低头看手心,也完全没东西。

突然,四只小狐狸身上的雷光一闪,入口的门瞬间打开收回。

钟忆脚下一空,直接就掉了进去。

“哎哟……好险……”

就差一点,钟忆就要屁股着地了。

他从由风元素组成的类似风场的柔软平台上下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说实话,如果刚才花散里不来,他就已经在考虑强行闯进去的可能性了。

大概是因为机关和地狐一起守门的缘故,设计这一处结界的人认为安全性已然足够,便将镇物和鸟居都光明正大地展示在外面。钟忆手染雷光,抹过狐狸雕像,便轻松地取出了形如卷轴的镇物,放入神龛中。

“嗡——”

一次熟悉的共鸣后,鸟居四周的光线快速暗淡下来,一位武士从中走出。

武士身上的黑灰色气息要比前面两处结界的落武者都少,但气势可一点不差。

他严肃地对着钟忆鞠躬,才拔出了刀:“阁下,请赐教。”

“?”钟忆有点惊讶,污秽逸散后凝成的化身大多都持有恶意,眼前这位居然少见地保持着本性。

武士见钟忆没动作,还以为他只是个学者,不会战斗,于是收起了刀,静静站在一旁。

“你在等什么?”钟忆疑惑,不是要动手吗,怎么又收刀了。

武士更疑惑:“阁下不是学者吗?我在等新的对手到来。”

“……”

钟忆取出游龙,用以证明自己有战斗能力,才让武士重新拔刀。

下一刻,二人没有再打什么招呼,而是快速冲刺上前,单纯以武器较量。

那武士显然不是什么无名之辈,斩击的角度和力道都很刁钻,甚至还多次暗示性地用攻击引导钟忆,令其被迫露出破绽。

——还真别说,这武士真是有一手,要不是钟忆如今的体质异于常人,就真要被砍上那么一两刀。

自从获得神之眼后,钟忆就基本没练过枪术了,打架全凭元素力和本能,如果不算其他的战斗手段,那么他顶多只能和普通人里的武器精通者打平,况且,这还是靠着超越常人的体质才有的结果。

武士看出钟忆在战斗方面的天赋,他故意喂招给钟忆,同时其刀越打越快,几近来到了挥刀速度的极限。僵持了一会,本就有污秽气息强化的他觉得差不多了,便怒喝一声,竟强行将速度再次提高,令钟忆一时间难以抵挡。

但长枪毕竟是长枪,近距离转不过来,还不能拉远了打吗。

于是钟忆转身横扫荡退武士,扭枪猛刺,快速抽枪,战斗风格瞬间变化,搞得武士反而成了那个疲于应对的人。

在武者之间,有个词叫“武商”,意思是指一个人在战斗方面的意识,钟忆就是那种武商很好的人,但也有个前提——他必须沉下心来,才能进入活用战斗意识的状态。

忽然,钟忆一脚踏出,浑身气力甩进枪头,猛挑中武士的手腕,使其武士刀脱手飞出,仅余力便让刀刃几乎完全没入墙壁内。

本还僵持着的战斗瞬间就结束了。

“阁下的身躯真是完美的战斗之躯,在下佩服。”武士说着,似乎是精神松懈了,他的气息突然虚弱下来,面具上也隐隐有了要被污秽气息污染的迹象。

钟忆正想提醒他,却见他快速摸上面具,急促地深呼吸调整了一番,竟强行将污秽压了下去。

钟忆惊讶,默默替他把刀从墙壁上取下,还给了他。

“感谢,希望来世有缘再战。”武士说罢,合刀跪坐,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便消失了。

“仅凭意志就能摆脱污秽……佩服……”钟忆感叹地叹了口气,转身向出口走去。

大祓,还有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