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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得眼珠子疼的聂小雨并没有跑远,她只是捂着脸无地自容的跑回了家。

门打开的一瞬,她头也不抬的栽进从灶间走出的曾荷花怀里,哭得稀里哗啦,好不可怜。

“小雨这是怎么了?”曾荷花一头雾水,但作为母亲还是紧紧抱住了她,并轻轻拍打她的后背。

哭够了的聂小雨终于被安抚好,却还是控制不住的抽噎道:“娘,爹打我!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我!”

“你爹打你!他为什么打你?”曾荷花惊呆了,但理智还是告诉她要问清楚缘由。

毕竟虽说是个女儿,却是唯一的女儿,从小到大聂洪山还是很疼她的。

“娘,你瞧我的脸,都被爹打肿了。”聂小雨抬头,指着自己肿起来的半边脸发着脾气,微怒道:“肿成这样,我明天还怎么去上工,这个记分员我不当了。”

“那就不当了,以后也都别当了。”推门进来的聂洪山把旱烟杆往桌上重重一放,冷着一张脸说道。

正愁不知道怎么解决这件事,眼下正好,下地干活去,免得整天想些有的没的。

“你说真的!”曾荷花见他当真有这样的想法,忙起身泡了一搪瓷缸老鹰茶递给他。

“不然呢!”聂洪山端起搪瓷缸抿了一口茶。

“到底怎么回事?”见自家男人这样,曾荷花也急了。

这要是不当记分员,就得下地干活,和村里那些待嫁的姑娘可就没两样了。

她还想给宝贝闺女说一门城里吃商品粮的亲呢!记分员丢了还怎么说亲!

“你先问问她,我为什么打她?”聂洪山盖好搪瓷缸,随即用力放在桌面。

“我……”聂小雨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

知女莫若母,自家闺女是个什么心思她怎会不懂,想必又是和闫家小子有关。

和聂洪山对视一眼后,俩人都是同样的想法:这闺女得赶紧说亲,好收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歪心思。

而此时路旁树荫下,瞧见杨峰傻样的闫明礼,待到他们走远,才红着耳根低声说道:“姑娘家不许瞎说。”

“我可没有瞎说,是你在瞎想。”莫雨桐笑望着他越来越红的耳朵,歪着脑袋说道:“在想什么,说来听听!”

“你不在意吗?”闫明礼紧张的蜷起手指,一眨不眨的看她,眸中有期待,也有慌乱。

卸了一身冷厉的少年,依然是那个柔软的少年,牵动着她的心也变得异常柔软,“在意什么?蓝颜祸水。”

“不许胡说。”什么蓝颜祸水,小姑娘尽想着欺负他。

“从瞎说变胡说啦!”莫雨桐轻声笑道,眸里是星星点点的爱宠。

她可没那么小家子气,吃这种飞醋。

情敌嘛!不该留在爱人的心里,而该抛在爱人的脑后。

偶尔提及是情趣,也是感情的催化剂,常挂嘴边那可就是刺,是一生不忘的朱砂痣了。

他的心不用给其他女人留位置,只装她一个人就够了。

“你知道的。”眸里似敛了红尘云烟微光的少年,温温柔柔的注视着他的小姑娘。

“不在意。”见他愣怔里带着淡淡的失望,莫雨桐轻轻笑道:“礼哥喜欢她?”

“没有!”闫明礼不及深想立刻否认,他怎么可能喜欢个有病的,臆想也是病,得治。

“连情敌都算不上,我没必要放在心上。”要是连这样的人都能在她心口戳一刀,那前世被不知道多少女人惦记的闫先生,岂不是能让她伤痕累累。

只要他的心始终如一的爱她,那些女人算老几!

“嗯!”就这一瞬,闫明礼觉得自己格局小了,他居然把聂小风放心上了。

“我不过是不喜欢她看你的眼神,好像你是她的。”莫雨桐微微撅起嘴,一副我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我是你的。”说完瞬间,闫明礼就不想再说话了。

“那当然,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眼里顷刻绽出一抹得逞,莫雨桐勾起唇角笑得狡黠。

“还有我!还有我!”闫明雪突然举手,在他们眼前蹦了蹦。

“哈哈哈~~”倏忽之间,莫雨桐便被她的童言童语给逗笑了。

心不在焉做工的社员们,听到传来的愉悦笑声,心底只有一个想法:京市来的姑娘,心就是大。

最开始瞧聂小雨冲下去的劲头,还以为两个姑娘要为个男人大干一架,结果莫知青念了一首诗,就把聂家丫头给打跑了。

这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让对方夹着尾巴落荒而逃的能力,他们除了佩服外,也好想拥有。

“你去上工吧!我先带他们回家。”他待得够久了,也该回地里做工了。

“我和你们一起回去。”闫明礼把两个孩子抱上自行车,又提起暖瓶和藤篮。

“你可以提前下工?”不怪莫雨桐疑惑,她记得如今的上工时间,就跟几十年后的上班时间一样,是固定时间上下工。

“偶尔一次可以。”以前他绝对不会提前下工,首先是工活太重时间不允许,其次是没人帮衬他根本走不开。

但今天杨峰给他出了主意,说他剩下的工活不多,二赖子会帮他做完,让他安安心心去陪小姑娘。

“那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学自行车去?”家里院子不大,学自行车还得找个宽敞点的地方。

“去晒谷场吧!”那地方平整,而且够大!村里为数不多几家有自行车的人家,学车的时候都是去那里。

“好!听你的!”莫雨桐推着自行车龙头,闫明礼推着自行车后座,慢慢走在微风吹来的路上。

风虽然热,却透着说不出的轻松,少年望着小姑娘令人心动的优美背影,忽然觉得天好蓝好蓝。

好像那些年吃过的许多苦,就是为了遇见人世间最甜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