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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闫明雪就知道,粗鲁的大哥远没有漂亮姐姐温柔,一梳子下来,差点没把她给揪成秃子。

“大哥,你轻点,痛!”闫明雪眼泪汪汪的瘪着小嘴,放在膝盖上的小手痛得捏成了拳。

“好,我轻点。”闫明礼被小姑娘盯着,又被妹妹控诉,一时更加手忙脚乱。

感觉手不是手,脚也不是脚,哪里都不对。

头发也调皮,非要和他作对,偏不让他拢紧,一次次的从手里跑掉。

以前妹妹的头发也没今天这么难梳啊!自己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被小姑娘那句“我是你的”给惊住了?想到这里,手一抖,头发再次从手里毫不留恋的溜走了。

又失败了?莫雨桐惊着了!编草鞋的时候见他手指挺灵活的,怎么编个辫子就那么难!

莫雨桐都替闫明雪那遭罪的头皮感到钻心的疼,实在是忍无可忍,就着他的手拢紧了闫明雪的头发。

她…托住了他的手背,手指瞬息变得僵硬,不过一霎就好似整个左手都不再是自己的。

“然后像这样,把头发分股。”莫雨桐见他的手指一点都不主动,右手也忍不住盖上他的手背。

柔软小手盖在粗糙大手上,不停在手指间交缠,那些发丝好似月老手中的红线,轻易牵扯住他们。

少年的睫毛微微颤抖,深黑如海的眼眸紧紧盯着那双温柔盖住他的手,白皙柔滑的手是人间最不真实的烟火,

一瞬灿烂,又一瞬消散。

渐渐地,莫雨桐也察觉到了空气里不一样的气氛,交错的手指慢慢停在编了一半的辫子上。

转头凝眸望向咫尺的少年,而她的少年也正全神贯注的看着她。

目光倏忽交织,似被火烧着,又似被碳给烤着,似置身吐鲁番火焰山,又似来到了热辣辣的长江边。

小姑娘在少年深沉的眸光里羞红了脸,但她舍不得挪开目光,仍然傻傻的凝望他。

少年瞳眸微微震动,似隔了山海的电闪雷鸣,在遥远地方撕扯开等待了千年的缘分。

站在一旁的闫明诚看看大哥,再看看姐姐,忽然轻轻举起手指,对妹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闫明雪眼睛一睁,想点头,突然意识到头发还在大哥手里,忙伸手捂住嘴巴,使劲眨巴着眼睛。

于是空气安静得有些过分,莫雨桐忍不住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

优美的唇瓣霎时变得水润鲜艳,闫明礼喉咙一滚,轻微的吞咽声不可避免的传进小姑娘耳朵里。

她的少年是想吻她吗?如果他想,自己肯定不会拒绝,就是当着小孩子的面不太好。

“我……”俩人一起开了口,又同时沉默不语,随即又一起说道:“你……”

好尴尬,但是心里又莫名其妙的带了点兴奋,这样的情绪让闫明礼更加尴尬,耳尖滚烫的说道:“要不,你先放手。”

“现在放手,头发又要散了。”莫雨桐不想松开他的手,她想贴紧他,想感受他手背的温度。

“那……”他现在整个人都僵硬得不行,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不觉得自己还能学会。

“就这样,编完吧!”莫雨桐打断了他的话,努力让自己镇定,可惜有点事与愿违。

他身上铺天盖地的少年气息,就是香烟里能对中枢神经系统起到麻痹作用的尼古丁,让人深觉轻柔愉快又兴奋激动。

她忍不住轻轻盖住他的手,温柔且小心的缠进他骨节分明的手指。

这样还能编完吗?剧烈的心跳声已经搅乱了少年的神志,他根本分不清哪是他的手,哪是小姑娘的手,眼前只有白与黑的纠缠。

能的吧!小姑娘沉迷在他修长的手指间,眼神迷离的缓缓做着机械运动。

时间没有尽头,但编辫子总归有尽头,待到辫尾结成,小姑娘便再没理由留住他。

少年缓缓抽出手,蜷缩着放在膝盖上,低垂着眼眉凝望手背,那里有小姑娘柔软的碰触。

小姑娘瞧着少年轻闪的睫毛,好想伸手摸一摸,可惜手里有活,不能欺负到她的少年。

把辫子如刚才一样对折倒扣再固定好,莫雨桐从挎包里取出两个小小的珍珠蝴蝶发夹,一边别上一个。

“莫知青,这太贵重了。”闫明礼急忙拒绝,可小姑娘不听他的,回眸望着他,说道:“这是赔礼。”

说完视线便滑落在他的手背上,刹时体内燥热开始不安翻涌,他手指一缩,面上一红,低声说道:“歪理。”

“我就歪,你就说理不理我吧!”小姑娘瞪着他,满眼娇嗔,看得少年心里直痒痒,无奈的轻轻点了点头。

“咯咯……”小姑娘轻快的笑声荡在少年耳边,烫得少年的耳朵滚了一层又一层胭脂。

少年愈加无措,小姑娘的笑声就愈加明媚,他体内的燥意就更加难耐。

“礼哥的手,真温暖。”忽然而至的软语呢喃耳畔,燥热再也控制不住。

心里乱乱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回一句,莫知青的手,真柔软。

怎么感觉自己像个流氓,在调戏娇娇软软的小姑娘。

还是算了,自己还是闭嘴吧!天知道他要是说出这句话,他的小姑娘又准备了怎样的虎狼之词招呼他。

“礼哥,那我们就先走了。”莫雨桐决定不再刺激她的少年,万一事情脱了缰,少年心里生出了抗拒该怎么办?

那她还不得把自己埋进被窝里哭个三天三夜,少年不来哄她,她就不起来。

“嗯,我把大门锁上,你们回家后到地里来找我拿钥匙。”闫明礼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自然。

莫雨桐牵着两个一脸兴奋的小朋友离开家的时候,闫明礼还僵硬的坐在椅子里一动不动。

待到他们离开了至少三五分钟,他才赶紧脱下背心快步走到水缸前,狠狠几瓢水从头上一路浇下。

身体里涌起的燥热终于得到平息,他把搭在晾衣杆上的裤子和毛巾取下。

走进卧室,擦干身体,换下裤子,他才觉得呼吸顺畅了不少。

只是卧房里全是小姑娘的气息,让他不得不快速逃离。

把裤子清洗干净晾好,又把洗澡桶洗干放在院子里晒着,闫明礼才锁好柜子和大门,离开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