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这么爽快的俩字儿让傅景川噎住了。
有点儿发懵似的瞅着她,“啊... ...行啊。”
“啊,对啊。”
这下儿姜绾倒是笑了,刚才那点沉闷的气氛也随之散去。
她弯起眉眼问:“有啥不行的?”
傅景川剑眉蹙起,见她仰着张精致的脸甜软地笑着。
好半晌才叹了口气。
语气粗沉又无奈地道:“没有,我就是觉得委屈你了。”
“寻思着你多少得闹闹小脾气,掉点儿眼泪啥的。”
“我还真有点犯怵,不知道该咋哄你... ...”
“唔... ...”
傅景川既然都这么说了,姜绾也觉得自己没必要瞒着。
本来她就不喜欢两个人之间有隔阂,你猜我瞒的。
时间长了难免会有嫌隙,影响感情。
她抿了抿唇,细白的腿晃荡了两下。
眼眸微垂缓缓道:“要说我一点儿都不难受肯定是假的。”
“当然了,我难受也是因为会想你。不是因为别的。”
“我没来北城之前,就知道你是军人,也清楚你身上扛着什么样的责任。所以... ...难受会有,但也并不怎么委屈。”
“因为这是我自己选择的,既然选择了就不应该委屈。”
“这话是怎么说的?你自己选的就不能委屈了?”
傅景川挑了挑眉,无比熟稔地往她细腰上一揽,直接就把姜绾整个儿提到腿上嵌进怀里。
他高耸眉峰抵过来,几乎跟她唇贴着唇道:“你就得委屈。”
“你不委屈我怎么哄你?”
“给个表现的机会呗,姜绾同志?”
“噗——”
姜绾被他唇间炙热呼吸扰的痒痒,毛茸茸的长睫抖了两下。
“嗯?你笑啥?”
“赶紧委屈!”
傅景川痞了吧唧地逗她,下颌上新生的胡茬儿扎的她都有点疼。
姜绾遭不住了一个劲儿地往后躲,腰后面跟弯弯的月牙儿似的,弧度极美。
“别的我都不问了,我知道你肯定得保密。”
“我就问问有没有危险,成不?”
姜绾小手儿撑在傅景川结实紧绷的胸膛上,神色认真了几分。
傅景川也暂时停下逗弄,抿着薄削的唇沉默了会儿。
然后特别实在地说:“我要说一点儿危险都没有肯定是在扯蛋,”
“但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你以为你男人穿着这身皮子穿了多久了?”
“啥情况我基本都见识过,所以... ...”
傅景川略略仰起下颌,嘟囔着算了算。
而后看着她道:“保守起见,我估摸个充足点的时间。”
“仨月吧。”
“再多多不过仨月了。”
“行。”
不就是谈三个月异地恋吗。
也挺好。
听着挺新鲜的。
姜绾自打重生以来就决定要做个乐天派。
好不容易噶了还能死而复生,何必还要苦哈哈的。
上辈子做个苦b社畜还不够吗?
这辈子她必须得开开心心地活。
俩人搂一块儿,一会儿就出汗了。
皮肉之间黏黏糊糊的,姜绾觉得难受。
她蹙着秀眉哼哼,“别抱了,好不容易洗的澡一会儿又出一身汗呢。”
“... ...”
傅景川眸色一沉,没说话。
紧接着动作却更加强硬了几分。
“... ...干啥呀你。”姜绾后腰被箍的有点痛,不自觉地往外推他。
傅景川笑了两声。
蓦然欺过来。
粗粝炙热的唇舌不由分说地掠夺走了她的呼吸。
狂野又热辣的吻中,姜绾竟隐约听见他粗哑着嗓子没羞没臊地说了句荤话。
“干。”
“你。”
“... ...傅景川你!”
“唔... ...”
姜绾整张脸“腾”地一下烧红了,羞耻至极。
她根本抵挡不住他强烈而又霸道的攻势,只能拼了命地挣扎反击着,将所有的羞臊都化作不断地抓咬。
“牙还挺尖呗?”
傅景川闷哼一声停下。
舔了舔唇上那点子破了皮的地方,尝到了铁锈似的血腥味儿,却乐得更荡漾了。
“做啥?我跟媳妇儿说两句粗话还不成?”
“不成!”
“真不成... ...”
姜绾倒气儿似的喘着,眸间已经盛满了湿软水雾。
声音又娇又媚,啥力气都没有了,跟蚊子叫似地讨饶:“傅景川,你别说这样的话... ...我,我有点儿受不了。”
“... ...”
艹。
傅景川心想,你受不了?
我才受不了呢。
他没犹豫,托着手底下那两团绵软让她整个人挂在自己身上,直接大刀阔斧地走进卧室。
姜绾一看,得了。
这澡真算是白洗了。
他是打定了主意要欺负自己了。
既然如此,干脆破罐子破摔。
姜绾也不知道是在拗什么劲儿,还是有点不服输啊。
竟笑着道:“干啥?”
“又亲亲摸摸吗?”
“反正你也不打算做到最后一步,干啥要浪费时间?”
“... ...你说啥?”
傅景川脑瓜子里“嗡”的一声就炸了。
所有理智当即被炸成了灰尘沫子。
他死死地咬着后槽牙,手背上额角上的青筋都涨了起来。
“行啊,你说浪费时间是吧?”
“来,我好好告诉告诉你,”
“光亲跟摸怎么就浪费时间了?”
“我这两下儿绝对好使!”
“... ...啊!”
“... ...”
姜绾在意乱情迷中几乎被丢在床上。
夏夜燥热气息化作汗水落在眉梢眼角。
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已然被剥光如枚白白的、刚出水的煮鸡蛋,被那散碎清冷、却又带不走一丝燥意的月光都照透了。
可身上男人却只赤裸胸膛,那条大裤衩就跟焊死在他身上似的,一直都没动。
姜绾看着隐忍的汗水顺着他漆黑的鬓角滑落到如刀镌刻的下颌,又滴答进他麦色的鼓胀而饱满的胸膛。
她轻启嫩唇,胆大泼天地颤颤巍巍伸出手——去摸他结结实实整整齐齐的八块儿。
傅景川牙都快咬碎了,喉咙深处传出声破碎嘶哑的闷哼。
一把攥住她的手。
像是蛰伏在暗夜深林的猛兽一样俯下身亲她。
炙热地呼吸着,野肆地问:“咋?”
“不服输?”
“也想干。”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