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浅浅这几日的心情好像不错,昨天去了街上,今天去了宅院布置婚房,看来是还不知情。
又或者知情,但并不在意。
“殿下,你在想接下来的计划吗?”
“姨母,下一步有什么动作?”
他想知道,姨母会不会对小浅浅下手,不管如何,他要安排人暗中保护小浅浅。
秦姒锦娇羞一笑,“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在计划当中,娘亲全身心在操办我们的婚事。”
“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
秦姒锦可不干,她越发觉得自己撒娇这一套很管用,之前江浅雪也是这样。
看来殿下是喜欢这一类型的女子,这个女子可以是江浅雪,也可以是她。
只要有她在,殿下只能是她一个人的。
“不嘛,我就想跟殿下在一起,明日惊蛰成婚我也去。”
萧景衍直接拒绝,“不用了,一个下人而已,锦儿去不合身份。”
也是,她可是将来的皇后,两个卑贱奴才的婚礼确实不值得她去。
“那好,我都听殿下的,但我想跟你好好说说话。”
萧景衍抬着她的下巴,看了好一会,这个秦姒锦学小浅浅学的越来越像了。
连衣着都学,有时候还真有几分相象。
“殿下,我美吗?”
“美,美得甚得我心。”
惊蛰过来时,看见王爷竟然在跟秦三小姐亲吻,这……
王爷也不喜欢江小姐了吗?
他听紫苏说,江小姐跟淮南王也亲吻了。
在他心里,王爷与江小姐才是世间最相配的一对。
大年初十。
婚房内,红烛摇曳。
惊蛰正在外边陪酒。
“紫苏,这是你的卖身契,以后你是绣工娘子,只要伺候你夫君一人就行了。”
紫苏掀开红盖头,重重磕了几个头,“小姐情义,紫苏铭记在心,我和夫君日后为小姐鞍前马后,万所不辞。”
“好啦,我先走了,这么红艳艳的婚房真是闪瞎我的眼睛了。”
紫苏打趣道:“小姐,那你就去找你的夫君呀,你成亲那天,我想陪你。”
“好,就这么说定了。”
江浅雪出了门,成个亲真累,居然从早到晚,人都要折腾坏。
她以后成亲,可不能这样。
她要和云叹好好商量下。
萧景衍远远跟在身后,小浅浅对他越来越没耐心了,一副讨厌至极的态度。
直到小浅浅回了江府,他才放心。
昨日安排保护小浅浅的人汇报,云叹早他一步安排了人,两拨人还打了起来。
云叹,他还好吗?
正月十一。
天气越来越暖和,也好久没有下雨了,按照往年的情况,一月份整月没雨,二月会下整月的雨。
萧景衍去了淮南王府。
“元杰,本王来找云叹。”
“参见辰王殿下,王爷现在不方便见人。”
“哦?可是出了什么事?本王与云叹是表兄弟,你说吧。”
元杰这才说道:“王爷大年初四晚上遭遇刺客,现在还昏迷不醒。”
萧景衍显得大吃一惊,随即快步朝屋内走去,“出了如此大事,怎么没人告知本王,究竟是何人所为?父皇知情吗?”
这都过去七日了,区区一条铁链就能让人昏迷不醒,高烧不退,他也想见识一下。
一只脚刚踏进去,就被言少弦推了出来。
“说,是不是你对云叹怀恨在心,对云叹下了死手?”
“言世子与云叹发小情深,本王与云叹怎么说也是表兄弟,本王为何要做此事?”
“因为夺妻之恨,在那些江湖门派里,这种事情就是血海深仇。”
连江湖上有名的门派都是如此,萧景衍肯定也不例外。
见他不说话,言少弦步步逼近。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不敢承认吗?皇上已经同意云叹与浅雪退婚了,你以后不要因为此事来找麻烦,即便退婚,你也得不到浅雪。”
小浅浅昨晚还在说与云叹成亲后的安排,还说不想成这么折腾的亲。
小浅浅不来看云叹,是退婚的缘故吗?
他到希望是这样,代表着小浅浅根本不喜欢云叹,这段时间说的话都是故意气他的。
“小浅浅过来看云叹了吗?”
“跟你有毛关系?”
言少弦终于用上了江浅雪的粗话,别说,说出来真挺爽的。
萧景衍看向屋内,“本王要进去看望云叹,还请言世子挪步。”
“少弦,让辰王进来,云叹醒了。”屋内的顾亭序出声了。
言少弦听闻,一个箭步冲了进去。
“云叹,你终于醒了,你怎么样?”
陌云叹虚弱地坐在床边,没有一丝血色,脸上都是细细地薄汗。
手臂上的伤口已经愈合,左腿被铁链缠住的部分肿胀的特别厉害,上面扎满了银针。
左腿完全失去知觉。
“雪儿,来过了吗?”
言少弦和顾亭序互看一眼,并不回答。
陌云叹笑了笑,苍白的脸上有一丝忧伤。
“舅舅同意退婚了吗?”
顾亭序拿着退婚诏书递给他,“皇上还没昭告天下,我们想着你的腿会好的,这样你还可以成亲的。”
“今日初几了?”
“云叹,今日都十一了,你昏迷了七日。”言少弦给他擦了擦汗。
“把这个交给雪儿吧,我已经残废了,不值得她托付终身,她这么可爱还可以找个身体健全的夫君。”
言少弦把诏书抢了过去,但他不敢撕,只是放进了自己怀里。
“云叹,不许瞎说,即便你要退婚,也要让浅雪知情,我让她来看你。”
“少弦……”陌云叹咳嗽了几声,“不要去,我不想让她看到我这样。”
萧景衍问道:“云叹,你是不是喜欢小浅浅?”
他不想让云叹喜欢小浅浅。
他们最好退婚,等他登上皇位,把控皇权,他要娶小浅浅,到时候谁也别想拦着。
他希望小浅浅这段时间不要恨他,多等他几个月就好了。
“谁喜欢她,可爱又不能当饭吃,动不动就打人骂人,她简直就是泼妇来的,以前是我心善,体谅她情伤之苦,表弟无情,做表哥的只好多担待一点,我现在的身子折腾不起,我也不想伺候了。”
屋子里的人寂静无声。
但屋外的人,暴跳如雷,当即冲了进来,正是江浅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