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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什么!我爹地是冷面首长 > 第248章 我要和他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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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老板。”

宋晏宁回过神来,刚要问怎么了,一道惊雷猛地炸响在天边,把丁薇吓得一哆嗦。

羊城这几天阴雨连绵,今天更是雷声阵阵,黑压压的乌云在天上凝成一片,预示着大雨的降临。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丁薇赶忙道:“不好意思老板,我刚刚没心理准备,被吓了一跳。”

“我来是想问您,您现在有空见梁先生吗?还是我先请他去会议室里稍坐片刻?”

“梁先生?”宋晏宁放下手里的钢笔,“他出差回来了?”

丁薇解释道:“不是梁副市长,是他的父亲。”

“他的父亲?”

宋晏宁眉心微蹙,没想到梁元武会来自己上班的地方找她。

不过她现在也不算太忙,能抽出一点时间见他,所以就让丁薇直接把人请了进来。

没一会儿,梁元武迈着大步走了进来,脸上的神情是往日所没见过的凝重,看得宋晏宁莫名有些心慌。

“丁薇,给梁伯父端杯红茶来。”

“不用泡茶了。”

梁元武走到办公桌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宋晏宁,沉声道:“梁绍烨出了车祸,很严重,我现在要去鹏城医院看他。”

“我给你一分钟时间思考做决定,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十几分钟后,伴随着越来越密集的雷声,豆大的雨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般不断下落。

尽管开着雨刮器,司机的视线仍旧受阻,不得已只好放缓了车速,小心谨慎地行驶在泥泞的道路上。

宋晏宁和梁元武一块儿坐在后排,她的目光罕见的有些呆滞,不似往日那般灵动。

怎么会出了车祸?

怎么她一点消息也没有收到?

梁元武口中的严重到底是怎样的严重?

是只剩了一口气的严重,还是缺胳膊断腿的严重?

这些问题她根本不敢往深里想,只能死死攥紧双手,哪怕指甲嵌进肉里也没觉得疼。

因为雨势太大,一行人赶到羊城医院已经接近凌晨。

宋晏宁跟在梁元武的身边,急急忙忙跑到手术室门口,却发现手术还没结束,谁也不知道里面究竟什么情况。

“坐吧。”

梁元武用发号施令的语气指了指自己身边的塑料长椅,“你在这儿站着干着急也没用,不如保存点体力,听听医生怎么说。”

说完,他径自闭上了眼睛,开始闭目养神。

大约一个小时后,有个护士匆匆从手术室里推门出来,扬声喊道:“梁绍烨家属,梁绍烨家属在吗?”

宋晏宁几乎下意识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举着手说:“我是,我是。”

梁元武紧随其后,神情严肃地问道:“护士,里面怎么样了?我儿子到底什么情况。”

护士摇摇头说:“情况不太好,你们最好做个心理准备。”

“患者脊椎受损,以后应该是没办法再下床了。”

宋晏宁呼吸一滞,不敢置信地问道:“什么叫没办法下床了?他是伤到了腿,以后只能坐轮椅吗?”

护士垂下眼来,叹了口气说:“不是。他比您说的严重的多,以后可能会瘫痪在床,脖子以下都动不了了。”

瘫痪。

听到这两个字后,宋晏宁眼前一黑,险些站不稳,直接跌坐到地上去。

好在刘秘书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梁元武闭了闭眼,颤抖着声音问道:“没别的办法了吗?已经确定他彻底瘫痪没救了?”

护士说:“是,我们尽力了。他伤得太重,能保住命已经是奇迹。”

通知完里面的最新情况后,她又将手里的一包东西递了过来,说:“这是患者的贴身物品,现在转交给你们。”

梁元武没有接,他背过身去,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

见状,护士便把东西递给了宋晏宁。

后者神情恍惚的抱着那一包东西坐回到塑料凳子上,脸上早已印满泪痕,却仍旧死死咬紧下唇,不让自己悲痛欲绝的哭出声来。

她多想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但是手里那件粘满鲜血的白衬衣,是他临走前,她亲自熨烫好装进他行李箱的。

还有他新换上的那只腕表,此时此刻也静静地躺在那一包衣物里。

白晃晃的灯光照射在表面上,刺得她眼睛生疼。

好一会儿,梁元武才拄着拐杖,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他看起来苍老了许多,却仍打起精神说:“孩子,既然刚刚护士已经那么说了,我也从私心出发,跟你说几句真心话。”

“绍烨这个样子,我和他妈妈不可能再把他留在广东,肯定要带他回京市那边好好养着。”

“你要是愿意和我们去京市,我们肯定欢迎。但你如果想留在羊城,我和你阿姨也不会怪你。”

“毕竟你们也没有结婚,怎么选择都是你的自由,我们——”

说到这儿,梁元武停顿了许久。

直到深吸了几口气,稍稍平复心情,才继续说:“我们都会支持你的决定。”

梁元武的这些话,宋晏宁基本没怎么听进去。

她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锥心刺骨,痛不可言。

半晌,才看到她嘴唇嗡了一下,细声吐出几个字来。

“你说什么?”

梁元武凑上前去,让她再重复一遍。

这次,尽管宋晏宁的声音还和之前一样小,但梁元武听得清楚。

她说的是——我要和他结婚。

我会照顾他。

他就算是瘫在床上,我也心甘情愿伺候他一辈子。

闻言,梁元武长叹一声,没再说话。

两个人就这么并肩坐在手术室外,直至夜深。

凌晨三点,宋晏宁终于恢复了点力气。

她轻手轻脚抱着手里的衣服起身,问医院的值班护士借了块肥皂后,径直去了长条的洗手池那里。

夜深人静,只有她一个人蹲在洗手池旁,一遍遍地揉搓着白衬衣上醒目的血迹。

淘洗了几遍后,她蓦地爆发出今晚第一声压抑的哭声,一把将手里那件白衬衣扔进了淌满血水的池子里。

洗不干净。

衬衫上的血,怎么洗都洗不干净。

眼泪不受控制的翻涌而出,她哭得声堵气噎,双手攥成拳,不要命似的拼命往自己脑袋上砸。

很快,一阵急促地脚步声自身后传来,那人飞快地握住她的双手,颤抖着开口道:“晏宁,晏宁。我没有事,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是我。”

宋晏宁先是微微一怔,随后眼泪更是如决堤般淌了下来,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泣不成声道:“梁绍烨,真的是你吗?我是不是出现了幻觉,还是在做梦啊?”

“他们说你出了车祸,瘫痪了。你怎么还能出现在我面前啊。”

她哭得声嘶力竭,上气不接下气,不论男人怎么哄都止不住像断线珠子一般的眼泪。

洗手池外,吕爱玲气得脸色发白,恨不得用梁元武手里的拐杖抽他丫的。

“梁元武!!”

她也顾不上是在医院里,怒气冲冲地骂道:“你神经了是不是?演这么大一出戏来咒你儿子瘫痪,就为了试探晏宁的态度?!”

“绍烨要是因为你这张破嘴有个好歹,你看我跟不跟你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