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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三年,新政得以顺利的进行,而魏留枕也因为世族的打压被一贬再贬。

这些传不到千里之外的李蛮姜耳中,她已经差不多三个多月没有从白京口中听到魏留枕的消息了,问起来就是他也不知晓,传去长安的信都渺无音讯。

这三年,她的医馆生意越发的好,而药材的生意也越做越大,就连附近的郡县也有她的联名,利用品牌效应,她这医馆的知名度越发的高,她招了一些医术尚好的大夫坐堂,不分男女,所以不必时时刻刻自己坐堂,而她也跟着白京他们去大江南北行走。

时令迁移,渐渐又到了十二月,北方一到冬日便是苦寒,路面结冰,十分难熬。

李蛮姜越发感觉到白京的不对劲,往日里他都爱跟她说魏留枕在长安的日子,即使没有信到,但是在这她未接到信的三个月,白京渐渐不再提起他的名字,甚至往日里,各种防着那些年轻郎君接近他,近些时日也任由他们接触。

李蛮姜疑心他出了什么事情,在她的追问下,白京这才将实话说出。

原来魏留枕推行的新政与长安的世家反着来,就连陛下也保不住他,三个月前他已经被贬至漠北做了一个郡守。

漠北她也听说过,在幽州的边境,距离她这里差不多上百里,但是与平城的状况却天差地别。

听说漠北常年都是寒冬,贫瘠的很,就连商队都会绕过它,生存十分艰难。

“陛下不是和他关系很好嘛?为何会将他贬到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李蛮姜十分生气。

白京无奈道:“陛下新政,世族怨气深重,只能找一个背锅的人发泄他们的怨气。”

李蛮姜冷冷道:“所以这个人就是魏留枕?”

“是。”白京继续道:“大人说姑娘你不必担心,他不会一辈子都困在漠北的。”

“大人还说姑娘不必等他了,倘若姑娘有喜欢的人,也可以做自己的决定,我们等人以后都跟着姑娘。”

“谁担心他了?”李蛮姜被他的话气到,凭什么他占据了自己全部的心三年,眼下连面都没见,就要和她结束这段关系?

无论如何,她都要去当面质问,看他是不是移情别恋了,否则为何留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了。

第二日,李蛮姜收拾行李,坐上马车,踏上了去漠北的路。

白京一边驾马一边道:“姑娘,漠北天气严寒,大人说你不必去寻他,只需要等两年足矣,要是姑娘移情别恋了,大人说他也不会计较的。”

李蛮姜:“快赶你的车吧!”

她是个没什么安全感的人,自从穿到这里,她认识了很多人,一步步教会她慢慢打开自己的心扉,是他一步步向自己走来,才让她真正相信他,他朝自己走了九十九步,剩下的那一步就让她走吧!

她们此行并未带很多人,只带了二十余人,都是他三年前留给自己的,另外还有两马车的药材。

刚开始的路途他们行走的还算稳妥,这一路虽是严寒,但也还撑得住,赶路十几日,越过一座山后,路上寸草不生,天气突然恶劣起来,凛冽的寒风席卷着苍茫大地,放眼望去,一望无际的山野人迹罕至,只有呼啸的北风。

想到恶劣,她没想到竟然会如此恶劣,这不应该叫漠北,应该叫宁古塔。

因为天气严寒,其他人倒是没事,都是练家子,只有李蛮姜手脚皆生了冻疮,无论她穿的再多,其实上一次生冻疮,还是在福利院的时候,自从她满十六有了自理生活能力后搬出福利院后,就再也没有生过。

祸不单行,他们原本要走的路已经被雪完完全全的淹没,给他们的选择只有两个,一是渡过冰河,冰河的另一边就是漠北城,只是马车重量太大,防止河床塌烈,他们只能步行,留一小波人在此处等雪停再出发。

还有便是全部的人都在此处等着,只是他们的物资,只够他们全部的人吃上三五天,倘若三五天雪还不停的话,那就只能活活饿死了。

“我与白京,还有一半人先渡河,其余人守着药材等雪停,这些物资应该够你们吃上十余天。”李蛮姜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披上厚厚的斗篷,只露出一双眼睛。

白京一脸震惊:“姑娘,你的身体能赶路吗?”

“我行的。”

说着,李蛮姜捡起一旁的树枝,撑在地上,迎着风雪往河上走去,她与他已经足足三年没有见面了,眼下离他只差这最后的一小段,她满心期待,只想要尽快见到他。

她脑海里已经想象到,届时质问他都答应自己,说好处理好那些事情就来找自己,为何突然放弃,还让自己去找别人。

白京劝不住她,只能点了几个人一起跟上去,几人深一脚浅一脚,顶着风雪,往河对面的漠北城而去。

呼呼的北风往脸上刮,李蛮姜只觉得手脚和脸都没了知觉,脸色僵硬的笑都笑不出来,只凭着一腔意气,一路前行,在天色渐黑时,抵达漠北城。

漠北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一进城中,到处都是风雪弥漫,看不清前路,路上行人稀稀拉拉,问过路人,几人一路往郡守府而去。

站在破破烂烂土坯风的郡守府门口,已然是夜色正浓,风雪呼啸,府门上牌匾摇摇欲坠。

白京上前敲门,与开门的小厮交涉一番,又拿出令牌,这才得以进了府门。

府里和府外竟也没什么区别,风雪交加,院里寸草不生,只有一排又一排的土墙和破旧的屋子。

小厮一路引着他们来到一座房屋外,夜色中,屋内灯光亮着淡淡的灯光。

“这是郡守大人的书房,大人就在里面。”小厮说道。

李蛮姜率先走上前,正欲敲门,手就僵在原地,她转头看向白京,示意他去敲门。

白京听从她的吩咐,上前敲门,而她则躲在一旁。

“谁?”里面传来一道嘶哑的声音,带着一丝虚弱。

“大人,是我,白京。”

正在挑灯写信的魏留枕,手中的笔突然停下,笔尖的墨水滴在布帛上,晕染了一大片他已然写好的字。

怎么会是白京?他不是让他一直在平城守着她吗?怎么会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难道是她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