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秦肆酒这边的沉沦相反。
罗之泽和李木水吃过饭后,便从罗家出来了。
二人去了平常的住处。
宽敞的沙发上,罗之泽和李木水挨得有点远。
李木水不禁侧头看了他一眼。
“阿泽,你在想什么?”
“恩?”罗之泽晃了晃脑袋,试图将池俞那张脸从自己的脑海中甩出去。
他抬头看向李木水:“你刚才说什么?”
眼前李木水的脸逐渐和池俞逐渐重合。
罗之泽仿佛看见了池俞鼻梁上面的那颗小痣。
他又走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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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木水咬了咬下嘴唇,心中被一抹不甘心所取代。
阿泽是不是在想池俞那个贱人!
他忽然抬手脱掉了自己的衣服,声音柔柔弱弱:“阿泽,今晚不如我们...”
罗之泽垂眸看了一眼李木水的身体。
他竟然毫无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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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之泽此刻被一股浓浓的后悔所包围。
他忍不住想,小舅舅带着池俞回家是做什么!?
池俞明明是自己的人,明明那么爱自己。
为什么这件事不知道来告诉他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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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之泽又想了很多,比如曾经池俞对他的关心和满心满眼的爱意。
可是...
他的脑海中逐渐浮现那天晚上在别墅,池俞对自己毫不客气的模样。
他好像真的把池俞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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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木水没想到自己这样子竟然都吸引不了罗之泽。
他的鼻头一红,眼泪溢出眼眶。
“阿泽..”李木水神色楚楚可怜,声音更是带着颤意。
“阿泽,你是不是选择和我在一起后悔了?你是不是心里在想着池俞?”
心里想的名字被人忽然叫出口,罗之泽猛地惊醒,条件反射地回道:“怎么会呢?”
即使罗之泽口中这么回答,心里却想的完全相反。
他忽然想到,会不会池俞真的是被自己伤透了心,那天才对自己如此不客气。
如果...自己重新追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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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木水将身体紧紧地贴在罗之泽的身侧。
“阿泽,那你在想什么?”
罗之泽的身体也条件反射般有了反应。
他一把将李木水按在自己的身下。
.....
情欲正浓的时候,罗之泽忽然低低叫了一声。
“小俞。”
李木水的叫声被突如其来的这道声音打断,如同被泼了一盆凉水般,再也没办法热起来。
他双手死死地攥紧床单,眼里充斥着恨意。
罗之泽仿佛真的已经把李木水完全当做了另一个人。
从最开始低低的声音逐渐变大,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喊着。
每多喊一声,李木水心中的恨意就加大一分。
圈子里的人都说他池俞是李木水的替身,可是如今....
李木水将自己的嘴唇咬出了血。
原来自己竟然是池俞的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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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照射大地。
秦肆酒睁开眼便觉得头痛欲裂。
他伸出手揉了揉太阳穴,昨晚顾渊像是真的疯了一样,不停地一遍又一遍拉着他。
随着他的动作,一阵清脆的锁链声响起。
秦肆酒垂眸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纯银的锁链,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
“顾渊搞什么?”
1001吧唧吧唧嘴里的巧克力:
【邪神大大怕你跑了,去公司之前特意给你拴起来的。】
秦肆酒:“你用词别这么...奇怪。”
拴起来...
他是宠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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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肆酒懒洋洋地支着身子靠在床头。
刚一坐起来,他就觉得一阵胀痛。
不过同时还有些冰冰凉凉的感觉。
秦肆酒稍微想了一下。
昨晚半梦半醒间,他好像看见顾渊给自己上药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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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昨晚的事情,秦肆酒的脸色变得不怎么好。
做到最后的时候,秦肆酒实在坚持不住了想要逃跑……
却每次都被顾渊拉扯着脚腕给抓回来。
顾渊总是能准确找到他的点。
并且他还时不时地说着:
“喊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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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手机铃声打断了秦肆酒的思绪。
他看了一眼备注,直接开了免提。
池岁欢脱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哥!你在忙吗?”
秦肆酒声音懒散:“没,你说。”
“明天上午我们有个家长会,你有空来吗?”
秦肆酒没什么迟疑地就同意了。
听声音,池岁好像因为这件事情特别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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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肯定答复的池岁也没挂断电话,反倒是和秦肆酒闲聊了起来。
“对了哥,你还是没放弃想要追顾渊的想法吗?”
“是啊。”
池岁的脸涨得通红:“即使他那方面不行!?”
秦肆酒:“....其实我觉得他挺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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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岁只顾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所以没听见秦肆酒这句话。
他继续嚷嚷着:“那万一你真的和顾渊在一起了,岂不是变成了罗之泽的小舅舅?”
秦肆酒倒是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但是经池岁这么一提,他忽然觉得这样也挺爽的。
李木水要是和罗之泽在一起了,那必然要一块叫自己小舅舅。
一想到二人的脸色,秦肆酒心中就忍不住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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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岁思维跳跃的很快,沉思片刻开口。
“哥哥,按理说你应该认识不少医生什么的,记得有空先打听打听顾渊的身体到底能不能好。”
秦肆酒恍惚间觉得,池岁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好像都是在为小疯子操心。
他轻笑着回应:“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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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岁又断断续续说了很多,甚至有时候把秦肆酒都能逗得笑出声。
正在此时,卧室的门口传来响动,随后便是门把手一点点被人拧开。
秦肆酒忽然不出声了,安静地看着门口的位置。
池岁在电话那头喊着:“喂?卡啦?没信号啦?能听到我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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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渊轻轻推开卧室的门。
一身黑色高级西装将他整个人衬得疏离禁欲,可微微敞开的领口露出的锁骨,又让他看起来性感极了。
顾渊的声音含着危险,声线绷地很紧。
“抓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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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肆酒愣了一下:“什么?”
池岁那头还在叫喊着,甚至还忽然说了一句:“为什么不理我,我不是你最爱的宝宝了吗?”
顾渊的视线冷飕飕地投到手机上,又缓慢地移到秦肆酒的脸上。
他似笑非笑地说道:“在我的床上和别的男人暧昧?”
秦肆酒:“?”
他下意识想要开口解释,但是嘴唇却被恶狠狠地堵住了,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秦肆酒用力咬着顾渊的嘴唇,换来的却是又一次的天旋地转。
秦肆酒:“.....”
妈的。
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