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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沈婼宁说的就是玩笑话,没想到婚宴的当天,她还真就把顾之和林双双都安排在了兄弟团的那桌。

一桌子的男人,就顾之和林双双两个女的。顾之明艳漂亮,林双双又清纯可爱,两个都是容貌在线的女孩子,加上性格好,很快就和其他男性打成一团,桌上的气氛好到不行。

短暂交谈过一番后,大家都算是知根知底的人。

林双双啧了一声,摸着下巴,也是觉得不靠谱,“在座都是年轻有为的成功人士,容貌也不差,没理由到现在还单着,我觉得,还是你们眼光高了。”

一说到相亲这个话题,深受其害的几位男性立马就有反应了,一致说,“不!我们才是被嫌弃的一方!”

做医生的许知远说,“绝对不是我有问题。像我们做医生的,一天到晚忙不完的加班,做不完的手术,别说约女孩子,就连睡觉的时间都快没有。相亲对象都说我,应该跟医院谈恋爱,不该祸害这一代。”

做律师的冯进说,“我才冤枉!人家女孩子一看我的职业,满意。一听我专打官司的类型,晦气。喂!我专打离婚官司怎么了?怎么就说我一股脑的算计?”

段泽也更是无法理解的说,“我做宠物医生,这么有爱心的一个职业,居然被人说我娘!娘的定义,都去到职业范围了?!”

邓里冷笑了一声,生无可恋的说,“我做老师的,职业很讨喜,人缘也不差。就是家里有四个姐姐,每个相亲对象都说,以后跟我结婚了,处理家庭关系太难。呵呵,就无语。”

在座的一致沉默,好像大家都挺可怜的。

看顾之一直没说话,段泽也问她,“顾小姐呢?你又是为什么单着?”

突然被cue 到,顾之沉默了几秒,有些无奈的笑道,“……就,没人追。”

毕业以后,靠近她的人要么是看重她的身份,要么是对她见色起意,好像也没有真心喜欢她的人。

“怎么会?”许知远不信,“就你这容貌,应该很多人追才是。”

冯进看着顾之的脸,表示理解,“大概是太漂亮的女生,让男人没安全感。”

毕竟顾之的脸实在太有攻击性,而且家世又不差。像这样的女人,得配什么样的男人才镇得住?

一般男人不敢追,就很正常。

几个男人看着顾之的脸,大概都想到一处,很快就转了话题。

傅宴书和高中的同学坐一起,他们那桌和顾之隔了两张桌子的距离,看着顾之在一群男人堆里笑靥如花,他心情就挺不爽的。

对着他,总是一副可怜的小媳妇样,对着别的男人,就笑那么高兴。

长个脑子就跟摆设一样,也不知一天到晚在想什么!

“傅宴书,沈婼宁结婚,你这表情……”林夕歪着脑袋,一张脸皱成一团,最终憋出一句,“感觉你像来抢婚的!”

“沈婼宁以前不是追你吗?人家这会结婚,你后悔啦?”司徒止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拱火。

注意到傅宴书从进来到现在,视线就一直落在顾之身上,齐鸣眉毛扬了扬,看破不说破的低头在偷笑。

见傅宴书不出声,林夕以为还真有那么点意思,笑着安慰道,“人都这样,失去了才来遗憾。不过人家今日结婚了,你也别多想。瞧瞧别的女孩子,例如……顾之!对,顾之,我看她就挺好的。又单身,之前又喜欢过你。”

傅宴书收回视线,瞥了林夕一眼,语气淡淡的,“顾之哪里好?”

“人长得漂亮又不造作,有公主命又没公主病,心眼……有点多,不过性格很好,也招人喜欢。”林夕朝顾之看过去,似乎还真觉得顾之挺好的。

傅宴书似乎挺满意林夕的话,唇边露出抹似有似无的笑,“听起来,确实挺好。”

齐鸣抿着唇,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感觉傅宴书就只想让别人称赞一下顾之?

林夕又说,“你是不知道,我们读书那会,若不是顾之一颗心都吊你身上,估计追她的人得围咱们学校好几圈。她在学校论坛的受欢迎程度,可比沈婼宁还高。”

“我没见过有人追她。”傅宴书似乎挺意外的,他知道顾之长得好看,可他从未见过有人追顾之。

他还以为,是他的审美出了问题。

齐鸣抢答,“这……得归咎于顾之的骚操作!她跟追她的那些人说,她喜欢女生,追你是为了掩饰这个事实,怕别的女生不敢跟她玩。”

“……”傅宴书忍俊不禁。

别人做这事可能很奇怪,可放顾之身上就很合理。

婚礼仪式很快就开始了,场内的灯光渐渐暗淡下来,只留下从会场门口到台上的这一段路的射灯。

随着音乐声的响起,众人的目光也都跟着看向门口。

门缓缓的打开,璀璨的灯光打在新娘子身上,纯白的婚纱在灯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此刻,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娇羞的笑容,在柔和的音乐下,挽着父亲的手臂,一步一步的走向她的幸福。

这个画面,就像曾经每个与父亲手牵手回家的瞬间,而如今,父亲牵着的小女孩也终于长成大人的模样。

今日在亲朋好友的见证下,即将和另一个人开始一段全新的旅程。

结婚的誓词简约而庄重,随着新人拥吻的瞬间,全场掌声雷动,祝福的话语伴随着鲜花的落下,将现场的气氛推到了最高点。

丢捧花环节,顾之本身是没打算去的,但拗不过林双双想去,她又舍命陪君子了。

顾之站在最后边,也就凑合热闹。

没想到沈婼宁那么大的力气,捧花愣是穿越了前面密密麻麻的一窝人,稳稳的落在了她的怀里。

众人一阵欢呼,就顾之一个人懵逼的站着。

林双双说,“听说接到捧花的人,会是下一个结婚的人哦~”

顾之有些茫然,下意识的转头去看台下的人,四目相对,男人浸着笑意的眼就这么落入她的眼底。

他的嘴角还勾着抹意味深长的笑,一身深蓝色的西装,衬得皮肤更加白皙,绝美的五官如同上帝的炫技之作,不管在哪里,都无法让人忽视他的存在。

猛地收回视线,顾之觉得这个说法大概是要被攻破了。

回到座位上后,顾之把这束带来好运的花拆开,送给了桌上的每一个人。

“希望在座的各位,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顾之举着酒杯,先饮为敬。

许知远笑着说,“别的可以不喝,这个必须得喝!”

大家都是年龄相仿的年轻人,加上婚宴前深切了解过一番,所以后来喝起酒来也是毫不含糊。

顾之酒量不好,但耐不住爱喝,酒过几轮,就开始懵了。

许知远坐顾之旁边,瞧着她喝得差不多了,有些担忧劝道,“顾小姐,你差不多就行了,别喝太多。”

“你还是小看姐了,姐就没醉过。”顾之拍拍许知远的胸膛,眨了眨眼,嘴角的笑意更是增添了几分妖娆,看得人心头荡漾。

顾之长得好看,这会又这么对着自己笑,许知远握手成拳,轻咳了一声,耳尖也不禁泛起抹淡淡的红,“那你是一个人来吗?有没有人送你回家?”

“笑话!我都没醉,我能自己回家。”

“……”许知远默。

醉酒的人一般都说自己没醉,所以顾之大概是醉了。

看许知远不信,顾之像是要证明她没醉,猛地站了起来,突然一阵晕眩,踉跄了下。

在许知远的手即将搭上顾之手臂之际,一个强势的力道忽然把人拉了过去。

手上落空,许知远下意识的看过去。

男人气场强大,眉眼间都透着拒人千里的冷,偏生看向怀中的人时,原本冷冽的眼神又瞬间充满无尽的温柔和宠溺。

只听到傅宴书音色清冷的说,“她,我处理就好。”

许知远愣了下,看着傅宴书,带了丝警惕,“你是顾小姐的谁?”

林双双也有些醉懵了,看到傅宴书,笑得格外的甜,“他啊~是顾之喜欢的人。”

鼻翼间满是傅宴书身上好闻的味道,顾之闭着眼,露出个傻乎乎的笑容,随即抱着傅宴书精瘦的腰,往他怀中蹭了蹭,撒娇似的说,“傅宴书……我要回家~”

林双双这么说,顾之又这个反应,许知远也不好再阻拦。点了点头,又坐下了。

心里,突然就有些失落。

傅宴书扶着顾之走了几步,发现怀里的人跟软骨头似的,叹了口气,直接抱起来就往外走。

幸亏他知道这个女人不安分,才跟着来了,不然又不知道这个小疯子该闹哪出了。

两人走后,傅宴书原先坐的那一桌子的人,全都懵了。

卧槽!这是个什么情况?!

地下停车场,傅宴书把顾之塞进车,又给她扣好安全带,才上车。

顾之的衣服没找到,身上穿的还是做姐妹的那件礼服。傅宴书脱了件外套给她披上,又调高了些车内的温度。

刚准备发动车子离开,顾之就突然解了安全带,想要开车门。

傅宴书先她一步把门锁上,看着她的后脑勺,微微蹙眉,“你要干嘛?”

顾之没应,摸索了好一会,也没开到门,不禁有些生气,在车窗玻璃上拍了几下,嗷嗷的叫,“这是什么烂门,怎么都开不了……”

傅宴书嘴角微微上扬,耐着性子,又问了一句,“你想去哪?”

顾之看着傅宴书,扁着嘴,委屈巴巴的说,“我想回家。”

“你坐好,我就带你回家。”傅宴书攥着安全带,刚系上,又让顾之给解了。

一阵无语,傅宴书叹了口气,“你不系安全带,怎么回家?要不你去坐后面,乖乖的,成吗?”

顾之一双眼睛红红的,眼眶还泛着水汽,摇了摇头,眼泪啪嗒啪嗒的就往下掉,看上去难过极了,“你不会让我回家,你只会把我关进笼子里,我不要进你的笼子,我也不要跟你走……”

“我何时把你关进笼……”傅宴书猛地一顿,突然就意识到顾之说的笼子是什么。眼底闪过抹受伤的神色,手虚握了下,傅宴书问她,“你是不喜欢那个房子,还是……不喜欢我?”

顾之像不知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只是坐在座位上一味的哭着,低眉顺眼的,活像只准备被宰的可怜兔子。

傅宴书抽了几张纸巾,胡乱的在顾之脸上擦了几下,莫名的有些烦躁,“别哭了!”

听到傅宴书吼她,顾之瞬间哭得更厉害了,肩膀微微抽搐着,浅浅的呜咽声从口中溢出,又被她死死的压抑着。

顾之的眼泪像刀子般,每一滴都落在了傅宴书的心上。

他举着手,平生第一次觉得手足无措,连带音调也跟着高了一些,“你,你怎么还哭得更厉害了?!”

“你……你……骂我~”

“……”傅宴书满眼的不可置信。

他,这,是,骂,吗?

轻叹了口气,傅宴书按了按顾之的脑袋,力道有些重,与其说安慰,他更像是在泄气。

“对不起,我错了,你就原谅我吧!”很敷衍的一句道歉。

顾之一听,不满了,“你没有说请,也没有诚意。”

“……”傅宴书被气笑了,也不知顾之是真醉还是假醉,问她问题是一问一个不吱声,找他茬倒是半点都不饶人。

舔了下唇,傅宴书最终还是无奈而又真诚的说,“我错了,请你原谅我。”

顾之满意的点头,接过傅宴书手中的纸巾擦了擦眼泪,才又把纸巾塞回他手中,系上安全带,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你可以开车了。”

“?!”傅宴书。

真的好想报警!

看见傅宴书抱着顾之回来,屋里的佣人都挺震惊的,一双双眼睛全都盯着两人看。

“给她煮碗醒酒汤。”朝安姨丢下一句,傅宴书就抱着顾之上楼了。

“诶。”安姨回过神来,应了一声,嘴角带着抹笑就进厨房了。

房内,傅宴书给顾之换了身衣服,又拿毛巾仔仔细细的给她擦了一遍身子。

一直睡不安稳,顾之不悦的蹙着眉头,嘟哝了声,“幸运,别闹~”

傅宴书手上的动作一顿,眉心跳了跳。

幸……运?顾之这是把他当狗了?!

傅宴书失笑,恶趣味的伸手捏了捏顾之的脸颊,“顾之,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谁!”

“啊~你烦死了!”顾之翻了个身,直接拉过被子盖住脑袋,眼睛也没睁一下。

傅宴书怕她闷着自己,伸手把被子攥了下来,起身把毛巾放回浴室,也没再继续烦她。

从浴室出来,顾之已经没在床上,傅宴书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才在阳台上发现了她。

她穿着单薄,站在护栏边上,呆呆的看着天空,眉头紧皱,似乎挺不高兴。

傅宴书拿了块毯子盖她身上,顺着她的视线往天上看。

夜色很深,犹如一块巨大的墨布,乌云把月亮层层覆盖,透着若隐若现的神秘光芒。

“你在看什么?”

“没有星星。”顾之垂眸,神色黯淡,“……一颗也没有。”

“近几天天气不好,估计都不会看到星……”傅宴书话还没说完,顾之已经转身进了房间。

傅宴书一愣,随即跟上。

顾之蹲在柜子前,不知在找什么,傅宴书刚要开口,就见她从里面翻出一个很精致的木质妆盒。打开,里面全是照片,还有一条祖母绿项链。

她拿起照片,默默的盯着看了许久。

啪嗒。

水珠在照片上晕染开来,接着又是一滴……

傅宴书在顾之旁边蹲下。

女孩眼神呆滞,似没有焦距,只有眼泪一滴又一滴的落下,哭泣无声,却又震耳欲聋。

安姨正好端着醒酒汤进来,刚要开口,傅宴书就抬手制止住她。

安姨看了眼顾之,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不过还是把醒酒汤放桌子上,就默默的退了出去。

许久以后,顾之才把照片上的水渍仔仔细细的擦干净,放回妆盒里,摆好。随后回到床上,盖被子躺好。

床上的女孩闭着眼,安静得仿佛刚才的一切就只是傅宴书的错觉。

替顾之把被子掖好,傅宴书缓缓的叹了口气,才关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