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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宴书你别走那么快,等等我~”

傅宴书只顾着生气,全然忘了顾之脚下的高跟鞋不好走路,结果没走多远,顾之的鞋跟就卡在了石头的缝隙之间,还摔了她一跤。

“好痛~”顾之叫了一声,龇牙咧嘴的看着擦破皮的膝盖。

傅宴书猛地停下,走了回来,蹲在地上检查顾之的伤口。见她哭丧着一张脸,他又忍不住说她,“之前就让你别穿这么高的鞋,你偏不信,现在好了,报应来了!”

闻言,顾之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也不起来,边说边把高跟鞋脱下来,丢在一旁,“报应就报应,反正我摔我疼,你又不心疼。你走,我没有你这么狼心狗肺的男朋友。”

傅宴书也不想想,是她愿意穿这么高的鞋子吗?她就是为了配得上傅宴书,想让两人站在一起不那么违和。结果落入傅宴书眼中,她倒成了自作自受。

“我狼心狗肺?”傅宴书被气笑了,掏出手机打开通话记录给顾之看,“从下班到现在,我找了你两个多小时,联系了所有可能见过你的人。最后还是看你朋友圈才找到这里,结果你却在这里和陆遇按摩?”

这个小没良心的,他都紧张得差点报警了,她还在这里生闷气。

顾之抬手制止,连忙把关系撇清,“不要说得我跟陆遇在这偷情似的,我就是看他可怜,怕他死在这里我脱不了干系……不对,我现在还在生气,我干嘛要跟你解释?!”

傅宴书轻呼了口气,调整好情绪后,跟哄小孩似的朝顾之伸手,“你也不嫌地上脏,快起来。”

顾之别过头,赌气道,“不用。我刚才追着你跑了那么久,这会正好坐地上歇歇。”

傅宴书笑了,舔了舔唇,直接把人拦腰抱起。

“傅宴书你放我下来,我不用你抱!”顾之捶了两下傅宴书的胸膛,一脸傲娇的昂着头。

“别乱动,不然待会碰到我手上的伤口,你又该心疼了。”

“谁要心疼你啊?臭不要脸~”话是这么说的,可身体却很诚实,顾之窝在傅宴书怀里是一点也没再动。

上车后,司机问傅宴书要去哪里,傅宴书看了眼顾之腿上的伤,报了他的住处地址。

“这点小伤,我自己能走。”下车时,傅宴书还是抱的顾之,顾之怕加重傅宴书手上的伤,想要下去。

她也就膝盖掉了点皮,真没脆弱到需要抱的程度。

傅宴书假装没听到,回到家才把顾之放沙发上,转身就去拿医药箱。

瞧着傅宴书手中的双氧水,顾之连忙把腿放沙发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贴块创可贴就行,不用涂双氧水。”

“伤口里面有细菌,需要消毒。”傅宴书没理顾之的抗议,单膝跪在地上,拿棉签沾了双氧水就朝顾之的膝盖擦去。

顾之双手抓住傅宴书的手腕,楚楚可怜的看着他,还在做最后的抵抗,“可是双氧水涂伤口真的很痛。”

“松手,脚伸过来!”

傅宴书不怒自威的眼神把顾之给唬住了,她闭着眼,奔赴刑场似的把腿放傅宴书腿上。

尽管傅宴书的动作很温柔,顾之还是叫得跟杀猪一样。

好不容易处理完伤口,傅宴书掏了两下被顾之喊得几乎失聪的耳朵,无语的看着她,“你初中跑步摔伤了腿,比这次还严重,也没见你怕痛成这样?”

“那时候全班同学都在,为这点小事哭,我是半点面子都不要吗?”事实上,在宋司琰送她去医务室的路上,她就哭了一路。

傅宴书呵呵的笑了两声,就在那收拾东西。

顾之一想,又觉得不对,“你初中那会就那么留意我?还有刚才,你打给我的第一通电话是五点零八分,你见我下班没找你,你第一时间就找我了。傅宴书,你是不是早就喜欢我?”

傅宴书眼睑颤了颤,眼底浮现出抹耐人寻味的紧张,他猛地垂眸,继续装着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样,沉着嗓音道,“我不过是以正常思维去推测你的行为,就你的性格,若你在陆氏里,迟一分钟给我打电话都得是你出了问题。至于初中的事……那时候我们才几岁,我惦记你,我才是变态好吗?”

顾之被噎了一下,颓废的瘫在沙发上。

很抱歉,她就是那个变态。

因为她是第一次见傅宴书就对他上心的,虽然那时候也就纯粹吃傅宴书的颜。

傅宴书站起身,瞥了顾之一眼,又缓缓的移开视线。

因为坐姿的关系,顾之原先遮在胸前的头发散落在沙发上,胸前大片的肌肤裸露在外,黑白之间的沟壑带着致命的诱惑。

“下次不准穿这种引人犯罪的衣服!”

顾之没听出傅宴书话中的深意,继续瘫着,半死不活的应了声,“怎么就引人犯罪了?下午我撩你的时候,你不就看都不看我一眼。”

顾之叹了口气,深感怀疑,到底是不是她和傅宴书认识太久,她的女性魅力就吸引不到傅宴书。她都明里暗里的撩傅宴书这么久了,可傅宴书就像条咸鱼一样,愣是半点反应都没有。

她的自尊心严重受创啊~

“你闲来没事撩我干嘛?”

顾之盯着天花板,理所当然的道,“自然是想生个和傅宴书长一样的小孩啊~”

傅宴书瞳孔猛地放大,直觉有股热气从身体涌上头,脸颊热得发烫,他忙收了医药箱就转身去了柜子那边。

顾之没注意到傅宴书的异常,继续在那自言自语的说,“你和我的基因都不差,生出来的小孩应是长得很好看。不过我腿没你长,身高也就一米六多,唯一赢你的,大概就是我皮肤比你白,可是如果生的男孩子,皮肤那么白也没什么用,感觉还是像你比较好……”

顾之的声音又柔又软,还带着赤裸裸的勾引,听得傅宴书的心跟刺挠似的。

喜欢的女人有事没事就撩一撩自己,哪个男人顶得住。

最终实在受不了顾之在这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傅宴书转身回房拿了块毯子,盖顾之身上,才打断她的话问,“都几点了,你不饿吗?”

顾之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被子,甚是不解的看向傅宴书,“饿是挺饿的,但我不冷。”

“盖着!”见顾之要拿下来,傅宴书直接上手把她包起来,还振振有词的说,“才初春就露胳膊露腿的,老了容易风湿。”

“傅宴书,你都想到和我一起变老了~”顾之坐起身,笑容逐渐放肆。

“不要挑你想听的听。”

顾之撇嘴,哄她一句不行吗?

回去的时候,顾之站在门口,看着消失无踪的高跟鞋,一脸茫然的歪着脑袋,“我鞋呢?”

“你丢了,我没帮你捡。”

“……”顾之没说话,看着傅宴书的眼神就知道她骂得很脏。

半会后,望着地板上光溜溜的脚丫子,她又抬头问傅宴书,“你不帮我捡鞋,那我穿什么回家?”

傅宴书从鞋柜里翻了双粉色的小兔子拖鞋出来,拆了包装,放顾之脚边,“这不是有鞋吗?”

顾之的眼神肉眼可见的明亮起来,穿上拖鞋后,勾着傅宴书的腰明知故问道,“特意给我准备的?”

“这是商场满两百送的赠品。”说完,傅宴书又嘴欠的补上一句,“只有女式拖鞋,没办法。”

顾之松手,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了两声,特无语的开了门就往外走。

傅宴书露出抹邪笑,伸手把人拉了回来,一手按在门上,弯着腰凑近顾之,语调懒洋洋的问,“又生气了?”

“我哪敢生气?人家生气有男朋友哄,我生气只能自己哄自己,我才不给自己找罪受。”顾之背贴着门,又被傅宴书困在两臂之间无处可逃,冷哼了声,干脆侧着脸不去看他。

毕竟对着这么一张好看的脸,她怕会忍不住责怪自己不懂事。

该死的颜狗,没出息!

“说起来,确实挺可怜的。”

闻言,顾之的火一下子冲到了天灵盖,不敢置信的瞪着傅宴书,他那么聪明的脑子,就没听出来她是想让他安慰吗?

本想阴阳傅宴书,这会是真的气上了。

“傅宴书你个混……”

傅宴书突然凑过来,顾之被吓了一跳,话也跟着断了。两人之间脸的距离就只有一指宽,属于傅宴书的气息直扑顾之脸上,让她心跳瞬间加速,脸颊也发烫得厉害。

“以后不必穿高跟鞋,也不必担心与我站在一起是否相配,因为……我会弯腰。”

顾之不解,瞬间就炸毛了,“什么意思?这会又嫌我矮了?”

“……”如同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傅宴书的热情瞬间就灭了,从未如此无语过。

顾之是猪吗?他都这么明显的暗示她了……

“大家都是一米多,你凭什么嫌我矮?你有本事长个两米……”

“你家司机已在楼下等你,再见。”

说完,傅宴书开门,把顾之推出去,随后关门。

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停顿。

顾之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站在门外,她张着嘴,气到头顶都冒烟了。

有本事他以后都别让她进去!

傅宴书站在阳台,看着顾之上车时还一脸生气的模样,低笑了声,呢喃道,“笨蛋,自然是喜欢你的意思啊……”

……

傅宴书进门,范思乐就往他身后看了一圈,见没人,才稀奇的打趣道,“你今天不是去医院复诊吗?顾之没陪着一起去?”

“她今天有事忙,走不开。”傅宴书坐下,想到顾之昨天因陪不了他去复诊而哭天抢地的精彩表演,又忍不住低笑。

“难怪人家都说谈恋爱的人像孔雀开屏,果然没错。”瞧着傅宴书如今不值钱的模样,范思乐嫌弃的皱着眉,没忍住抖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跟莫然不是死灰复燃吗?这表情,又吹了?”

范思乐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的揶揄起傅宴书来,“我跟你不一样,我理智赛过了感情,和莫然还保持着朋友关系。”

那天她和莫然是把话说开了,但估计也是怕了,她还不想就这么仓促的再次投入到这段感情里。

她和莫然的感情混杂了太多,她还需要时间考虑清楚,她和莫然之间是否应该重新开始。

“现在的朋友关系……都这么不纯洁吗?”傅宴书挑眉,视线落在了范思乐身上那件不合时节的高领毛衣上,嘴角似笑非笑的勾起。

范思乐身形一僵,脸上猛地浮现出抹可疑的红晕,手下意识的抚上脖子,看了傅宴书一眼,又表情尴尬的低下头。

果然喝酒误事,下次再喝醉她就掐死自己,不,应该掐死莫然。

那家伙绝对是故意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俩有什么奸情似的。

“莫然这么多年都没放下你,你也别老吊着人家,赶紧复合去。”

范思乐嗤笑,瞪着傅宴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就是想我跟莫然复合,让顾之少约莫然出去!”

被范思乐识破,傅宴书也丝毫不觉得尴尬,反而大方的承认,“谁让顾之是个颜狗,莫然又正好长在她审美上,我不防着,她跑了我怎么办?这世上,恐怕再也找不到一个比顾之更喜欢我的人。”

范思乐沉默了,也不明白,能比命还重要的喜欢,到底能有多喜欢?

目光落在傅宴书放在桌面的那只左手上,她才换了个话题,“你的手怎么样了?”

傅宴书低头,翻手看着手掌上扭曲而狰狞的疤痕,眸子沉了沉,淡漠的说,“不怎样。基本的日常生活还是不影响,就是重的东西或者细致的活是干不了了。”

范思乐蹙眉,话中多了几分焦急,“变相来说,你的手不等于废了吗?!”

“一只手换顾之一条命,值了。”傅宴书轻笑,倒也不觉得有什么。

首先他伤的不是右手,再来他左手使用的几率也不多,对他来说影响是不大。

“常理来说,以顾之那天穿的衣服来看,一个玻璃瓶子,她顶多就受点皮外伤。”范思乐不解,顾之恋爱脑都算了,怎么连傅宴书也是?

“万一呢?我怎可用顾之的命去赌那个让她受伤的可能?”

被硬生生喂了一大口狗粮,范思乐微张着嘴,想反驳,对上傅宴书那双深邃不见底的眼,那些话又堵在了喉咙里。

她似受到了莫大的震撼,眼底闪过抹狼狈。

从前的她也不是这样,这几年到底是什么让她变得恐惧爱情?

她用力的攥着手,视线落到了某处,思绪逐渐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