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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思乐你站住!”莫然快步上前,一把抓住范思乐的手腕,把人拉了回来,沉声道,“这件事我们迟早要谈,你打算避我避到什么时候?”

范思乐抽回手,冷冷的道,“若我没记错,我们已经分手几年,我和你还有什么好谈的?”

“当年是你一厢情愿要和我分手,我根本就没答应你,所以我们还不算分手!”

范思乐无语,也是不信居然有人能无赖到这个程度?!

“当年的事错在于我,是我不该纵容我妈欺负你,也是我不好,没有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陪你身边。范思乐,你能给我一次机会吗?这次我保证,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也不会再让你一个人面对所有问题。”莫然态度真诚,就差没举手对天发誓。

“那你妈呢?”范思乐不为所动,神色漠然的看着莫然,“在我和你之间你只能选一个,你会为我抛弃你妈吗?”

莫然面露难色,张着嘴,却说不出一句话。

范思乐往后退了一步,像明白了什么一样苦涩的笑了,“你看,这就是你的答案。”

莫然用力的攥紧手,想去追范思乐,脚上却像被灌了水银一样寸步难行。

看到顾之,范思乐微愣,脸色不大好看。小路不算宽,顾之正好站在了路中间,她露出个尴尬的笑容。

她也不是故意在这偷听,就是正巧就站在这里了。

范思乐看了她一眼,从她旁边绕了过去。

顾之看了下颓废失神的莫然,下意识的就去追范思乐。

走了很长一段路,范思乐才停下来,看着顾之语气淡漠的问,“怎么?你想替他当说客吗?”

顾之摇头,撇了撇嘴,“这始终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我一个局外人,干涉太多也不合适。你们能复合就复合,不能复合,那也挺好的。”

“你真心觉得挺好?”范思乐乐了,对顾之的话感到意外。

除了莫然,顾之应该就是最想两人复合的人,她现在居然说他们不能复合也挺好的?!

“是啊!莫医生的母亲我也见过。怎么说呢,就挺……难相处的。”顾之叹了口气,想起乔玉容那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桥段,心底不免抵触,“以前,我觉得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只要两个人互相喜欢,就能一直在一起。可后来我才知道,现实中的爱情根本就不像电视剧演的,它牵扯到的事情很多,有双方的家庭、彼此的三观、背景家世……就像莫医生的母亲,她不喜欢你,你跟莫医生就算勉强复合了,往后也不过是重蹈覆辙。虽然我很想你和傅宴书分手,但这本就是个坑,我也不会缺德的想推你下去。”

“这么说,你人还怪好的。”

顾之蹙眉,感觉哪里怪怪的。

是错觉吗?怎么他们一个个,连称赞人都这么阴阳怪气?

顾之也没空去想,突然换了个话题,“那天在医院里,莫医生的妈妈威胁莫医生,说如果莫医生坚持要选你,那她就死给他看。你知道莫医生说了什么吗?”

范思乐没有说话,眼中带着茫然。

“莫医生说,让他妈妈死,然后他陪她一起死。当时我觉得,即便莫医生的妈妈再不对,莫医生这样的话还是说得太重了。后来我又觉得,可怜的不是莫医生的妈妈,而是莫医生。”顾之顿了下,才说,“摊上这样的妈妈,莫医生他一定很累,但没有办法,父母从出生就决定了,再不喜欢我们也没有选择的权利。可是范思乐,莫医生他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

“仅凭一句话?”

顾之摇头,“莫医生有多喜欢你,相信你心中有比我更好的答案。亲情和爱情选哪边,这个问题就像先有鸡还是先有蛋,本身就是个无解题。如若莫医生今天选择你而抛弃他的妈妈,他日他也能因其他人而抛弃你。你是个很聪明的人,所以我猜测,这不是你的本意。”

范思乐轻笑,反问道,“那你觉得我想要什么?”

“我猜不到,但我确定,你喜欢莫医生。因为你若不喜欢莫医生,你大可一开始就直接拒绝他,而不是一直逼他做选择。”

许是顾之的话触动到范思乐心底那根弦,她平静下来,才缓缓的说,“你说得对,我在乎的从来就不是莫然的选择,我就是想让他知道,只要他母亲一直不接受我,他就永远需要面对这样两难的局面。我可以为他忍受他母亲的百般刁难,但我却不能委屈我自己。他无法坚定的站在我身边,我就只能放弃他。”

先自爱,再爱人。

顾之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受到这句话的意思。她突然就觉得范思乐真的很清醒,在爱人的同时,却仍旧保持着自己的底线。

她就做不到像范思乐这样,她碰上傅宴书,只会无条件的放低自己的底线。

“你不喜欢莫医生的妈妈,你以后可以不与她相处,也可以和莫医生搬出去住,但因为别人而放弃莫医生这么好的人,我觉得可惜了。”顾之看着范思乐,突然又有些羡慕,“你很幸运,有一个那么喜欢你的人。错过他,你以后肯定会后悔!”

“你怎知我错过的,就是最好的?”

顾之伸了个懒腰,感叹道,“时间能验证很多东西,现在解决不了的问题,不妨交给时间,时间总会替我们找到答案。”

范思乐嘀咕道,“还说不是给莫然当说客,全是说他的好话。”

顾之突然一脸认真的说,“我没说莫医生的好话,相反的,我还说了不少他妈妈的坏话。我太婆说,犯口德者,死后会被阎王爷的小鬼勾舌根。为了你俩的事,我操碎了心,罪孽深重……不过我一生行善积德,死后应该配上天堂,下地狱的事与我何干?”

前半秒还在那担心个不停,结果说到后半句话,却在那里咕咕的笑。

“……” 范思乐顿觉无言。

这人,还惯会安慰自己的。

……

陆氏一楼大厅,顾之坐在沙发上玩手机,时不时抬头看一眼电梯的方向。

就前几天的事,顾易说陆遇怎么也算帮顾氏促成了这单合同,她理应给陆遇郑重的道个谢。所以她今天“特意”带了一堆补品,还有她那面特别定制的锦旗过来。

不过她不想和陆遇打交道,所以就派了裴小贝上去。她这会,就在等裴小贝下来。

二楼,接待小姐把白念安带到一旁的等候区后,就端了杯咖啡上来,礼貌的道,“白小姐,请您在这边稍等片刻。小陆总还在开会,他要是有空了,接待人员会请您上去的。”

白念安皱了下眉,即便不满,也没说什么。

这套说辞她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无非是陆遇不愿见她,想让她自个回去。

她偏不!

自上次被顾之恐吓完后,她本以为顾之也就说说而已,不料那疯女人居然真敢告到白幸川那去。

白幸川知道她又闯祸后,不仅让她上顾家赔礼道歉,还真就让她赔了一辆新车给顾之。虽然那辆车顾家最终没收下,不过停在她家车库里,她每次看到都能想起顾之给她的屈辱。

白幸川也不知是不是年纪大了老人痴呆,顾之的事不帮着她就算了,今日还突然抽风,让她过来邀陆遇母子回白家吃饭。

他明知白薇和陆遇对她没好感,甚至到厌恶她的程度,这会让她过来,不是存心要她被陆遇为难吗?

若不是白幸川说,白薇和陆遇今晚不过去她也不用回去,这会她立马就掉头回去了。

等待中看见顾之也在这里,还坐在了大厅的等候区,白念安眼中闪过抹恶毒。

一楼大厅顶上悬挂着一盏大半个人高的巨型吊灯,这会清洁人员正在抹洗吊灯上的水晶球,所以吊灯被拉到了二楼的玻璃围栏外,离地也就两三米高。

几个清洁人员擦干净吊灯后,就走了去找专业人员,让他们把灯挂回去。

附近现在也没其他人。

白念安瞥了眼大厅的情况,人来人往的,要是吊灯掉下来,吓不到顾之还是其次,要是砸到其他人……

想了想,白念安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把主意打到了地上放着的那桶污水上。

吓不到顾之,淋她一桶污水也算解气。

想着,白念安看了眼坐在前台的接待小姐,走过去淡淡的说,“那杯咖啡凉了,你再去给我泡杯热的。”

“那杯咖啡才刚泡……哦,好的,请您稍等。”接待小姐即便疑惑,也没敢多说什么,微笑着应了一声就去泡咖啡了。

白念安目光飞快扫了一圈二楼,见没有人在附近,立马过去抬起水桶。

水桶里的水只有大半,但白念安穿着高跟鞋使不上劲,加上平日里也没拿过多重的东西,所以水桶抬到一半就抬不上去了。

看着顾之那张讨人厌的脸,她又不愿就此作罢,余光中瞥到地上放着的花盆。

一激灵,她直接拿起花盆就往顾之附近砸下去……

听说顾之被花盆砸到受了伤,傅宴书立马心急如焚的往医院赶,在去医院的路上,他还顺道给温故打了个电话。

“学长,帮个忙,我要二楼今天下午顾之被砸那段时间的录像。”傅宴书一顿,又补上一句,“对了,别留备份。”

停好车,傅宴书在医院门口就见到同样赶来的白薇。

傅宴书的出现,让白薇素来淡然的脸上突然就多了几分厌恶。

大庭广众之下,白薇也不愿与傅宴书多打交道,免得被有心人捕风捉影,传出什么不好听的传闻影响到陆遇。

她脸色漠然的从的傅宴书身边经过,全然当没看见这个人。

傅宴书阴沉着脸,低声警告,“顾之与我们之间的事无关,你别碰她!”

闻言,白薇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冷眼瞥了下傅宴书,嗤笑,“呵~你还真是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今日顾之受伤的事你按我头上,哪天阿猫阿狗受伤了你也要按我头上吗?”

“像你这样的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傅宴书不信。

二楼的花盆都放在地上,且有围栏拦着,若不是人为如何掉得下去?再说了,大厅里那么多人,怎么他们都没事,偏偏就顾之倒霉?

“站住!”白薇拦在傅宴书面前,那双眼睛闪烁着幽冷的光芒,仿佛一把利剑刺入人的内心,“顾之选择站在你身后,就是与陆家和白家为敌。你的话倒是提醒了我,那个丫头迟早会是个祸害,我还不如提早将她除了去……”

“你试试!”傅宴书的眼神冷冽如霜,光是看着,就能让人感受到一股冷酷无情的狠意。

“这个游戏你要怎么玩,我都能奉陪到底。但你若再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不管是谁,陆家和白家都得付出代价!”

白薇勾唇,丝毫不把傅宴书的威胁看在眼里,反而带了一丝赤裸裸的嘲讽,“你回陆家不是认祖归宗吗?这会……你倒不是陆家的人了?”

傅宴书厌恶的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我就说你不会为陆景阳回陆家,傅宴书,你回陆家的原因我清楚得很,只有陆景阳那个老糊涂才会信你的鬼话。”白薇顿了下,又说,“从前的宋家护不住你,如今的你也护不住任何人。你以为巴结上顾家,就能稳坐陆氏总裁的位置,那你就太天真了。顾家地位财力是不低没错,但顾易半只脚已迈棺材,他家那丫头又油盐不进,愚蠢无谋。若是顾易哪天死了,顾氏也不过是个空壳子,你要找靠山,还得看清楚谁才是能保得住你的人。”

“无妨。就算没有顾家,凭你那弱智低能的儿子,我要拿下陆氏,也不费吹灰之力。”傅宴书对上白薇的眼,语气中满是嘲讽。

白薇脸色铁青,眼神冷冽,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仿佛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陆遇倒也不是废物,就是对比傅宴书的城府和心计,他还太急躁了。傅宴书就像一只披着人皮的狼,看上去人模人样,实际上,他的心性比她还深沉。

傅宴书和她本就是同一种人,只是他伪装得太好,让人以为他就是只人畜无害的绵羊。

“你想要的,你永远也不会得到。你就尽管藏好你的狐狸尾巴,别被我给揪住了。”

白薇本想顾之在陆氏受伤,在情在理她都应该去看她一眼,不过这会被傅宴书一气,她也没有去的心情,把司机叫回来,她上车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