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兄,你找我?”沈娇娇小心翼翼推开门。
正要探头看向室内,手腕却被一只强劲有力的大手给一把攥住,往里扯去。
她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就跌进了一个滚烫的怀抱中。
鼻尖磕在厚实的胸膛上,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沈娇娇懵了,直到那只扣着自己手腕的手,抚上她的细腰,她才反应过来要喊人。
“救……”
她还没来得及呼救,嘴唇就被捂住了。
“帮我。”薄唇贴在沈娇娇白嫩的耳垂上,滚烫的呼吸就在她耳畔起伏。
她脑袋轰的一声炸开。
沈娇娇抬头,猝不及防撞进一双深邃眼眸,眼前的人,是她那高贵矜冷的义兄!
她呼吸一窒,正要开口。
一只大手突然紧扣住她的后脑,下一瞬,炙热的吻落下。
“不、不要……”她呜咽出声,越是挣扎,男人就抱得越紧,像是要将她融进骨血中一般。
……
第二日。
沈娇娇从迷糊中醒来。
身上传来的酸痛感告诉她,昨晚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她竟然……
“醒了?”
一道低沉的声音从她右侧传来。
沈娇娇身体一僵,不敢回头看身后的人。
懊恼、恐惧和惊慌瞬间朝她席卷而来。
盖在身上的薄被突然蛹动,紧接着,肩膀被一双干燥温热的大手握住,她被拥进了一个滚烫的怀抱中。
肌肤与肌肤相贴,热意渐起。
她呼吸急促,忍不住轻颤起来。
孟珲垂眸,看着蜷缩在自己怀中的女子。
嘴角微勾,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餍足,很快又恢复一贯的淡漠。
见她不吭声,孟珲索性伸手摸向她的脸,指腹在那颗眉间小痣上顿住。
手指摩挲了几下,男人像是求证什么,用力将她的身体掰过来。
她慌忙拉起薄被,遮住春光。
四目相对间,她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义兄。”
昨夜与她共度春宵的,正是她自小一同长大的义兄。
她原打算等义兄睡着后,偷偷离开,谁知他竟然折腾了一整夜……
孟珲淡漠的视线凝在她脸上,只过了片刻,那双捏着娇嫩肩头的大手倏地收了回去。
他捡起床榻上的外袍,起身往外走。
沈娇娇回头看了一眼,见屋里没人,迅速穿上里衣,又套上皱巴的外裳,就要下床离开。
许是因为慌乱的缘故,她一脚踩空,整个人朝前摔去。
但想象中的疼痛却没有传来。
再次睁开眼,她发现自己扑进了孟珲的怀抱中,急忙挣扎出来,低头不敢去看他。
虽然义兄妹相处了十多年,沈娇娇依旧觉得自己看不透他。
义兄性子淡漠,与义父义母都不怎么亲近,更别说她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了。
外界传闻他心思诡异、手段狠厉,接管孟府生意五年,就将产业遍布大江南北,连小侯爷都对他多有赞誉。
这样的义兄,便是配公主郡主也不逊色,如今却……
“义兄,昨夜的事,你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吗?”
沈娇娇鼓起勇气提起昨晚的事情,早晚都得面对。
她的声音细如蚊蝇,微微起伏,却让孟珲彻底沉下脸。
他斜睨了她一眼,淡淡说:“什么都没发生?若被陈元礼发现你非完璧之身……闹起来,丢的还是孟府脸面。”
她瑟缩着脑袋,听出了义兄话中的愠怒。
陈元礼是她的夫婿,她和陈元礼成亲半年,居然还未圆房,这话说出去都要笑掉旁人大牙。
这门亲事,是三年前义父替她做主定下的。陈元礼是个读书人,家贫,父母双亡,定亲后他住进了孟府。
从前他对沈娇娇好,每日下学归来都会给她带些小玩意,小意奉承着她。
如果不是一年前孟府流落在外的真千金被找回,她甚至以为两人能一直相敬如宾,白头偕老。
“我可以和他解释。”说着,沈娇娇小心翼翼地抬眸,飞快瞄了义兄一眼。
孟珲被这句窝囊话气笑了。
“解释?这样的事情,你要如何解释?”
他脸上没有半点表情,语气森然。
沈娇娇不知所措地看着孟珲。
“那义兄以为……这事该怎么办?”
“既然你与他成亲半年尚未圆房……”孟珲意有所指地瞥了床榻上的暗红一眼,慢条斯理说:“我替你做主,与陈元礼和离,嫁给我。”
她抬眸,诧异地看过去,“嫁、嫁给你?!”
不敢相信,这是义兄说出来的话。
义兄待她向来冷淡,居然没有因为昨夜之事厌恶她,反倒要娶她……
这哪是义兄会做的事?他这是疯了吗?!
她与陈元礼成亲半年有余,若是和离,世人该如何议论她?
她一个弱女子又该如何在这世道活下去?
没等她开口拒绝,外头突然传来一阵颇具节奏感的敲门声。
她猛地扭过头,惊恐看向外间。
他们居然闯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