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桉哈欠连天地吃完了个窝窝头,放下筷子后,也不说话,就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樊珠。
樊珠也不再拘着她:“去睡吧。”
林以桉得到家里大家长的点头后心里小小地欢呼一声,跟桌上其他人道了声再见便飞奔向了房间。
林以桉蹬掉了脚上的鞋扑在床上睡了个天昏地暗,睡醒时房间里已经漆黑一片。
“唔。”
林以桉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脑袋昏昏沉沉的。
下次还是不熬了,实在不行整两片安眠药吃了。
林以桉摸黑穿上鞋点亮了桌上的油灯。
“阿慈,醒了吗?”
屋外传来王娟的声音。
“大妈,我醒了。”
林以桉倒了些暖水瓶里的温水在水盆中,洗了把脸清醒了下。
“那我和你大伯进去了。”
大伯?
“好。”
林以桉扯下盆架上搭着的毛巾擦了擦脸。
王娟打开了门,林安民搬着个小桌走了进来。
“大伯,这是什么啊?”
林安民给小侄女把桌子放在炕上:“阿慈不是经常写字吗?大伯给你打了张桌子当生日礼物,你看这上面这个凹槽,到时候把油灯放这保管怎么都不会掉!”
“到时候不用了就把它这么一合,一点都不碍事。”
这不就是手工版便携小桌板嘛,这桌子用的木料好像是跟自己的棒针是一种。
大伯真是一点都不浪费。
“谢谢大伯,我很喜欢。”
“喜欢就成,下回想要什么大伯给你打。”
果然还是女人懂女人,自个本来觉得阿慈小时候过的苦,想雕几个木头玩具给阿慈那个什么……弥补童年!
结果跟媳妇一说就被喷回来了,让自己打张桌子还更实用。
“阿慈现在告诉咱她在京城时候的事了吗!你打玩具!林安民,我发现你现在越活越回去了,你怎么当上这个大队长的。”
王娟也把自个缝的东西拿了出来:“大妈重新给你做了个枕头,写字写久了就枕这个睡觉,舒服!”
林以桉把新的枕头重新摆在了原来的枕头旁边:“谢谢大妈,我晚上就枕上。”
三人来到主屋,桌上已经摆满了热腾腾的饭菜。
“快点洗手,吃饭。”
“好。”
林以桉洗干净手后爬上了炕坐在了樊珠和林安国中间。
林以桉看了一圈炕上坐着的人,发现少了一个。
“二伯,二哥呢?”
林安庆难得没批评自家这个儿子不着调:“他拿东西去了,马上就过来。”
这边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了脚步声:“可不得马上嘛,咱家锄头差点都让我抡废了。”
林建茂走了进来伴着一股柔和绵延的酒香,这香气跟桌上的饭菜香不分伯仲。
“小阿慈,这酒可是咱们家自己酿的,就这么几坛子,不到大事的时候都没开过。”
林以桉被这股酒香也勾的有些馋了,眼神不住的往坛子上瞥。
“二哥,你为什么喊我还要加个小字,我十七了!”
林建茂揭开了坛子上的封布,更霸道的酒香直接压制了饭菜的香气。
“对对对,十七了,给你尝一点,这酒是拿果子酿成的,不醉人。”
林建茂抱起坛子挨个给大家倒了酒,几个弟弟就一人一杯麦乳精打发。
“哥,你给我尝尝呗,三姐都能尝一口。”
林建斌早就好奇这几坛子酒了,而且就比他大小半年的三姐都能喝,他才不甘心被麦乳精打发了。
林建茂直接盖上了酒坛子,一本正经地敷衍弟弟:“你三姐上完高中了,脑子够聪明了,所以能喝点。你还长脑子呢,不能喝,听话!”
哥,你看我能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