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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斩麟待黎达退出去以后,叹了一口气。

拿起手里的酒杯嗟了一口。

嗓子和胃一下热辣起来。

他借着热辣带来的热气,开始沉思起来。

西边的扶光族扶光烈最近当上了新族长,新王必然扩张年后必然会有大战。

羽况族脱离他们已有几十年,经过历代族长的抵御,相对还是比较安宁,我族虽现在修建了木墙,未必能抵御很久。

现因有了月红颐的到来,自己族慢慢也建立了一支强悍的精兵,如果未来全族能有大部分的人学会箭术倒是可以抵御一下。

但是当下黎达想娶她为妻子,如果是其他寻常女子倒也罢了。

但,月红颐……

自己竟然有点舍不得。

自己也年龄29岁了,也尚未娶正妻,因为各方面局势并不安稳,如果自己有了妻儿便有了软肋在敌方手里。且自己上位后一直在努力保围全族,一般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大多都是保卫战。也没有太多心思去安排自己的婚事。

月红颐和黎达的事情,自己还得想一个万全之策。

于是他唤来士兵,吩咐:“去唤来月统领。”

月红颐正在和唱诗人烤火聊天。

月红颐听了好多过去的古诗歌,不由地入了迷,当然这些对于南方人来说是特别正常的事情,哪一个世界历史上没有感动、或是无奈遗憾的故事呢?

唱诗人醉呼呼地说:娑婆本即是遗憾。

月红颐问:“何为娑婆?”

唱诗人说:“娑婆是这个大世界的通称,启元只是其中一个小小的世界。娑婆里面有无数个启元这样的小世界,有无数的众生。”

月红颐惊讶地说:“可你只是一个牧民,你怎么知道这些知识的?”

唱诗人哈哈大笑,口气里含着浓烈的酒味:“我们唱的都是宇宙的歌声,他们会源源不断地出现在我的脑海。”

月红颐刚还要问其他,这时外面士兵通知族长来请。

那今天就到这里吧,月红颐唤来阿阮,带唱诗人去一个帐篷休息吧。

自己站起来,整理下身上的炭火飞扬起来草木灰,裹上一件皮毛外套,拍了拍烤得红扑扑的脸,掀开帐篷帘,向风斩麟的帐篷走去。

她站在门口告诉守卫,自己到了。

一会风斩麟就传出声音,喊她走进来吧。

2个月没有见到风斩麟了,只见他因为这两个月的围墙工程手臂变得强壮了很多,皮肤也被晒的黑红黑红的,倒是比以前的清冽浮夸多了一份接底气的踏实,但眼神难免多了一点疲倦和忧愁。

月红颐向他行礼了一下,直接塘边坐了下来。

风斩麟看她雪白的脸颊被烤的红呼呼的,倒是比平时多了一些血气,让人觉得可以靠近些。可能因为她刚刚和唱诗人聊完天,听了很多故事眼神也变得闪闪发光。

人竟然这样生动起来。

风斩麟难得温柔地问:“听说你把唱诗人请到你帐篷去了?”

月红颐心想,这人监视我呢,答:“是啊。”

风斩麟继续说道:“那么可以听到有趣的故事?”

月红颐本想滔滔不绝地回答,欲言又止但是想了下,自己才是外来人,他们应该比我更知道那些故事吧。

只见她莞尔一笑,答:“族长找我有何事。”

风斩麟看她不愿和自己交心,就换了一个话题说:“最近射箭队如何?”

月红颐便老老实实地汇报了最近射箭队的训练情况和成果。

风斩麟不动声色地听着,待她自己讲。

心里却对明年的大战更有把握些了。

深秋后帐篷里都备上了火塘,所以暖呼呼的,火塘用来提高温度、暖手和暖茶暖酒。

风斩麟走下自己的高座,也坐到了火塘边,并且递给月红颐一杯水。

月红颐疑惑闻了闻气味,问:“茶?”

茶一般普通人是喝不上的,听说茶都是东边的扶摇部落才出产,每一年都会随着商队来交换一些。他们几个部落虽然经常战乱,但却有个约定,不抢夺商队,毕竟商队会给各大部落带来各种物资和稀奇宝贝。而商队最多的便是坤灵族,听说他们都脑子灵活,善于经商。

所以茶只有风斩麟有,每年商队来的时候需要10匹牛才能换一筐。

月红颐之前也喝过茶,在幻化师的那一晚。

所以她识得,她轻轻地喝了一口。

风斩麟用一个火棍戳了戳火塘里的炭火,话题一转幽幽地问:“你可知黎达对你有意?”

月红颐表情诧异不知他今天是问这个事情。心里马上想:“怎么办?不会给我指婚吧!我要不要连夜逃跑,那毒药怎么办。………”她脑海里不断冒出逃跑路线又推翻掉。

风斩麟一看她表情就知道她不愿意,继续说道:“别想逃跑了,即将冰天雪地,你也无处可去。”

“你是不是不愿意?”

“是。”

“那你可是有其他喜欢的人。”

“是。”

“谁?”

“………”月红颐低下头沉默了。

“你也知道部落的情况,女人也是抢夺的财物,何况你长的……这样,在哪里都免不了要面对要找个男人的。”

“他死了。”同时月红颐的泪一滴滴止不住掉到火塘边,泪水接触到烤热的石头上发出嘶嘶的声音。

风斩麟用手抬起她的脸,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恰好能看到她的脸上泪水粘住了一丝秀发,白素色的衣服,衬得她那张美丽的脸庞越发白皙甚至还有种病态的白。烛火昏暗,照得她的身影更加纤薄,那双眼里结满了愁绪,长而密的睫羽也挂满了水气,她本就生得眉眼如仙,清冷绝艳,此时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就像被打碎的美玉,凄凉又脆弱。

她眼里泪光点点小脸已是梨花带雨,看向他的眼神第一次脆弱又无助,他的心一下就软了下来,突然舍不得她受半分委屈。

风斩麟喃喃地说:“你这样的人,应该跟着王者。这么美的小鹿,森林里的狮子和老虎都会惦记着。”

月红颐咬着几乎无一丝血色的唇,如雪似玉的脸上泪痕斑斑,人见犹怜,表情却盛满倔强,硬是不肯对他低头半分。

风斩麟站起来,叹了一口气,甩了甩了一下衣袖,

转身说:“你回去吧,我知道你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