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沼说:“我把你当兄弟,你把我当空气,我要和三清祖师肩并肩呀!我回宫走两个月,回来走一个月,还不知道我是为了来见你的吗?”
罗九重低头看看自己的脚,又看看李凤沼说:“嗯,看完了!再见!”
李凤沼马上跟癞皮狗似的又挂到罗九重身上,在耳边小声地说:“我可是给你带来了好东西!”
李凤沼从怀里拿出两本书,说:“我师父教了这两本,我想我都学会了,只是没用过,要不我们研究研究?”
狐玄子爬到水缸上看到了封面说:“师父!这是你给我背的书!”
李凤沼往后一跳,瞪着罗九重!
狐玄子哈哈大笑说:“我这个刚入门的徒弟看的《连山》和《归藏》,你居然现在才看?老不羞!老不羞!”
李凤沼抬手要打,狐玄子就跑开了。
罗九重倒是好奇地说:“怎么这不是道教入门的级的东西吗?你师父到底是怎么让你修炼到炼气期的?”
李凤沼挠挠头说:“就让我打坐,然后我一会就睡着了。几年下来就是炼气期了。”
罗九重汗颜地说:“全靠他帮你运转经脉吗?”
李凤沼耸耸肩。
罗九重说:“那你也开始背这两本吧,具体的我教狐玄子的时候你在旁边看。”
李凤沼点点头,还有些高兴。但转头一想,又问:“你什么时候收的徒弟?”
罗九重说:“不久,不到半个月吧。”
李凤沼说:“我怎么觉得这个小瘦猴子有些奇怪?”
罗九重说:“嗯,县令的小儿子。但其实是半人半妖,狐仙的孩子。”
李凤沼又瞪大眼睛看罗九重问:“你到底是踩了那只狗的狗屎?收个半妖做徒弟,收个帝王师当狗养?”
罗九重摇摇头边走边说:“不可以这样妄自菲薄我师父!”
李凤沼倒是笑了说:“我可没提,你提的!”
天没黑,县令就亲自到道观来恭维李凤沼,非要邀请他去酒楼吃饭。
李凤沼没搭理他,县令只好拉罗九重当引子。
罗九重用意念对李凤沼说:“他就是不想明年被调任边疆。如果你坚持不去,就别管他了。”
李凤沼笑笑,用意念说:“就是我跟皇兄说他剿匪不力,他才被调任的!请我吃饭有什么用?我又不关事!”
罗九重回道说:“救命稻草,见什么都要抓来试一试罢了。”
不过狐玄子见到爹爹,很是高兴,倒是让罗九重还是跟了出去。
李凤沼自言自语地说:“瘦猴子,倒是对这木疙瘩有办法!”
还是那个县令宴请罗九重的酒楼,还是那些宾客,不同的是,主桌有两个人坐着,一个是李凤沼,一个是罗九重,县令都自谦不敢坐在这一桌,其他人更是老老实实在自己应该在的位置坐着。
所有人跟着县令拜李凤沼的时候,罗九重也想叩拜,却被李凤沼拦下了。
李凤沼说:“你要是愿意教我本事,就是我半个师父,我不拜你,你也不要拜我,以后我们都是如此。”
所有人都听到李凤沼的说法,更加看重罗九重京官的地位,也证明,罗九重以后就是有九王爷垫背了,而皇帝的亲弟弟就是九王爷一个,其他公孙王侯总不能比过他去!那么罗九重就约等于相国这样的人物,更是得罪不起!
他们恭敬的给李凤沼行礼过后又给罗九重行礼。
罗九重有些不好意思,又不好薄了李凤沼的面子,就应下了。
罗九重用意念跟李凤沼说:“你真是把我架在火上烤。修行是远于人世,通往更高的世界的。”
李凤沼也用意念说:“九重,有多少人通过修行去接近我皇兄,可能你并不知道,但这样的身份更能让你在人世活得轻松是肯定的!”
罗九重用意念回应:“我一个人在道观那才是轻松。”
李凤沼对着罗九重笑笑,拿起酒杯说:“让我们一起敬九重道人一杯!”
众人起身,向李凤沼和罗九重又敬了一杯,将杯子高举过顶。
酒后,李凤沼就在附近的客栈休息,罗九重还是让衙役骑马送他和狐玄子回去。
听到帝王师在道观里狗叫,孙阿婆一直在倚在门口往里观瞧,罗九重和狐玄子下了马,也在门口往里观瞧。
帝王师朝着三清观里狂吼,整只都往后跳起来。
罗九重问孙阿婆:“里面可是有人?”
孙阿婆说:“不知,我刚从村口回来,就听到小黑狗一直叫,便过来看,但不敢进去。”
罗九重迈步往里走,帝王师见罗九重和狐玄子回来,更加着急,吼得更加急促。
罗九重抱起帝王师在怀中安抚,帝王师还是面向三清观龇牙咧嘴。
罗九重将帝王师交给狐玄子抱着,自己走进三清观。三清观里除了三清像就是一个在不停跪拜的老者,那老者瑟瑟发抖,嘴里念念有词。
罗九重看到他身上密密麻麻的灵魂趴在他的背上,也感到头皮发麻。
但这样的麻烦若不问清原由怕是道观也不得清净。
罗九重便走过去主动问道:“恩客是否要卜一卦?是福是祸也许三清自能言说。”
老人抬起头,厚重的眼袋都成深紫色,印发黑,面色蜡黄,怕是一个普通人都能看得出来。
罗九重坐回他的卜卦位置,把三个铜钱放进龟壳摇了摇,问老者:“你想问什么?”
老人说:“问家宅祸福。”
罗九重把铜钱倒出来,叹口气说:“怕是你已经遭遇灭顶之灾。”
老人看着罗九重,开始抽泣起来。
老人说起了自己的事:“我是东郡人,听闻涿南村道观灵验,便来求灾祸解法。”
罗九重说:“现下只有你我和我的徒儿,你说吧!”
老人说:“我姓陈,家中有一百多口,不说富贵,但也充盈,除了偶有征兵,家中人其乐融融,没有妯娌混沌。年前有一日,团圆之前,都聚集而来,还未高兴几日。婆子们在厨房蒸食,从蒸笼中冒出一白头公!立马找来当地道长瞧看。道长言说,此为大怪是要灭门的!”
罗九重想了想,东郡真是大师兄所去之地,不知是非如此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