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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男人这一生 > 第196章 意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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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九龙不知怎么心里一震,一种从未有过的震慑漫延到心口。

他的世界里,看不到崔忠义这样的人,都是打打杀杀,粗话连篇。

而如今眼前站着的这个男人,声音不大,也没有多长一只手,可就是让他觉得有种无形的力量在震慑他。

“崔所长,我们就进去看看,如有惊扰,我马九龙先给你赔个不是!”

马九龙突然变了画风,让身后跟着的人莫名其妙。

“进来搜是不可能的!同时我也很负责地告诉你!冯兰兰没有在这里!”

崔忠义沉声说道。

马九龙愣了一会儿神,抱拳道:“崔所长,我信你!”

然后,带着身边的人竟然转身走了。

这晚,家里只有崔忠义自己。

崔忠魁回了望山村,崔梵汐带着崔昊天去了新装好的房子里。

冯兰兰的门被砸时,崔忠义听见了动静,他没有去阻止。

万物因果不虚,该冯兰兰受的,她必须去受。

如果她不贪婪,如果她真心洗心革面,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他也不会如此冷漠和坐视不管。

他和冯兰兰之间的问题是他们之间的问题,和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并不相悖。

但今晚不是,就是冯兰兰一手种下的恶果。

他如果管了,就是助纣为虐。

崔忠义躺着想了一会儿,睡着了。

半夜,一道黑影悄悄站在了崔忠义的门前。

她掏出钥匙,小心翼翼插进孔里,试了一下。

还好!男人没有反锁门的习惯。

她把门无声无息打开后,又蹑手蹑脚摸到了崔忠义的床前。

她已经得知,今晚家里只有崔忠义一个人。

一片黑暗中,崔忠义睡在床上的轮廓像一座卧倒的山,被子外露着的头颈也十分明显。

冯兰兰憋了一口气,上下牙齿紧紧咬合在一起。然后,她从衣服底下抽出一把闪着寒光的水果刀,猛然朝崔忠义的脖颈轮廓那里刺去。

“啊——”

一声惨叫划破夜色,冯兰兰的手腕耷拉了下来,折了,手中的刀应声落地。

崔忠义拉开灯,下床看了一眼地上的刀,用脚把它踢到了墙角,抓起冯兰兰没折的那只手,把她甩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冯兰兰从沙发上爬起来,忍着骨折的剧痛,对着崔忠义又哭又骂又踢又咬起来。

“你为什么要害我!你为什么要给我毒配方!你为什么要让别人追杀我!你为什么对我那么狠毒!

崔忠义!我十月怀胎给你生了三个花骨朵一样的女儿!这辈子你给我当牛做马都报答不了我!

你为什么要害我!你的心被狼吃了吗!变成了狼心狗肺了吗!

你为什么要这样待我!为什么为什么!”

在冯兰兰的世界里,都是别人的错!她咆哮着,哭喊着,好像成了世界上最大的冤种!

崔忠义讽刺地笑了。

“冯兰兰,如果你不贪心,会有今天吗?”

“我贪心不还是为了三个女儿!为了你!”

冯兰兰一边说,一边从裤兜里掏出未存的五沓钱,扔到崔忠义脸前,单手捂着脸又呜呜哭起来。

崔忠义唇角翕动了几下,把告诉冯兰兰配方真相的想法咽回了肚里。

就让杀人犯,刽子手的标签贴冯兰兰身上一辈子吧!

她这样的人,要想涅盘,就得用五行山压她!

“冯兰兰!你该走了!等会马九龙若再带人杀个回马枪,你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崔忠义冷漠道。

“我不走我不走我就是不走!我不相信你会不管我!我好歹也是你老婆!”

冯兰兰哭得梨花带雨。

“这辈子你都不可能再成为我的老婆!除非我死了!除非我失忆了!除非我成植物人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了,你才再有侮辱我的机会!”

崔忠义冷冷盯着绝色的冯兰兰,过往的耻辱一帧帧重现!

原来,恨和爱都如此意难平。

他这辈子只爱过一个女人,这女人却把他伤得最重!

崔忠义承认,看见冯兰兰被围攻堵截,看着冯兰兰如丧家之犬,想起冯兰兰救过他的命,他的心不是没有波澜。

可她一直不彻底悔改的样子,总是一遍遍让他软心的波澜变成恨的洪涛大浪!

“你走吧!带着你的钱!我这里不欢迎你!也不需要你的钱!希望你以后做个正常人!找个正常人嫁了!”

崔忠义把钱踢到了门外,把冯兰兰也拎到了门外,决绝地反锁上了门。

冯兰兰在外边又拍了一会儿门,哭着恳求了一会儿,见崔忠义再没任何动静,哭着回了自己被砸的房间。

红色的电话机还完好无损,她用左手拿起话筒,哭着拨了茅怀安房间的电话。

“兰兰,你在哪里?我找你快找疯了!”

茅怀安一直没睡,一直在等冯兰兰的消息。

“我在家,我,我被打了,右手骨折了……”

冯兰兰嘤嘤哭泣着。

茅怀安的脸色变得比闪电还可怕。

竟敢动他的女人?!他娘的活腻了吧!

“兰兰,别害怕,我马上到!”

茅怀安直接带了一个医生,自己亲力亲为开车朝冯兰兰这里狂奔来。

看见耷拉着右手的冯兰兰和一地碎片的房间,怒不可遏。

“他马旺财算什么东西!他怎么让你断手的,老子加倍还给他!”

“家是他砸的,手不是他弄的……”

冯兰兰嘤嘤哭道。

茅怀安吃惊地盯着冯兰兰,满脸问号。

“是孩她爹弄断的……”

茅怀安闻言,立刻像泄了气的皮球。崔忠义不是随随便便伤人的人,一定是冯兰兰做了激怒他的事。

“兰兰,忘了他,咱一辈子都不再招惹他,听我的好不好?”

茅怀安酸溜溜地劝道。

“我,我忘不了他……”

冯兰兰止了哭声,眼里却蓄满了泪,瞅着茅怀安幽幽道。

跟来的医生嗽了一声,小声道:“茅书记,该处理夫人的伤了。”

茅怀安这才想起冯兰兰是受伤之人,赶紧吩咐给她处理。

见冯兰兰受疼,茅怀安的面部跟着抽风,他环住她的腰,喃喃安慰她道:“你这里不安全,待会儿先回我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