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自己怨恨别人和别人怨恨自己不同。总之佑安让林老夫人心里不舒服。
林老夫人突然说道：“如海，我看贾氏最近精神不少，她的身体是不是好转了？”
“回头我得叫许大夫过来仔细问问。若是贾氏身体好转了，那就让许大夫给贾氏好好调理。若是贾氏身体能养好，说不定你们还能再得个嫡子。”
“还有钱姨娘你，你也该多去看看，若是钱姨娘能有个一儿半女也是好事。”
或许是林老夫人对佑安有了意见，所以林老夫人竟又期待起贾敏养好身再林如海生嫡子，给她生嫡孙。
如果贾敏不能再生，她又希望钱姨娘能生。
依林老夫人这态度这变化，若是钱姨娘真生下儿子，只怕林老夫人会选择培养钱姨娘的儿子，让钱姨娘的儿子继承林家。
其实不管是林老夫人和林如海都不知道，佑安没有那么想要继承林家的家业的想法。
还有林老夫人可能不知道，贾敏能活到现在，是因为佑安想要贾敏活着，并非是因为贾敏自己身体好转。
秦姨娘在生下佑安之后还能接二连三怀孕生子，也不是因为林如海，而是因为佑安给秦姨娘用药，秦姨娘身体好，这才怀上孩子的。
可以说林家的一切变化，都是从佑安穿越过来开始的。
府里许大夫医术高兴，几乎每个月都给林家人把平安脉。林如海自己的身体怎么样，他自己也知道；不然他也不会担心自己会早死，担心林黛玉没依靠。
只不过林如海让许大夫瞒着林老夫人，林老夫人不知道而已。
秦姨娘接连怀孕生子，林老夫人还以为是林如海身体好的原因。
不过佑安不说，林老夫人和林如海也永远不会知道是因为佑安的原因。
或许不管是林老夫人和林如海都觉得他们没有亏欠佑安母子四人；可佑安他们是人，有没有被亏欠他们自己知道。
人非草木，人有自己的感情和感受。伤害已经造成了，那就不可能再抹去，再当做没有发生过。
很多父亲虐待孩子之后，又后悔了，开始对孩子好。他们都以为是的觉得，孩子不懂事很快就会忘被虐待的记忆。
其实不然，孩子的记忆力远比大人以为的好。孩子们会记忆得。佑安记得，佑宁也记得。
林如海犹豫了一下说道：“母亲，儿子能有佑安兄妹几个孩子已经是侥幸了。以后还会不会有别的孩子，就看缘份吧。”
“佑安年纪还小，又遇上今天这样的事，他有脾气是正常的，您大人大量，不要跟孩子计较。”
林如海倒是比林老夫人平静得多。或许是因为林如海和佑安相处更多，更了解佑安的原因；当然也可能是因为林如海知道的更多的原因。
“哼！”林老夫人冷哼一声。林老夫人年纪大了，也有些小孩子脾气了。
“母亲，有件事儿子想跟您商量一下。”林如海犹豫了一会才说道。
林老夫人见林如海停顿了不说，她忍不住好奇问道：“什么事？”
林如海：“是关于秦姨娘的事。”
佑安带着金妈妈回前院的路上，佑安问金妈妈：“妈妈，明明你和董嬷嬷一起去审问接生婆的，你是我奶娘，是我的人，这事老夫人也知道。你知道了不就等于是我知道了吗？”
“可刚才老夫人却不想让我看供词，老夫人她是想做什么？她莫不是糊涂了。”
佑安想不通林老夫人刚才的行为，如果林老夫人没有别的目的，那她就只有可能是老糊涂了。林老夫人已经六十多岁，年纪大了，老糊涂也有可能。
现在林老夫人对他有意见，若是现在林老夫人老糊涂了，那可就了麻烦了。
金妈妈也想不明白一脸疑惑：“奴婢也不明白。或者老夫人真是老糊涂了吧。”
“妈妈，那个接生婆，老夫人怎么处理了？老夫人有说了吗？”
“还没有。人还关着呢。”金妈妈说道。
接生婆想谋害秦姨娘和林家子嗣，若是以前林老夫人一定会从严从重处理，就像当初处理刘嬷嬷一样。
如果林老夫人真是老糊涂了，那可就不好说了。
金妈妈有些焦急地催促道：“大少爷，时辰不早了您赶紧梳洗休息吧。明天还有得赶路呢。”
明天佑安就得出发去姑苏了参加县试，他怕是没有时间等结果了。
佑安已经虚岁九岁，因为贾敏快挂了，若是贾敏死了，他就得守孝三年。三年的时间太长，佑安担心事情生变。
佑安决定今年去参加科举，打算先考个秀才。他不求一定要是案首，只要名次靠前就行。
佑安打算先考个秀才为自己增加身份重量，为所谋划之事做准备。他为秦姨娘增加筹码。佑安要去参加科举的事林如海是知道的，不过没告诉林老夫人，这是佑安要求的。
佑安参加科举要做的准备都是林如海让林管家给佑安操持的。就今佑安明天要赶去姑苏参加县试也，林如海也让林管家陪着去。
第二天一早，林如海亲自送佑安出门。佑安出门前不放心，让金妈妈暂时去安馨院替他照顾秦姨娘母子三人。
“煜儿，尽力就好，就当做去锻炼一下，中不中不要紧。你年纪还小，不中等来年再试。”林如海一脸慈爱地看着佑安说。
佑安的大名叫林煜，不是什么青玉墨玉白玉紫玉。
林如海似乎很喜欢玉，原本林如海也想给佑安取个带玉的大名叫炎玉，因为佑安这一辈字辈从火。
不过这带玉的大名遭到佑安坚决反对，佑安甚至拿出嫡庶有别那套来堵林如海。
最终林如海给佑安起大名叫林煜。林煜还给佑宁求了大名，佑宁的大名叫林熳。
林煜去参加科举，从今往后就是要走出林府面对世了。他长大了，再叫乳名就不合适了；所以在外林如海已经改口叫林煜大名了。
“父亲您放心，儿子知道，儿子就当是去锻炼。父亲您保重身体，儿子先去。”
林煜在给林如海行礼，然后上了马车往码头去。他要乘船去苏姑。
林煜已经出门了，睡了夜的贾敏终于醒了。
“昨天府里可有发生什么事？”贾敏醒来后问的第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