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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一出,徐敏直直地盯着她:“你说什么?能治?”

他压下心中的疑惑,见她神色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那颗死灰的心再次被点燃:“你当真?”

“你不信的话,出门右转。”

徐敏挣扎地起身,蹑手蹑脚地走到萧唯面前:“我信,你只管治。”

“你这时间有点久,本来错位的地方都已经长好。”

萧唯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语气说道:“只能先敲断,再给你正位接上,过程可能会极其痛苦,你做好准备。”

“敲断?”

徐敏这声说得极大,一时间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在报复自己,毕竟他那段时间差点要了自己的大半条命,没人知道那一月他到底有多想死,若不是大哥将他全身绑住,嘴里塞了东西防止他自戕,他绝不可能活到现在。

而这样的经历,竟然还要再来一次。

他不敢想。

萧唯见他迟疑,略微沉默半晌:“你要是觉得这样的方法太过痛苦,还有一种比较保守的治疗方式,就是我给你配药,定时扎针,或许等过几年,几十年,也或许永远不会好,交给天意,看你自己的选择。”

“第一种方式一定能治好吗?”

“不一定。”萧唯没隐瞒,天下本就没有完全有把握的事情,但还是给了他一颗定心丸:“我会尽全力医治。”

整个过程是极其痛苦的,镇痛是中成药,说白了能不能扛得过去几乎都是取决于他的意志力。

见他犹豫,萧唯提醒道:

“如果你不能下定决心的话,我的建议是回去给你娘和大哥好好商量一下,毕竟这样的事情也不可能会隐瞒多久,若是失败的话他们心里也好有个准备。”

徐敏怔怔地看着她分析病情神色冷静沉着,与之前那个疯妇简直是判若两人,徐敏下意识觉得她或许真的能治,而现在自己也别无选择,笃定道:

“我治疗,娘那边就不用说了免得她担心,大哥这段时间也在忙,等时疫稍微稳定点我就去给他说。”

跛子,这个称号伴随他这么久也应该有个了结,哪怕死。

“行,那你们尽快商量好,做完的话你大概会在床上躺一月,书院那边你自己规划好。”

............

中午萧唯正在写方子的手顿了半瞬,她听见不远处两个病患说的话皱了皱眉。

“许家大娘子可真是菩萨心肠,临县有灾情,她不光捐了几百担的粮食,还亲自跑去临县施粥,不愧是我青州的香妆娘子,人长得美就算了,关键是心还这么好。”

“这样好的女人,偏偏婚事如此波折,真是天妒红颜,听说她相公前几个月死在青楼,你说家里面都有个这么貌美如花的娘子,还去外面做什么?要是我得将门焊死,一辈子都不出去”

“也许外面野花更勾魂呗。”

两人越说越离谱,嬉笑声传入旁边捂住肚子的病患中,警惕地看着四周,提醒道:

“嘘,这话可说不得,她男人是侯府贵门之子,这话被有心之人听到你们不要命了?”说完又压低声音:

“许家娘子这么美,哪里愁嫁,昨日下午我就看她和徐捕头一起出城了,还坐的是一匹马,我之前就觉得许娘子看徐捕头的神色不同,原来真是有一腿,郎才女貌,这下成了寡妇,想必许家也不会阻挠。”

“哎,也不知道这徐捕头前世到底做了多少好事,才能迎得这样的姑娘青睐。”

“谁说不是能,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我家那婆娘.......哎.......。”

“得得得,不说了,又来了,我得再去一趟。”

...........

尽管他们的话说得很小声,萧唯还是悉数听了去。

等人走了,翠兰和萧山拿着信走进来。

翠兰看着萧家村的来信,一脸担忧对着萧山说,“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爆发时疫呢?明明之前也只是听几个村子,少数村民有风寒症状,怎么这会就这么严重了?”

萧山眉头也紧紧皱着:“娘说让我们别回去,可是我放心不下,我们村子虽然说离最严重的地方还有点距离,万一娘他们染上可怎么好?”

“真的是时疫吗?以往不都是寒冬才会爆发吗?如今是夏季,为何也会出现这个?别是诊错了?”翠兰疑惑,据她所知,之前也传出过时疫,可是都没这么严重,这又是在夏季,她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萧唯刚出来就听见她俩的对话。

“疫情的起始不一定非得是寒冬,临县刚好在南方,属于瘴气湿热地带,夏天一旦高温,动物尸体就会腐坏,随之而来产生的各种细菌,如果过路的人感染上,一传十十传百,也会演变成时疫。”

“湿热带?细菌?”

翠兰似懂非懂地复述了一遍:“阿唯姐,你懂得可真多,你既然知道得多,你知道如何解决吗?娘信上说他们那边每天都有很多郎中去家中拜访,就想知道时疫发病过程,好对症下药呢。”

“我这几日先琢磨琢磨。”

第五日下午徐扬晋才来过,眼眸中略显疲惫,萧唯只是抬眸看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写方子。

徐扬晋也不打扰,坐在院子里等她忙完。

萧唯出来的时候已经临近亥时,晚风拂过,她拢了拢衣裳,徐扬晋起身去握紧她的手,“早晚温差大,去添一件衣服吧,这段时间可别感冒了。”

话说出,手也刚好触到萧唯冰冷的手,还没使力握住就被萧唯避开。

她动作太快,徐扬晋只得疑惑出声:“怎么了?”

“这里面进进出出的人多,看到不好。”

徐扬晋没说什么,进屋去给她取了一件素色披风披在她身上,又把她的双手拿在手里搓揉,没几下她的手心就已经微微出汗:

“这几日我没来看你,生气了?”

面对他的疑问,经过几天的时间,她已经不想去纠结他与许令君的关系,男女之情这事本来就是你情我愿,而不是一个人将另一个人困在身边的手段,要是他遇上更好的人,她没什么理由去阻止。

再说她是喜欢,可以不代表她会允许这段感情将自己变成一个疑神疑鬼,面目可憎的妒妇。

她说:“没生气,知道你为百姓奔波,辛苦。”

徐扬晋听出她话里的不悦,神情一顿。

“我还好,只是去维持了一下秩序,都是他人在操持。”

这几日她在诊治的病患中没少听说两人的小道消息,甚至连在临县他们如何从相互配合为民做事的无巨细地传入她耳里,她不信这是空穴来风,他嘴中的她人,萧唯也只是笑笑:

“你们都在为灾情出一份力,有什么我可以做的,你只管说,我都愿意配合。

他斟酌半刻,才开口:

“不用,你是女子,你在青州好好的就行。”

他知道萧唯想做什么,临县因为时疫愈发动荡,当地的郎中接连倒下,他这次回来就是将临近几个城镇的郎中带过去支援,而她,就算是自己的私心作祟吧,并未向她说起此事。

“是吗?许令君不也在那边吗?她也是女子。”

徐扬晋想也没想,脱口而出:“你和她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