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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安似乎听到了马蹄铁声音。

但如此密集马蹄声,那三匹挽马都没这么强的马力。

随着声音的接近,只见一个身材高大、风尘仆仆的骑士出现在村口。

再一细看,魏安脱口喊道:“阿翁!”

只见魏勤头戴一梁进贤冠,身着直裾,足下岐头履,腰配镔铁剑出现在马上。

魏安迅速将鹿血交给六婆后,奔向村口,利落地牵过缰绳。

喜滋滋的说道:“阿翁一路艰辛,儿替你牵马。”

“安,你方才与何人交谈,那人看着面善。”

“是黄忠黄伯父,儿救了其子黄叙的必死之症,如今黄家已经落籍村中,阿母生了两个弟弟,黄伯父送来了一碗鹿血给阿母补身子。”

“你阿母已经生了?”魏勤大喜。

“嗯,母子平安,阿翁若能早到半个时辰,或能听到弟弟们的哭声,弟弟们哭声嘹亮,日后也定似阿翁一般猛士。”

“好,好啊,哈哈哈。”魏勤抚须大笑。

还未近前,魏勤便从马上下来。

黄忠在前,若是在马上端坐,那是无礼。

“汉升兄,一别多年,你身体可好,嫂夫人可好!”魏勤先行一礼,问候道。

黄忠也是一揖:“为兄安好,你嫂子安好,贤弟可好。”

两人寒暄几句,黄忠便提出告辞:“贤弟,你喜得佳儿,兄便不叨扰,待得空,你我兄弟再畅饮一番。”

两人寒暄的时候,魏安直接把马牵进了牛棚。

“这马,可真雄骏。”魏安一边用布给它身上擦了擦汗,一边细细的打量它。

这身长,肩高,那几匹挽马可远远比不上。

在魏安打量马的时候,马也打着响鼻,在魏安身上嗅了嗅。

“这匹马,怕不是得数十万钱。”魏安心道。

哪怕不懂马,但魏安比较当初那马商的骑乘马与这匹马,犹如繁星对比皓月。

把马身上的汗擦干后,魏安拿了羊毛毡布铺在马身上给它保暖。

还在食槽内放了点谷物豆子,又拿了点盐,添了点水。

然后看了看马蹄,果然安上了蹄铁了,该是魏虎的手艺。

将马安置好后,来到屋前,看到妹妹魏小荷正扑倒阿翁身上。

刚刚魏小荷就听到父亲来了,但看到父亲和他人说话,便按捺喜悦没有上前,如今却实忍不住思念之情扑倒父亲怀里。

魏勤心中暖洋洋的。

魏安微微掀开门帘,让父亲进入。

“夫君。”魏柳氏带着颤音喊道。

“莫哭,莫哭,会回奶。”六婆合时宜却又不解风情的提醒道。

魏安见阿母努力眨了眨眼,把眼泪缩了回去。

魏安把小荷抱了出去,阿翁和阿母数月未见,怕不是有说不完的话,六婆人老成精,也退了出来。

“我要阿翁,我要阿翁。”魏小荷在魏安怀里挣扎。

很快,就被魏安掏出的竹蜻蜓给俘虏了。

天气转暖,活动的人多了,商业就开始繁荣了,村外响起货郎的声音。

“大哥,我要吃饴糖。”魏小荷手指塞到嘴里,眼中露出渴望。

“好,买些。”

···

阿翁一直在房中,或许是看弟弟,或许是跟阿母有说不完的话,天色将暗才出来。

最后,经过和阿翁的商议,两个弟弟的名字终于确定下来,先出生的被取名为魏延,而后出生的则取为魏续。

当夜,魏勤在家中,谈起在洛阳的生活。

如今魏勤已经彻底融入屯骑营的生活,军司马虽然仗着士族身份时常找茬,但校尉却对魏勤不错,主要还是背后袁术的关系。

“袁术竟然还自己出场给阿翁站队,也算是不错的人主了。”魏安想道。

随后魏安把黄忠一家的情况都跟魏勤说了一下。

“也是苦了汉升兄了,若不是其子得病,以他之能,再加上黄氏子弟身份,定然不会一事无成。”

“安儿,若是为父将汉升兄举荐给主公,如何。”魏勤兴奋的说道。

“阿翁,你不怕黄伯父压你一头?”魏安静静的问道。

“嗨,为父岂是小气之人。”魏勤毫不在意的说道。

“当初经历过生死,我便有所感悟,前些日子我武艺再度精进,半只脚踏入我师父所说的人刀合一之境。

加上我戍边多年,这几月我熟读段公兵书,许多晦涩之处融会贯通。

对于排兵布阵谋略得用有诸多见解,你阿翁与你黄伯父,孰强孰弱尚未可知啊!”

房内未点灯,黑暗中听到父亲有些骄傲的声音,魏安微微一笑。

“阿翁,黄伯母多年前生黄叙落了病根,如今方才怀上,黄伯父此时怕是没有心思,不如再等一年向袁公举荐。”

“也是,汉升这些年确是不顺,子嗣不昌,定然如鲠在喉。”魏勤叹了口气。

“阿翁,太平道如何,你书信中未写明,为何催促族里快修堡坞。”魏安问道。

“时不我待啊,安,那太平道,于各郡根基愈发厚实,若是起事,山崩地裂只在眼前,可主公似乎毫不在意。”魏勤说道。

“各大世家定然早有准备,顺在邓氏做学徒,我叮嘱他关注邓氏的粮食损耗,如今邓氏部曲,怕有两千精壮。

那阴氏,樊氏等,怕也不在少数,南阳士族聚合定然不少于五万精壮,袁氏更强,家中精锐定然不在少数。”魏安说道。

“太平道传道,多为流民,穷苦百姓,身体羸弱,纵使各州郡百万教徒,精壮怕是不足十一。

又无法聚众而训,起事便如同驱羊群搏虎,等群虎回神,聚而搏杀,羊群自溃。”

“安,你竟有此见解,倒是使为父茅塞顿开啊,只是天下黎庶,怕是要遭劫难。”

“不过,太平道中亦有高人,我等不得不防。”魏安说道。

“嗯,如何高人?”魏勤急问道。

“太平道定是知晓自身武略不足,如今各乡一些退役老兵皆得其供奉,怕是要起事后以这些老兵为骨架,支撑军略。”

“你如何得知?”魏勤惊道。

“黄伯父收了一弟子名李目,其族叔便是淮源乡游徼李潭。

他找黄伯父喝酒,喝醉后说那次擒贼的赏赐都被县尉给贪墨了,幸而太平道仰慕其名,对其供奉。

还说乡内一些低级军职退伍的老卒都得太平道供奉。”

“大河乡有游徼赵用,亭长罗仲,也得太平道供奉。”

“若如此,起事后,这些教众怕是会很快成军。”魏勤担忧道。

须知战场也是练兵场,最能练出精锐的就是靠战场厮杀。

“阿翁,不急,若要举事,必然万事足备方可,既然袁公等人知晓,怕是不会给太平道可乘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