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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夫人又美又飒:小侯爷拿命宠 > 第180章 想要出去可以,只不过是横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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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想要出去可以,只不过是横着出去

骄阳东升,日曦洒在王府浸润了血腥气的青石板路上,也洒在停在江边的石榴画舫上。

许知意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躺在软榻上,身上还盖着薄薄的毯子。

她环视了一圈,便见苏珩立在船头,神情严肃地和张敬说着话。

又扫了眼船尾,才发现昨夜晕倒的几个壮汉已没了身影,怕不是连夜被处理了。

“夫人醒了?先梳洗一下。”秋橘一边端着水盆一边小声地说。

“夫人想必还不知道昨夜牡丹江边有多精彩,王老夫人当场被气得脸都白了好几度……”

她一字一句说得极其激动,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知。

许知意似乎对此没多大的兴趣,反而笑着问:“昨夜你与张敬在一起?”

“夫人怎么突然这么问?”秋橘挽发的手一顿,嘟囔着嘴回,“还不是张敬非得跟着我。”

许知意只笑着插上步摇,没有戳穿:“哦,原来是这样啊!”

待梳洗完出了船舱,便听见苏珩的声音:“走吧,得回去了。”

朝露垂在依旧红得似火的石榴花上,映着清晨的日曦,折闪出熠熠光晖。

船夫送走了一行人,步履匆匆地回船舱内收拾。

转眼便见桌上放着一锭闪着诱人色泽的金子。

他连忙走过去,正想回头喊的时候,目光扫到其下压着的一张纸条。

他展开看了起来。

“———昨日多亏大叔提了这么一个地方,我夫人甚是喜欢。一点绵薄心意还望大叔收下。”

船夫将纸条慢慢折好,揣进了怀里。

又捡起面前的金锭,双眸渐渐涌上一丝泪意。

以后,他也能有一艘自己的船了。

陪他熬了十几载的妻子终于能过上一点好日子了,儿子也能入学堂学习了。

他回头朝着那几个离去的背影,无声地喊了一句:“好人一生平安。”

另一头的冯宸安自然没好到哪里去。

经昨夜的一通发泄,伤口毫无意外地崩裂了,但他实在是没有脸面去请大夫上门医治,只能忍着痛自己换药。

而在这时,门外的小厮递进来了一封信,称送信之人不过是寻常乞儿,完全查不出身份。

他接过打开发现信上所言的竟是昨夜之事的始末。

王柠柠因不堪忍受不孕的事实,设计陷害苏珩,违逆了王文卓和王老夫人的命令。

至于最后船上之人为何是他,信上一个字也没提。

冯宸安低头深思。

之前收到的信是杨嬷嬷送来的,难不成这件事还与滕府有关系。

苏珩现在可是滕元柏最为得意的外孙,又怎么会让他娶一个不孕的女子。

所以滕府暗中插了一脚,救了苏珩,却算计了他。

还真是可笑!

苏珩不过是连一丝血缘也没有的外孙,而他才是真真实实血连血,肉连肉的外孙。

如今竟然比不上一个外人。

原来血浓于水的亲情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一文不值。

回想到昨夜王柠柠巴不得将所有问题都往他身上推的情景,又想到信上所言,心中苦笑不已。

一个不孕且心机深沉的女子有何值得眷恋的,哪怕他们想算计他,也得看看他愿不愿意。

冯宸安摆了摆手,冷静地吩咐了小厮一些事情。

日上中天,骄阳似火。

哪怕再炎热的天气也抵挡不住老百姓闲聊八卦的好奇心。

昨夜黑城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谁能忍住不发一言。

这不,眼下各大茶肆、馆子、酒楼全都座无虚席。

哪怕寻常巷陌里的妇人们也能搬个板凳,嗑个瓜子,你一嘴我一嘴地聊起来。

要说他们聊的是什么,自然不是那一对对珠联璧合的才子佳人,不是牡丹江上绚丽璀璨的万千烟火,亦不是柳月桥上你情我侬的靡靡耳语,而是石榴画舫上偷来的春宵苦短。

此时此刻,整个城中谈论的无非都是王柠柠与冯宸安密会之事。

就在众人以为冯宸安会因娶得美人归而到处炫耀之际,却不料他直接放出了风声,绝不会娶王柠柠进门。

原因是因为王柠柠不孕,昨夜之事是被王府和滕府算计了,非他本意。

一时之间,亲眼目睹了此事的读书人,因着素日里的交情,因着怜弱心理,也都纷纷替他说话。

所以这些风流韵事经过七嘴八舌的润色,再与先前沈香莲的流言融合起来,自然越传越离谱。

千奇百怪的猜想比比皆是,甚至还将王府和滕府推上了风口浪尖。

在这些流言大潮里,有这么一条触目惊心。

一字一句痛斥王府和滕府门风不正,王文卓、滕元柏表里不一。

不仅把毒手伸向了一众守卫黑城的士兵,甚至还将毒手伸向了黑城的一众百姓。

利用战乱来达成自己的目的,说是剥他们的骨,喝他们的血也不为过。

然而处在众人笔墨喉舌之上的王府并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平静,内里早已风雨飘摇。

冷静了一夜的王文卓也渐渐想明白事情的始末原由。

在王府背后放冷箭之人除了苏珩和他的夫人,他想不到还有谁。

自从他们来了黑城之后,自从他们住进王府之后,王府就成为了黑城百姓口中随时随地都能提上一嘴的龌龊存在。

最先是王柠柠的才女名声被质疑,接着是沈香莲犯了大不敬之罪,然后又莫名其妙地传出王府子嗣不盛的流言,到现在又闹出了王柠柠私相授受一事……

听着这些越传越盛的流言,从某种意义上来看,他已经时日无多了……

“今夜寻个机会,将苏珩和他的夫人杀了。”王文卓咬牙道。

“大人非要这样做不可吗?”顾雷劝道,“他可是皇上派到黑城来的人,若他在黑城出了事,在王府出了事,大人可是首当其冲啊!”

王文卓一气之下怒捶桌面:“那你说我能怎么办?不杀他难解我心头之恨。”

昔日苏达和滕菁华这么厉害的人也没能逃过他们一行人的算计,更何况苏珩这么一个文弱男子,怕什么!

哪怕是死,他也要拉上苏珩垫背!

他看着面前的汤药,平静地开口:“夫人该喝药了,先送去吧!晚上找个机会动手。”

想了想,喊停了顾雷,继续道:“对了,从今日开始,府里的守卫增加三倍,严防每一处角落,若有可疑的格杀勿论。”

夏日的余温还未散尽,秋日的气息已悄悄临近。

夕阳渐渐西沉,将为数不多的光芒投向了高低起伏的翘檐上,仿佛给它们蒙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

不多时,圆月便已偷偷爬上了院子里挺立的梧桐树上。

门外骤然响起了一阵叩门声,在安静的氛围里显得尤为诡异。

王文卓停下手里头的动作,抬头往门口看去,疑惑地问:“谁?”

等了好一会也不见门外之人回应,心中一跳,连滚带爬地站起身走到窗边大喊:“顾雷!”

这时,不远处的门被人一手推开,一道身影从门口走了进来。

年轻人一身黑衣,身姿挺拔,英挺的轮廓在昏黄的灯色下越发分明。

随他走近,炎炎夏日竟然生出了丝丝寒意。

王文卓身形渐渐稳了下来,可是还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苏珩不请自来,目的何在,难不成是知道了些什么?

他擦了擦额间的细汗,将窗户推得很大,按捺住心头的惊悸。

才慢慢挪动脚步,坐回桌旁:“不知小侯爷突然前来所为何事?”

“昨夜发生之事,想必王大人已有所耳闻。”

苏珩随手捡起桌上的一本书册,摊开看了起来:“没想到我在王大人眼里这么重要。”

王文卓皱眉,看了一眼窗外:“小侯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珩坐了下来,与他四目相对:“算计我?”

王文卓被他似笑非笑的眼神盯着,竟然不自觉心生胆寒。

还没能开口,便见苏珩一手将书甩到他面前。

随之而来“砰”的一声,把他吓得够呛。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苏珩又继续开口:“令千金一事难道不是王大人的手笔?”

这些话传到王文卓耳中,听得心惊肉跳。

因着房里只有二人,他有些害怕,只得连忙撇清自己的关系。

“给我一万个胆子也不敢算计小侯爷。那不过是府里丫鬟没看清,胡说八道而已,我已经惩罚了她们。”

苏珩迎着他躲闪的目光,唇角微不可察地一勾,缓缓地笑了一笑。

“既是如此,我也不再多加追究。如今我若继续留在府上,不仅有损令千金的名声,更会有损我的名声。所以此次前来是向王大人辞行的。”

“辞行?”王文卓急得一下子站了起来。

苏珩走了不就等于放虎归山,他还怎么下手!

想了想,往窗外又瞅了几眼,慢悠悠地补了一句:“怎么这么急,在府里住上几日再搬也不迟,哪怕是寻住处也要花上几日的时间。”

“若是因为柠柠一事,小侯爷不必忌讳,我已经好生惩罚过她了。再说她早已与冯宸安定了婚约,绝对不会再攀扯到小侯爷身上。”

苏珩听见此话,往后仰了仰,笑着回:“我夫人为此可是发了好大一通脾气,王大人的好意我实在是无福消受。”

顿了顿,撑着椅臂站了起来:“改日有缘再聚。”

话音刚落,转身就走。

恰逢此时,顾雷一手撑在窗台,纵身跃进,喊:“大人是有什么不妥?属下已带着守卫过来了。”

王文卓一见到顾雷的身影,胆子大了起来:“来得正好!”

他立马站起身,伸手拦住了苏珩的去路,姿态已没了方才的慌张。

“改日也不知能不能再见到小侯爷,就当给我一个脸面,今夜多留一晚如何?”

没想到守卫的速度也很快,也不过才一会儿,门外顿时响起了凌乱又密集的脚步声。

苏珩若有所思地往门外看了一眼,又瞅了一眼房檐,才笑着回:“不了,我夫人会生气的。”

说完,径直推开了王文卓阻挡的手,往门口走去。

王文卓见苏珩油盐不进的模样,也不想再虚与委蛇地演戏。

脸色突然沉了下来,面无表情地放下狠话:“小侯爷以为王府是你想来就能来,想走就能走的吗?”

“王大人此话何意?”苏珩脚步一顿,回头看向他。

“我什么意思?”王文卓突然大笑了起来,“小侯爷还不懂吗?想要出去可以,只不过是横着出去。”

他拍了拍苏珩的肩膀:“你也别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太多管闲事。”

苏珩毫不留情地拨开肩膀上的手,冷笑了一声:“若我非要走呢?”

“敬酒不吃吃罚酒!”王文卓嗤道,“来人,给我拦下他!”

话音刚落,房门顿时被推开,涌进来了十几个持着剑的守卫。

而门外,也陆陆续续跑来了数十个持着剑的守卫。

全都一窝蜂地从四面八方冒出来,转眼间便将这个厢房团团围住。

此时此刻,连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王文卓掸了掸衣袖,又理了理衣衫,语气里全然没了方才的紧张。

“我倒要看看,你要如何出这个门。”

“对了,还有你夫人,也是个硬骨头。”

王文卓笑得极其狰狞,伸手往前一指:“你们几个,去将小侯爷的夫人请过来!”

刚吩咐完,镇定自若地坐回位置,举起面前的茶盏饮了两口,又不紧不慢地倒了一杯茶,继续品尝了起来。

目光落在苏珩身上,嘲讽道:“生同衾,死同穴,你们二人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夜已深,院中再也听不见蝉鸣。

就连往日府里巡逻的家丁、小厮、丫鬟也全然不见了踪影。

此刻的院子,安静得诡异。

而院子深处烛火通明的厢房里,到处一片刀光剑影。

这时,一个穿着黑色劲装的守卫战战兢兢地跑进来,大声喊道。

“大人,府里的每一个角落属下们都搜遍了,还是没找到小侯爷的夫人。”

“什么!”王文卓一拍桌案,怒喊。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而已,怎么会找不到,难不成她会飞了不成!”

他将目光落在苏珩的身上,若有所思:“没想到小侯爷倒是个深情种,竟然将自己夫人藏起来了。”

苏珩笑着迎上他的目光:“王大人别白费力气了,我夫人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她根本就没随我回王府。”

影影绰绰的昏黄里,两人对视,目光交汇处,如黑城的夜,暗涌沉浮。

“难不成你早就知道今夜之事?”王文卓不可置信地道,“只是今晚你的贴身侍卫不在身边,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

苏珩浅笑:“想拦我,也得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放心,今日你定然插翅难飞,而你夫人很快就会下来陪你。”王文卓朝顾雷使了个眼色。

“将他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