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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在天空闪烁,被众星拱着的圆月仁慈的播撒着它的柔光,夜空是镶满宝石的缎子,美得炫目。

燕文墨任由夜间的凉风轻柔拂动自己的发丝,她看着夜空中的繁星,忍不住低低的哼起歌来。

谢小凤诧异的看着一旁自娱自乐默默哼唱的燕文墨,看着她明明落寞却强装平静的模样,沉默,等燕文墨停顿之后,才迟疑问道:

“你这是…唱给谁的?!”

燕文墨失落的眨了眨眸子,叹了口气,而后颇为怅然的说道:

“小凤,你知道吗?他们已经离开我十三年了,好久啊,久到…我都快习惯没有他们陪伴的日子了”

一听‘他们’,谢小凤下意识松了口气,而后好奇问道:

“是唱给你父母听的?!”

燕文墨坦诚的点了点头,神色恍惚的说道:

“不知道怎么了,最近竟一直梦到他们?!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想我?!才想着来到我的梦里看我”

说着,她神色落寞的看着天空,语气空灵且缥缈的开口道:

“听说,人死之后第十年,就会入轮回,想来,他们是来跟我告别的吧”

她说的怅然,语气里也带着淡淡的忧伤,谢小凤看着她,想起锻体宗的那些死去的人,神色也有些落寞和哀伤。

思念无声,在此刻却震耳欲聋,他们都离开了,在另外一个世界,但,思念还在,还鲜活的存在在回忆里。

所以,就让我记得你,永远记得你,用我的记忆,来证明你存在的痕迹。

燕文墨并不知道,在屋顶的背面,顾寒声也躺在屋顶上看星星,他喝着坛子里的酒水,一口一口,一坛一坛,不像是喝酒,倒像是发泄。

不多时,他的脸便变得酡红,眼也变得迷离,他眯着眼睛看着带着重影的风景,颓废的将酒坛放在一旁。

好像一切都失去了掌控,所有的事情发展,早已不是他预料的模样,最重要的是他的霜儿…在躲他。

为什么要躲他呢?!是因为她在埋怨自己吗?!埋怨自己让魔尊杀了她父母,埋怨他让魔尊灭了她全族吗?!

可,那些都是伤害过她的人,那些人都是逼她去死的人,她忘了,可自己没忘,所以,她在生气,在赌气,所以才不理自己。

顾寒声知道自己这样是在自欺欺人,可除了这样,他没办法让自己认清现实,认清燕文墨不爱他的现实。

他宁愿相信这是她在赌气,这是她在埋怨自己,这是她在闹别扭,也不愿意面对她不要他的这个冰冷且伤人的想法。

他不敢也不肯面对,自己忍受了千年的烈火焚身之苦,等回来的爱人,却不爱自己,他真的没办法接受。

摇摇晃晃的下了屋顶,轻车熟路的,顾寒声来到燕文墨的门前,此时的燕文墨刚跟谢小凤分别,脑袋还有些昏沉,就被人猛的一把抱住。

抱着她的是顾寒声,刚从屋顶下来的顾寒声,此刻的她离他极近,近到能闻到他身上的酒气,近到能听到他的呼吸声。

他用脸摩挲着燕文墨的脖颈,语气委屈里夹杂着娇嗔,低低道:

“霜儿,我的霜儿,是我的霜儿,我找了你这么久,你为什么…为什么不要我?!”

燕文墨被他脸蹭的浑身僵硬,听着耳边男人那满是受伤的质问声,只觉得想逃。

颇为紧张的,燕文墨吞了吞口水,勉强自己冷静下来,低低道:

“顾寒声,你醉了,你不该在这里”

“那我该在哪里?!霜儿,我是你的夫君,你觉得,我该在哪里?!”

他极为暧昧的用唇触碰着燕文墨的肌肤,那灼热滚烫的触感无不显示呼吸的主人并不冷静。

燕文墨头皮发麻的看着那死死锁住自己腰的两只手,只觉得自己倒霉透顶。

她就是喝了点酒而已,她真的只是喝了点酒而已,为何要如此惩罚她,她罪不至此吧。

“顾寒声你冷静一点,你喝酒了,对,你…你喝酒了,要…要不要喝醒酒汤”

极其慌乱的,燕文墨口不择言的说出这么一句话,她的心跳的极快,整个人也有些崩溃,为什么?!为什么非要在此刻让她面临这么尴尬的场景。

可抱住她的人却并没有因此放手,反而凑的极近,他目光温柔且深情的看着燕文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没奈何,燕文墨只能伸手死死握住那人乱动的手,却被人抬起当着面吻了下手背,他的唇虽触碰着手背,但眼睛却盯着燕文墨,似盯着他的猎物。

这眼神极其危险,这眼神当然危险,那里面近乎燃烧着鲜活的欲望,鲜活的让人窒息。

燕文墨不顾对方的意愿,直接抽回了手,见燕文墨抗拒,顾寒声也不恼,反而伸手触碰着她的脸,眼神缠绵而迷离,低低道:

“霜儿,我是你的夫君,你躲我做什么?!”

他的语气里,有蛊惑,有欲望,有不许抗拒的强权和固执,也有微不可察的不想让手中的猎物逃脱的狠厉。

听及此,燕文墨心猛的一跳,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顾寒声,看着对方那愈发靠近的脸和炙热的呼吸声,莫名的就想跑。

她…她还没做好跟一个陌生人发生关系的心理准备,更没有跟不喜欢的人有牵扯到爱好。

她有预感,如果她跟对方真的扯上哪怕一丁儿点关系,那么,自己日后怕就真的在劫难逃了。

可对方的脸越靠越近,可对方的体型跟自己相差甚远,可对方跟自己的实力,就不在一个阶层。

趁着对方醉酒,燕文墨直接用灵力抗拒着顾寒声的接近,却被对方轻而易举的的封了灵力,而后将手按在门板上。

极其抗拒的偏过头去,燕文墨下意识将脸皱成了一团,整个人都瑟缩着。

谁来告诉她?这种情况到底该怎么办?!要不试试之前学的那种防身术?!

这般想着,那炙热的呼吸却越靠越近,燕文墨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为了保住自身,她直接屈膝。

只是她还未踢出那近乎的致命一击,就听到耳边传来的‘嘭’一声,而后,顾寒声的身影晃了晃,直接晕了过去。

当重物倒地的声音传来,燕文墨下意识睁开了眼睛,她刚睁眼,就看到了手拿着一块巨石,累的气喘吁吁,脸上却满是惊恐跟后怕的蒋文白。

蒋文白也知道自己是冲动了,他明明知道对方比自己厉害,他明明知道自己动手对方可能会杀了自己,他明明知道对方杀自己不过是勾勾手指的事。

可,被欺负的那个人是十三,是他的未婚妻,是陪了他十几年的人,他怎么可能视而不见,又怎么可能视若无睹。

不由分说的,蒋文白扔掉手里的石头,一把将燕文墨搂在怀里。

他一手按住燕文墨的脖颈,一手搂得她的腰,心跳的七上八下的,乱的不成样子,他的语气也不平静,反而带着些许哭腔,满满的都是后怕和恐惧。

“没事了,十三,没事了,不怕,我来了,我来了”

他的语气很低,身体也抖得不成样子,燕文墨虽然没有看到他的脸,但想来,他的表情应该是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