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声音再次响起,徐冬儿跟着指示再次找到了何首乌,挖了半天才挖了出来,将何首乌丢进空间,她的意识也没有退出去。
只见空间里的何首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而空间里的迷雾又向外扩张了一点点。
再看向刚才种下的番茄,原本青色的果子,现在居然红了几颗。
徐冬儿立刻意识到,这个空间可以吞噬药材继而增大空间。而普通植物则是可以加速生长。
“这简直就是种田神器啊。”
徐冬儿心思非转,又在林中转悠起来,时不时去看看被绑着的陈桂花,就怕她逃了。
等到下晌陈老婆子乐呵呵的回到村口时,平时跟她不太对付的福婶儿有些幸灾乐祸的说
“哟,陈婆子,啥事儿这么高兴啊,这嘴都没有合上过。”
陈婆子难得高兴,今个儿卖了四丫可换了整整十两银子,拿去给桂花添妆,以后桂花也能在婆家抬起头做人。
心里想着,此时也难得的不想与福婶儿计较。
“没啥,就是老大他们快回来了,心里高兴。”
福婶儿看她那财迷的样儿,也知道她在说谎,她就见不得陈老婆子嘚瑟的样子,一脸鄙夷的开口
“哎哟,你这怕是得了四丫的卖身银子才偷着乐吧。”
有村民路过看到陈婆子都有些目光复杂。陈婆子自然是察觉到了,但她是个厚脸皮的,只当听不见,看不见
“我是她奶,卖了她也是天经地义,都是赔钱货,家里养着也是浪费粮食。”
有疼爱闺女的村民闻言不乐意了
“我说陈婆子,你自己就是个女人,怎么这么不待见你孙女,她是赔钱货,你难道不是?嘴上积点儿德吧!”
“我说老沈家的,你一个外乡人哪儿有你说话的份?”陈老婆子不乐意了,语气也不善起来。
两人有吵闹一番,不少村民路过有劝了两句,这才分开,等到陈老婆子离开,才有村民上前对沈家婶子说
“我说沈家婶子,你就别跟她吵,你还不知道她这个德行?就是个黑心肝的,你瞧着吧,等她回去有的她哭的。”
沈家婶子见状,知道有猫腻,凑近小声的问:“怎么的了?”
那村民在她耳边耳语几句,沈家婶子脸上神色变换,最后说了一句“
那二壮媳妇摊上这么一家人当真是造孽哦。”
陈婆子进了自家院里。就大声嚷嚷起来
“人呢,做饭?饿死老娘了。”然而院里寂静没人回答她。
她在院里找了一圈,几个屋,一个人都没有。
“这人都去地里了?”她小声嘟囔着
“我的娘哟,你可算回来了,出大事了。”
三房的刘氏听到有村民说陈老婆子回来了,连忙回家来堵人,陈老婆子一听,心下一愣
“你这样子出了啥事?”
“桂花,桂花被徐冬儿那个黑心肝的给卖了!”刘氏声音还有一些喘。
不是她有多疼爱这个小姑子,实在是小姑子相看的人家不错,可是秀才老爷,若是以后稍微帮衬一下她们三房,自是能捡不少便宜。
“什么?”陈老婆子大惊失色,几步上前扯住刘氏的衣领,眼神像要将她吃了一样
“你再说一遍,徐冬儿干嘛了?”
她的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不相信平日里那个任她磋磨的儿媳妇,竟然敢卖了她的闺女。
刘氏扯开陈婆子的手,拍拍自个儿的衣领。语气也有几分不耐。
“哎呀娘,你跟我急有什么用,你今儿个前脚走,后脚徐冬儿就捆了桂花,村里人可都瞧见了。徐冬儿说,你敢卖了她闺女,她就卖了你闺女。”
她原本对着这个婆婆也算是恭敬的,但是这陈婆子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自己好声好气的伺候她,她要挑三拣四的,自己脾气不好,她反而不怎么磋磨她了。
陈婆子一屁股坐在地上,脑袋还有些懵,她有些不相信的爬起身往村外走,看见村口的村民,抓住一个就问
“我说陈老二,你有没有看见我家桂花?”
陈老二是个中年汉子,甩开她的手,语气都有些不好
“这会儿找不到闺女也知道急了,不是说闺女是赔钱货吗?”
说着也不搭理她,扛着锄头就走,嘴里还不屑的说:“活该!”
陈婆子再见其他人都是漠不关心的样子,心下就是一慌,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还直拍大腿。
“哎哟我的闺女哦,徐冬儿你个杀千刀的,我的桂花!”
“娘,你干啥?桂花又没死!”
熟悉的声音打断了陈老婆子的哭嚎,她看到信步走来的徐冬儿嗷的一嗓子爬了起来,抡起拳头上前
徐冬儿哪里会站着等她打,见她跑过来,自己也连忙跑开。这两婆媳就在村口开始了你追我赶,好事儿的村民这会儿也不回去煮饭了,干脆坐下来看个热闹。
陈老婆子终究是上了年纪,没多少功夫就累的直喘气。
“你,你这个杀千刀,把我的桂花卖到哪儿去了?快点儿,把,把她给老娘赎回来。不然,我休了你。”
古时候对于被休弃的女子,不仅是会影响女子的名声,还会影响女子的娘家,这是会遭人唾弃的,大多数女子被休以后,娘家也不愿意再接纳,只能自己自生自灭,下场都不太好,所以对于女子而言,是万万不能被休弃的,不然基本就是死路一条。
陈老婆子的话唬唬那些不识字不懂法的妇人便罢了,徐冬儿是谁?新时代的灵魂,这点儿东西还唬不住她,她可比陈老婆子懂法。
“娘,你要休我也得说说我可有犯七出之罪,若是无故休妻,二壮可是要去衙门受刑的,或者一不小心判个流放可就不好了。”
这话一出,不仅陈老婆子愣住了,就连其他村民都愣住了,她们从来没有听过休妻还要被处罚的。
这不是说农户就无知,而是她们娶妻本就不易,一般妻子没有犯什么大错,都不会有休妻的念头,十里八村,休妻的人家扳着手指都能数的过来。
“我呸!你说什么胡话,老娘要二壮休了你,还需要理由?”
陈老婆子啐了一口,显然对于徐冬儿的话很是不屑
“你若不信,可以问问四弟,他不是童生吗?这个应该清楚吧,是吧?四弟!”